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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文銀子不取。”
哦呀~,還以為他求的是生意上的便利,不想竟是這個。倒是個痴情種子,為著個女人竟捨得放棄這般難得的機會。
元承宇略微意外,面上卻不表露。瞅著沈硯青近日消瘦下來的俊逸面龐,曉得他已經被自個妹妹折磨得差不多了,便笑笑著把手中扇子彈開:“阿桃肯不肯回去,那是她與沈老闆之間的私事,這倒是為難本殿下了。當初鳳蕭投誠於我,原就應許過給他抬籍招安,如今卻要去他性命……出爾反爾,沈老闆這不是置我於不義之地嚒?換一個條件。”
呵,當初將阿桃於眾目睽睽之下從自己身邊剝離,如今卻道是夫妻私事?
沈硯青卻不好哄,鳳眸將周遭一掃,見無人,便挑眉淡笑道:“賬本里頭的內容,想必四爺也已略知一二。那祈裕乃是在下家中留養的一名孤兒,自小心思敏感多疑,怕五爺將他摒棄,這二年所有的黑錢去路他都在暗中留了手腳。四爺方才看到的,不過只是其中幾個皮毛罷。想要得到它的大有人在,在下雖敬重您是阿桃的兄長,奈何四爺不肯答應條件,這筆生意卻做不成了,恕在下告辭。”
說著撩開寬長衣襬欲要站起身來。
元承宇面色頓然陰沉。老五雖然被軟禁了,然而張貴妃的根基卻還在,倘若沒有足夠的理由把他扼剎,過個一二年皇上心腸一軟,再加上殘餘黨羽的運作,早晚還是要放出來給自己作梗。那賬本里頭除卻他洗黑錢的大部分去路,更有他與外族勾搭的一些邊角記錄,只怕自己不要,眨眼就被他人搶著要去。
便把扇子合起,齒縫裡磨出陰冷嗓音,一字一頓道:“沈二,你不要命了!信不信本殿下任意尋個理由,就能把你們沈家置於不復之地?…那鳳蕭在阿桃心中的分量,你應該最是清楚。你就不怕這麼做,日後阿桃知道了,會恨你一輩子麼?”
沈硯青把玩著手中的玉瓷茶杯,卻並不為之所動。他今日既敢前來商榷,便已是將最壞的結果都做了權衡。
那虛空榮華沒了還可以再賺,當初若非執意要維持景祥布莊的生意,又何至於把鸞枝的心傷絕,以至於她到現在也不肯放下心結?……此刻回憶起來,他倒寧願變回從前輪椅上的那個清冷少爺,簡簡單單的寵著她,把她愛了再愛。
沈硯青勾了勾嘴角,復又冷然一笑:“所以才必須讓鳳蕭消失……殿下不曾愛過,自然不能理解在下的苦心。愛一個人,是連她的身與心都要佔滿的,鸞枝於我,便是如此。然而鳳蕭不走,無論她回不回到我身邊,她心中的愧責都會永無止盡。我既是她的丈夫,便不能放任她繼續自我折磨,她需要遺忘……這世間,能讓一個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可以要他死,亦可以是永遠也無法回頭。相信殿下這樣聰明,一定能夠有妥善處理的辦法。”
瞅著沈硯青鳳眸中的隱痛與絕決,元承宇不由沉著嗓音道:“沈二爺果然夠狠!……我真不知該欣慰阿桃有人在如此深愛她,還是該後悔年初在牢裡沒有把你結果。”
沈硯青便知他應下了,連忙抖了抖長袖作勢一揖:“只怪月老牽線,讓我與她做了夫妻,今生再放她不下。錯也錯過,如今幡然悔悟,只恨不得把從前彌補……那麼這廂就等殿下的好訊息了。”
站起身來告辭,只一抬頭,卻看到那門檻邊上不知何時多出來一道熟悉身影。綰一朵牡丹小髻,嬌滿滿地裹一抹杏色茶花小襖,下搭著緋紅的褶子長裙,挽著個食盒俏盈盈地站在那裡。
鸞枝?
二人不由愣怔,互相對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收斂起神色。
元承宇挑眉戲謔道:“幾時進來的,怎也不叫下人通報一聲?才教訓這小子近日頻頻騷擾你,若知妹子要來,應該早點轟他出去。”
想到前天夜裡那一番未盡的蝕骨纏綿,鸞枝不由雙頰一紅,蹙著眉頭道:“說什麼吶,什麼死不死消失不消失的,又在打哪個的壞主意?他這人忒壞,四哥可千萬別教他給騙了。”
口中說話,眼睛卻不看沈硯青,說甚麼腿病犯了癱在床上不起,這不好好的蹦躂著嚒?就曉得是騙自己回去疼他。生氣。
哦呀,你小子命好,話未被她聽全~
元承宇冷冷地瞄了沈硯青一眼,促狹地勾起嘴角,叫他自己解釋。
沈硯青心中一顆石頭放下。痴痴凝著鸞枝白皙泛粉的雙頰,見她依舊對自己不理不睬,便無奈地挑眉笑笑:“明兒便是刑斬之日,正說到祈裕那個王八羔子呢,你今日怎的有空進來?”
那鳳眸瀲灩,俊逸面龐上幾許落寞與渴切遮掩不住。鸞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