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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透過來一絲氣兒,嬌噓輕喘道:“太后娘娘不放人,你問我回不回去也沒有用……不是想孩子麼?那明日自己進宮來看就是了。”
沈硯青鳳眸中果然光影一亮,卻不信,依舊箍著鸞枝不動:“當真?…分明你剛才還說不肯再與我過日子,忽然又肯叫我進宮。我不信,你慣愛作弄人。”
痴人,既知道我不肯,那你還胡攪蠻纏作甚麼?自作孽。
鸞枝帕子輕拭著唇上的殘…液,正好將一抹戲謔遮掩:“太后娘娘宮中的幾張古畫被蟲噬了洞,等了你大半年,也不見你進來給她修補……活該你們沈家的貢品被退回去。走了。愛來不來是你的事。我可沒有逼你。”
遠處兩名宮女輕聲喚,推著早上沈硯青才送進來的‘嬰兒車’,裡頭裝著兩個粉嘟嘟的奶娃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春畫攔不住。問何事。
原來是一對兒小姐弟醒來了,見不到娘,哇哇的哭著要吃奶呢。
鸞枝迎上前去,偏把元寶如意給沈硯青看了那麼一眼,下一瞬便用身子把視線擋住,端著腰肢兒嬌挺挺地出了苑子。
那小木輪子軲轆軲轆,那女人嬌影搖曳,那小兒嚶嚶稚語,只把沈硯青看得痴痴迷離。
一顆心就那麼的被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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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就收拾出宮,太后娘娘與小德妃捨不得孩子,親著元寶如意的小臉蛋,叮囑鸞枝常進宮來看看。又賞下一堆的綾羅珠寶,贈與鸞枝做體己之用。
如意喜歡小德妃,睜著清亮的眼睛看了她好久,忽然咧開紅紅小嘴兒笑。那乖靜的模樣,只把小德妃看得眼眶兒都酸了。
元寶還不懂甚麼叫分別,見老太后慈祥,踢騰著小短腿兒,一高興又把她老人家尿了一泡。
鸞枝才皺眉要訓他,奈何那一抬鎏金小轎已經抬至跟前,便只得叫太監把車子扶進轎子,晃悠悠的往宮外頭走。
畫廊上遇到沈硯青,今日穿一襲玉白鑲雲鷹暗紋修身長袍,腰束墨色革帶,腳蹬玄黑皂靴,那玉樹英姿,只把過路的宮女太監看得頻頻回眸觀望。身後跟著魏五和十二歲的小程翊,一個揹著畫箱,一個抱著畫軸,主僕三人步履繾風,好不春風得意。
陽光晴好,那紅男綠女只把人看得目不暇接,魏五吧唧著嘴吧:“爺,奔著老婆和孩子去,這二進宮的感覺很是不一樣吧?~怎麼著奴才連看太監都恁的美麗!”
“撲哧——”轎子裡的春畫忍不住笑出聲兒來。
程翊步子將將一滯,這才注意到迎面擦肩而過的鎏金大蓋兒小轎:“不對,我聽到春畫的聲音了!…二奶奶、二奶奶你可在裡頭嗎?”
少年揚著聲喊。
鸞枝正在給元寶換尿布,那小東西太淘氣,差點兒晃到座椅下去,嚇得“哇”一聲大哭。
鸞枝便把他抱進懷裡,撩開衣襟餵奶:“在吶。阿孃來京城了,四哥叫我出宮回府去了。”
不高不低的嗓音,偏叫那個人聽見。
我出宮回府去了…出宮去了……多麼熟悉的柔柔嗓音……這個騙子,又被她耍了一次!她怎麼還能夠如此淡定?
沈硯青步履一頓,只覺得一瞬間心思落進九層冰窟。兀自捺著一口氣,涼涼笑道:“阿桃,你昨日才叫我進宮,今日自己又去哪裡?”
不應他。簾子也不掀開。
一尾小轎吱呀吱呀,繼續往宮外走。
“謝鸞枝。”
……
沒人應。
“嗚哇——”
元寶鬆開紅果兒,不吃奶了,是爹爹的聲音呢,寶寶要爹爹!
鸞枝端著腰谷,偏不肯掀開簾子給沈硯青看:“都說了你愛來不來,我可沒有逼你……對了,太后她老人家說了,‘那沈二小子他竟然敢跑到我宮裡頭胡鬧,這次不把我那半壁古畫修好,他們沈家別的生意就也別做了!’…沈硯青,你要多保重啊~”
那尾音柔軟含笑,太狠,太絕,屢屢鈍傷自己一片深情。
“謝鸞枝,我不會讓你從我身邊輕易逃走的。這世間男人如何追求女人,他日我便要如何把你追回到手中!”沈硯青的聲音陰沉起來。
才大晴天的,怎麼好似忽然間一股陰颼颼冷風拂過。
“絕了,回回來京城準備沒事……趁著還沒跑太遠,爺您自個照顧著,奴才先走了!”魏五連忙把畫箱子在呆愕的程翊脖子上一掛,哧溜溜逃也出去。
小翠還在家裡頭等著自己弄她的‘細’腰肢兒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