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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眾姨娘只覺得新奇快意,不由細細把玉娥比對。只見她明眸善睞,鵝蛋臉兒柳葉眉,那眸光水盈盈不語自話,一身清雅脫俗的才女範兒……哦呀,沈家的男人倒是個個都懂得挑揀女人,一邊兒摟著狐媚,一邊兒藏著嬌柔,哪一種味道都不耽誤。
吃吃的笑。
鸞枝帕子暗暗揪進掌心,完全沒料到這個女人竟會趁著沈硯青不在的時候出現在眾人面前……她這是做什麼呢?不肯叫玉娥,只喚著字號‘月歌’,顯見得是做好了準備,要來搏一搏好印象的。
曉得眾人都在等著看自己失態,便只是迫自己不動聲色地坐著,不願輸了氣場。
老太太暗暗掃了鸞枝一眼,卻把她的掙扎看穿,便問道:“我們硯青無端端帶你回府做甚麼?你這樣自說自話,卻是沒有誰相信的。打哪兒來,自個回哪兒去就是。”
程翊玩累了,到處找著玉娥,見玉娥一個人低著頭跪在祠堂裡,連忙跑進來:“玉…月歌姐姐跪在這裡做甚?爺回來若要問起,定然又要怪你亂跑!”
玉娥卻不肯起,萋萋道:“月歌句句屬實,不敢欺瞞老太太。本就是個落難之人,承蒙少爺悉心照顧與抬舉,方才得了安穩。如今爺訊息未明,月歌在二院整日個憂思難安,便是跪一跪也是應當。”
字字萋萋,看著倒是可憐。
老太太抿著菸斗,抬眉叱了程翊一句:“她說得可是真話?”
程翊頂頂怕的就是老太太那根陰丫丫的菸斗,哪裡還敢掖藏半句,只木木地點著頭道:“是真的!……我們爺怕老太太生氣,就一直把玉…月歌姐姐藏在二院裡,三天兩頭便去看她一回,又是送藥又是送衣……我爹爹說、說爺這樣下去早晚要娶月歌做姨奶奶……哦對了,不信你問問她,她也曉得的!”
說著把手往鸞枝身上一指。
一眾人等頓時齊刷刷把眼神聚在鸞枝身上。
這麼大度嗎?
老太太可不信,眯眼看著鸞枝:“小翊子說的可是實話?”
鸞枝凝了玉娥一眼,看到她眼中濯濯的水光……眼前不由浮起她與沈硯青在小院內淚眼分離的一幕……真個是愛哭的女人呀,動不動就哭,這般嬌弱的,不幫她好似都要對不住她了。
然而自己何必要幫她?不認識的人,誰又欠著了誰?
便勾起嘴角笑了笑:“不過就是偶然路過看到罷了,妾身倒沒往心裡去。是與不是的,等少爺回來老太太自去問問他好了。”
玉娥眼神黯淡下來……原以為這個女人一身慵懶懶的,哪裡料到說起話來卻這樣不留餘地。她不是不愛沈公子嗎?不愛,為什麼卻不給別人機會去愛?
嚶嚶切切道:“……月歌今日原不該冒昧前來,擾了大夥兒的興致,實在是罪無可恕。這廂香也點了,只盼望少爺能夠早日回家,先且告退了…”
老太太卻知她說的乃是真話了,長長地抿了口煙,悠悠嘆道:“那麼先前二爺帶出去看病的就是你了?”
玉娥才要告辭,聞言臉頰刷得紅了個透:“…是……原是著了風寒,現在已經大好了。”
那紅看在別人眼裡卻是嬌羞。
老太太默然沉思……既是連身上都被自個孫子沾過,罷,留著便留著吧,只怕也是被藏得沒法兒了,今日才敢豁出麵皮來上香。
瞥了鸞枝一眼,曉得這丫頭必然善妒,不然硯青斷不會這樣隱瞞。便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好說你什麼。只你既是二少爺帶回來的,那便等他回來了自個安排。倘若他收了你,我們沈家定然也不會把你虧待。”
玉娥步子一顫,歡喜淌下淚來……天曉得她方才有多麼絕望。錯了,是絕境逢生。只要老太太這關過了就好,沈公子那般良善之人,一定不會對自己多麼絕情。
雙腿屈膝往青磚地上一跪,不住拭著眼淚道:“月歌哪裡敢奢望甚麼別的,少爺對我的好,月歌今生做牛做馬都報答不完。只願能留著少爺少奶奶身邊伺候,便已是老太太最大的恩賜。”
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因又記起袖子裡的刺繡,連忙掏出來雙手捧至鸞枝跟前:“…少爺在二院時,常同我講起奶奶的好,先前月歌還喝過您熬的湯,連這身衣裳也是少爺從您那兒拿來的。曉得奶奶最是個仁厚之人,月歌心中一直感念,又不知道如何答謝,便仔細繡了這一張百年好合圖,求奶奶不要嫌棄。”
接了就表示認了她了。
身邊三兩個姨娘攏過來看畫,那刺繡色彩明麗,畫風清雅,可見不是個尋常人家的落難女子。不由都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