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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掃一眼身旁的鸞枝,故意把她忽略不提。
曉得老太太這是不高興自己提前回來呢,鸞枝只作不知,把禮物交給林嬤嬤,與沈蔚萱兩姐妹一同走了進去:“妾身給老太太夫人姨娘們拜年了。”
老太太不應。
沈蔚媛洞悉,便兩步走過去攬住她的脖子撒嬌道:“還不是二嫂一直唸叨祖母的好,聽說您老人家手指怕冷,恁是拉著我們姐妹走了兩條街,給您買了雙貂絨手套。把我和姐姐慚愧的呀,這不,特地回來給您老人家一個驚喜吶!”
林嬤嬤開啟錦盒,將那對銀灰色貂絨遞與老太太看。上好的料子,顯見得是化了不少心思。
老太太吸著菸斗,這才幽幽地看向鸞枝,低啞著嗓子道:“這般著急做甚嚒?旁人想去京城我還不給她機會去,你倒好……放著丈夫一個人在牢裡過年,兩三天就回來了!”意味深長地瞟了玉娥一眼,怪鸞枝心眼狹小,不體會自己的苦心。
鸞枝也不氣惱,因見門檻邊祈裕正跨步進來,有心要試探他沈硯青的去向,便只乖巧巧地福了一福:“京城牢房裡整頓,不允放外人進去。聽少爺說過幾日就要出獄,便提前回來一步,給老太太報個平安。”
老太太臉色終於有些和緩,長長的吐出一縷青煙:“訊息倒是突然……也好,人回來比什麼都重要。看來這佛事果然是必須做的,初五那天舉家去廟裡上香,你須得好好拜上一拜。”
“是。”鸞枝柔聲應著,這才好似忽然發現了玉娥的存在,見她額頭纏著紅布,只是嬌弱弱站在一旁,便笑笑地凝了她一眼:“月歌姑娘這是…”
那目光清澈,卻分明能把人內裡看穿。玉娥不敢接鸞枝的眼神,只低著頭怯生生:“見過姨奶奶…”
“咳……懷上了,剛剛才得知。”老太太面色便有些僵,硬邦邦咳了咳嗓子。知道鸞枝雖面上柔和,實則卻是個不好哄弄的硬角色,便頓地把聲音一提:“…懷上了就都是沈家的女人。想你身子也不好,便暫時放到姜氏那邊去養著。這事兒你不用掛心,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不允鸞枝插手這事。
沈蔚萱卻看不慣,怎麼著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女子,看那月歌就是彎彎道道的,彆扭極了,便挑著眼簾笑道:“呀,你比鸞枝嫂嫂還要晚進門,這樣快就懷上了,想必我二哥是極喜歡你的了?”
一邊說,一邊把晶亮的眸子往玉娥身上掃量,上下看,左右看,剜著她。
那眼神銳利,不知到底何意,看得玉娥指甲暗暗掐進掌心,心中只恨那命運不公、蒼天作弄,害苦了自己這般卑屈遭人嫌棄。
低聲措辭道:“見過二位小姐。少爺對月歌有救命之恩,得以伺候少爺是月歌的福氣。”口中說著,又要屈膝福禮。
老太太擋了一下,嗔怪孫女:“別胡鬧,身上懷著呢,不興得跪。是你二哥外頭帶回來的女人,你也莫要為難她。”
沈蔚萱搖著老太太的胳膊,偏不肯:“嘖,前頭還聽二哥說今年要與鸞枝嫂嫂生個胖小子呢,倒是從未聽說過什麼月歌。這年頭騙子可多了,莫說二哥從不拈花惹草,只她這空口無憑的,說是二哥的就是二哥的呀?…祖母您真是盼曾孫盼糊塗了。不如讓萱萱考她一考,考過了,我就不難為她。”
李氏在旁邊看了許久,聞言只覺正中下懷,便笑笑道:“萱萱說的不無道理。左右無事,權且當做一個遊戲便是。”
老太太猶疑不語,顯見得有些被說動。
沈蔚萱也是膽子大,想了想,便問道:“簡單極了。你既是與我二哥那般好,可知道我二哥身上胎記在什麼位置嚒?胳膊上,還是肩膀上?”一邊說,一邊衝鸞枝悄悄眨了眨眼睛。
鸞枝彎眉笑笑,只看著玉娥不說話。
幾個長輩面色便有些瞭然,齊齊把目光鎖向玉娥,連老太太都不再相護。
這問題在情理之中,都等著答案呢。
然而在哪裡呢?她與沈公子相識至今,除卻看病那一回微有接觸,其餘連指頭都未曾握過……到底怎麼回答?玉娥頓地有些慌亂,只後悔方才為什麼不早些兒離開,抬頭見祈裕一襲長裳翩翩走進,連忙把眼神悄悄求助。
“哦呀,何事如此熱鬧?”祈裕早已聽得許久,本就驚曉沈二失蹤,這會兒又聽鸞枝說他即日就要回來,到底是慌亂的,忍不住進來試探。
對眾人謙恭拘禮,暗暗凝了玉娥一眼,又把眼睛看向桌上的白瓷茶碗:“這茶杯潔白無暇,可是表妹們在京東帶回的泰和莊精品?”
“正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