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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鏡淡染一層胭脂,再抿嘴一笑,整個兒便好似那春日嬌花盈盈。
沈硯青在一旁看書,丹鳳眸子微微一挑,又扭過頭去喝茶。
曉得他在偷看自己,鸞枝故意不理……這個可惡的男人,面上只是作著冷漠,一到夜裡頭就纏著她不肯罷手,昨夜弄的痠疼這會兒還沒有散去呢。
在首飾盒子裡隨意翻弄…著,忽看到一枚熟悉的翡翠耳環,那般灰暗的光澤,遠遠不及老太太賞下的半分成色,孤單寂寮地杵在角落…就像從前的自己。
心思被它微一觸動,便問道:“……上回馬場的事情如何了?”
好個虛情假意的女人,就說不得情話嚒?明明昨晚還攬著他說愛他、說還要。
沈硯青勾了勾嘴角,諷弄一笑:“你除了與我說這些,就沒有旁的話可說嚒?”
鸞枝也不回頭,見頸項上一顆嫣紅的愛…痕若隱若現,便對著銅鏡理了理衣襟,把它掩緊:“阿孃給我的一隻耳環還落在祈裕那裡呢……我想把它要回來。”
“呵,又是你阿孃給的?”想到她那個不知道藏去哪裡的紅玉墜子,沈硯青書本往膝上一放,好整以暇的凝了鸞枝一眼。
霸道的男人,連她的記憶他都要獨佔……
鸞枝抿著嘴角不再說話。如今既做著盡職的軀殼,便不願意被提醒從前。
罷,大不了自己去弄回來。
見桂婆子又在窗外探頭探腦。
便走過去,替沈硯青仔細揩了揩衣襟,低著聲兒笑:“瞧,又在替你母親望風呢~,巴不得我們兩個不恩愛……要不要改天瞅個機會治治她的嘴兒。”
“哦,我們兩個的恩愛又豈會受她的影響嚒?”沈硯青大手覆上鸞枝曲曲嬌蠻的腰谷,似笑非笑地眯起鳳眸。
可惡,必然在笑話她昨夜配合的那些‘動作’。
不理他。
鸞枝扭過身去找衣裳。
“爺,起來了嗎?”魏五在院門口叫,一邊說一邊大步將將走進來。
見少奶奶雙頰粉暈,春眸含水,不由有些躲閃,不敢看。
只壓著嗓子道:“爺……書房裡來一趟。”
“玉娥送來的,說怕少爺笑她畫得不好。”書房裡沒外人,魏五把一卷油紙展開,裡頭是五六張清逸留香的水墨畫兒,橋樑花亭、青瓦小童,很是一股靈氣。左角印著一枚嶄新的章子,是她給自己起的字號。
“月歌……”倒是與‘雲藏’押韻,沈硯青拿起畫紙,勾起嘴角笑笑:“畫得不錯,病好得如何?”
魏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