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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舒桓瞭然一笑:“哦,還忘了告訴賢弟,愚兄如今正為五皇子辦事呢。今次能這般輕易地請動寧公公,原也是託了五皇子的福,不然愚兄屈屈一個讀書人,委實不知如何著手則個。”
竟是託人之手嚒?不想參與他皇族紛亂,卻還是被拖了進來。早知如此,不如直接求他孟安國。
沈硯青不動聲色地拱了拱手:“如此倒是託了五皇子的福。”
見沈硯青這般泰然,易舒桓頓時鬆了口氣:“哪裡哪裡,賢弟客氣。我們五爺最是個仗義惜才之士,因聽我談及賢弟的才學修為,早已有結交之意。不過是請寧公公一樁小事,舉手之勞……對了,說起來你們也著實有緣,他正好腿上也有些不適,怕是你們一見面便能聊作摯交……”一路只是說著五皇子元承明的好話。
沈硯青只是笑笑著聽著,並不發表意見。
到得二樓。
雅間外頭的角落小桌邊端端而坐著一名俊逸公子,二十一二年紀,容長臉兒,穿一身荼白布衣長袍,雖是平常低調打扮,卻自有一股道不出的凜然氣質。
正端著茶盞淺酌,見沈硯青扶著樓梯徐徐上來,便凝眉頷首一笑。一雙眼睛很是銳利有神,那唇線分明,笑容好似穿進人心裡,是個厲害的角色。
大約就是那微服出宮的五皇子了。
沈硯青抖開長袖,拱手作了謙恭一揖,又撩開袍擺進了雅間。
卻沒有上前攀交,假裝不識他身份。
元承明笑容一冷。
雅間內隔著一道簾子,裡頭是一個軟榻,寧公公一道乾瘦矮小的身子正蜷在榻上吃煙。他旁邊是兩個俏生生的小丫頭,正給他小心捏著腿兒。
都來得這樣早,原來卻與那五皇子是一夥的。
沈硯青便招了招手,讓人去樓下端酒上菜,又對著簾子彎腰一福:“草民硯青見過寧公公。備薄酒一桌,替舍弟向寧公公賠禮道歉則個。”
“哎呦~~咱家可不敢!受不起受不起,咱家是那沒長毛的死老公,哪裡比得上他三爺的英俊威猛。”簾內傳來吭哧吭哧一陣乾咳,寧公公咳出來一口黃痰,嗓子喑喑啞啞的,不男不女。
沈硯青心中冷蔑,面上卻只是恭敬,連忙讓魏五把隨行的錦盒拿出來,小心遞了進去:“舍弟原是個敗家的畜生,自從知道他言語衝撞了寧公公,家中祖母已罰了他百十大板,關了他一月的禁閉。於理草民本要帶他親自上門來謝罪,又怕擾了寧公公的好興致,這便以物代人,還請寧公公萬萬笑納。”
一名小丫頭挑開簾子,把錦盒拿了進去。
寧公公幹瘦手指把蓋子挑開,頓時一道奪目光芒從盒內溢位……原是顆難得的東海大珍珠。
吐著煙,吧嗒吧嗒著菸嘴,末了那蜷成一團的身板終於鬆動起來,顫巍巍把雙腿下地,挑開簾子,冷將將掃了沈硯青一眼:“你就是沈家的老二?”
瘦紅的臉頰,眼下有一道舊疤,一看就是長期吃那些壯…陽藥兒的。
“是,正是草民。”沈硯青拱手讓座,恭敬,卻也不亢不卑。
寧公公也不客氣,把寶貝收了:“那麼你三弟的帳便算是清了。不過你的卻沒有……二少爺這二十多天,美人怕是也玩兒夠了,今日倒是說說,準備甚麼時候把那丫頭還給咱家?”
沈硯青眉眼一滯,愣了愣,只作不明狀:“公公何意,硯青便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搶公公的女人。”
“你莫要再裝糊塗,那叫玉什麼娥的,可不是你藏的嚒?有人都親眼看見了,你還帶她去鋪子裡看了回病。那妞兒淫…蕩,溝子上還長了顆豔豔的紅痣,只怕是你捨不得,自己藏起來快活吶!”寧公公頓地陰下臉來。
忽記起鸞枝的來信……呵,想不到祈裕這廝,吃裡扒外。
沈硯青暗自冷笑,面上依舊不動聲色道:“許是公公看錯,那原是賤內。十一月下旬才成的婚,哪裡是甚麼玉娥?”
“哼,你休得給我打馬虎眼!那丫頭我是定然要活捉的,想當初恁狠的踢我兩腳,害得咱家幾日都屙不出尿來,待抓到她,怎麼踢的怎麼還回去……我宮中事兒忙的狠,沈二爺若是不肯交人也罷,把你那個姨奶奶送予咱家也行!反正都是南邊過來的,弄去床上都一樣!”寧公公尖細的嗓子裡放出狠話。
彼時的宮中太監,有很小時候被人割了的,有成年後貧窮末路下自宮的,但見著滿後宮敞胸露…乳的女人,心中想而不能,那權勢大的,便時常趁著辦公差在外頭養私宅逛妓院,逼著妓…女給自己舔那骯髒萎縮的殘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