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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主、主子爺……”
撓著頭,做了壞事般不敢看人。
“嗯。昨日佈置你的珠算可曾學會;”沈硯青肅著臉色;心中好笑,面上只不動聲色。
二少爺自來嚴謹;怕被責罰;程翊趕緊吐了吐舌頭,“沒、沒……我這就去做,”
話還沒說完呢,人已呼啦啦跑了個沒影。
“好個皮猴兒,明日午間我可要查你。”曉得這是個機靈聰敏的孩子,沈硯青也不去訓他,心裡頭喜歡,有意要栽培他幾年為自己所用。
老程撩開門簾。
一間收拾得很是乾淨清簡的小屋,牆角置一張暖炕,那炕上的碎花被褥裡臥著一個十五六歲的纖弱少女,應是當真燒得不輕了,原本嬌美的鵝蛋臉兒都瘦得下巴尖尖的,很是清麗白皙。許是在做著什麼噩夢醒不過來,紅潤小唇囁嚅低語著,眼淚不停地沿臉頰淌下來。
油燈在床頭桌上孳孳搖曳著黃蒙光影,那桌子上還有幾幅半乾的水墨畫兒。
沈硯青把畫拿在手中細看,只見那畫上小橋流水、燕鳥鶯歌,細膩淳樸的田園格調,無端生出幾許熟悉的味道,不由多看了玉娥一眼:“這些都是她畫的?”
“哎,造孽喲!閒著了就是作畫,夢裡頭卻在偷哭……怕是心裡頭苦著,嘴上只是不肯說。”老程嘖嘖嘆著氣,給沈硯青端來一碗熱茶:“紅街那就是咱寶德縣的一顆大毒瘤誒,真不知縣太爺什麼時候才肯管管。”
想不到這玉娥也與那女人一般是個執拗的性子……可惜了一身品貌才學,險些卻落入惡人之手。
“善惡終須有報,不會一直任他們逍遙法外。”沈硯青勾唇笑笑,將床沿滑下的被褥掖好。
只才觸及床沿,那纖柔小手卻忽地緊緊握住他的手心:“娘……”
澀啞而貪戀的嗓音,虛弱極了。豆大的淚珠兒淌下,抓住他,扣進他的五指便再捨不得分開。
人生二十年,從未聽過有人如此繾綣地喚這個稱呼……沈硯青指尖微微一頓,驀地想起幼年時的自己。
三弟硯邵只比他小上一歲,同樣是四五歲的年紀,他倚的是吐青煙的老祖母,硯邵喚的卻是軟粘粘的“娘~”。彼時還小,只覺得那稱呼美麗至極,也曾私下躲在假山後學著硯邵的調兒呼喚,卻沒有人應。
瞅著床上女子嬌秀的面孔,那尖下來的下巴倒有些像某個可惡的女人,沈硯青默了默,不知為何沒有去打斷她的夢。
對老程吩咐道:“勞煩程嬸子端碗淡鹽水過來,先喂玉娥喝下。你叫魏五送完她之後再過來一趟……記得順便捎帶一套她的衣裳。”
那個‘她’指的自然是少奶奶。
“誒誒,奴才這就去辦。”老程應著,瘸著腿兒出門。只當二少爺依舊不喜歡這第三回的新奶奶,暗自嘆著氣,不由思量玉娥在少爺心中的可能。
不一會兒,魏五便呼哧呼哧的來了,兩手捧著早上鸞枝最喜歡的那件硃色鑲花邊圓領大袖窄襖:“爺,你讓奴才拿少奶奶的衣裳來做什麼?”
一件簇新的細料小襖,袖口點綴緋紅蜀繡花邊兒,盤扣上輕鑲玲瓏玉珠子,看哪裡都是精緻……沈硯青俊眉微挑,好個可惡的女人,一邊誘自己著了她的道兒,給她白帕暈染了紅梅;轉身又哄著老太太信以為真,給她賞下這許多的好東西。
輕抿薄唇,作漫不經心語氣問道:“哦,這樣好的衣裳,她也捨得讓你拿來?”
……不信她如此大方,分明曉得自己去見了旁的女人,還願意送出這般好看的衣裳。
魏五哪裡曉得少爺心思,咋著舌,好不懊惱:“嚇,拿?少奶奶的東西哪裡有那麼好‘拿’?奴才可是趁她去老太太那邊說話的當口,很小心才鉤出來的這麼兩件。”
卻原來是揹著她偷。
沈硯青一瞬間又覺得了然無味,便命程嬸子給玉娥換好衣裳,讓魏五背去了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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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德藥鋪亦是沈家的祖產之一,隔兩條街就是一家,因著時常賙濟四方貧弱,聲譽甚是好評。
坐堂的大夫白老頭正要回家吃晚飯,見少爺親自攬著一個纖柔女子進門,慌忙躬身迎上前去:“何事勞得二少爺親自跑上一趟……這位是?”
“偶染了風寒,擾白大夫替她把把脈象。”沈硯青只是勾唇淡笑著。懷中女子渾身嬌…虛…熱…燙,那般軟綿綿依在他胸膛之上,心中不適這種熨…帖的感覺,奈何裝的是自己的女人,又不好讓魏五替他攬著。
魏五瞥了眼,一晚上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