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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一邊冷颼颼地掃了鳳蕭一眼。
原來一切都已變味,昔日為自己不惜性命的大哥,早已經因為女人而生出了猜忌。
“大哥多慮,蕭某必不是那叛變之人。”鳳蕭默然拱了拱手,心中越發地厭惡起英姐的自作多情。頻頻不死心。
英姐口中嬉笑,瞥見鳳蕭眼中掠過的一絲輕蔑,笑容卻又頃刻黯淡。
知他瞧不起自己。
……臭小子,你就繼續幫他跑那殺頭的買賣吧,白為你操恁多的心!
祈裕略微尷尬地斂了斂眉,頃刻又不以為然地笑笑:“哪裡哪裡,不過同蕭兄弟隨意開個玩笑罷。況是那宮中大人物的吩咐,在下又豈敢不遵從?”
飛鷹不說話。知道蕭風早晚留不住。
幾人簇擁著去內間議事。
“咚、咚咚——”
鳳蕭才邁開步子,卻聽身後僻角小屋內好似傳來細微的敲擊聲響,莫名地頓了步子,想要走過去看。
英姐以為他故意躲著自己,便不動聲色地回頭剜他:“過去幹什麼?誰知道里頭是哪個男人和女人抱成一處呢。反正你禁…欲,忍著吧,活該你!”
鳳蕭頓時又反感起來,幾步繞去了前面。
——*——*——
“咚——”
鸞枝把繡鞋兒往高牆上扔,卻總是扔不到。身體被煙膏燻得疲軟不堪,整日個眩暈昏睡,稍微動一動就出汗,沒有力氣。
肚子太大了,連彎腰撿鞋都不方便。好容易才撿起來,想要砸滅那壁燈上嫋嫋升騰的紅煙,結果鞋子偏偏只夠著燈底,啪嗒一聲就落了下來。
喪氣。
又不死心。
繼續撿起來扔。
多艱難才把煙膏戒掉,一定不能再次染上。肚子裡還窩著兩個暖心的孩子呢,不能讓他們也跟著自己受罪。
該死的是祈裕,他陰魂不喪,正愁著無處尋他,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他日硯青救自己出去,一定不能輕饒他!
鸞枝撫著腰靠在牆邊虛喘,頻頻寬慰著自己。心裡卻又後怕,方才若不是元寶如意適時阻止,只怕他獸性大發,一個用力往下一摁……後果便不堪設想。
寶貝兒,你們一定不要記著這裡的味道。這紅煙是毒!
“吱呀——”女傭推門進來送飯。
鸞枝連忙懶懶地躺回床上。
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子,著一身亮紫色無袖小衫兒,半鞠著腰,默默把食盤子往鸞枝對面的小桌上擺。
那房門輕掩,露出來一個小縫,依稀可見外頭霧氣嫋嫋蒸騰……這裡到底是哪裡?怎的大夏天卻這般氤氳潮溼?沈硯青又怎麼能夠輕易找得到?……多少天了,他都在幹什麼呀,為何遲遲不見人來?
真是恨死他了。
“哥幾個過來一下,老闆叫出去搬貨呢,兩下就回來!”
“……是!”
兩名把守的保鏢略微遲疑,透過門縫,瞥見那孕婦尚在床上慵懶閉目,以為她還未醒,便把銅鎖在門上一掛:“裡頭的送完飯早點出來,幫老子把門鎖了!”
難得無人。
鸞枝心裡猛一個咯噔,機會只有一次,忽然不想兇惡,柔聲笑問道:“呀,真是餓極了,今晚吃什麼?”
女傭沒想到她還醒著,以為她又要砸煙桿,連忙躲得遠遠的。
鸞枝笑眉彎彎的:“怕什麼,我又不打你。打你也沒用,你又不是那主事兒的。過來,把飯拿來我吃吧。”
女傭遲疑著,但還是送了過去。
鸞枝看著她手背上的傷痕:“你被他們打了?”
女傭手指一頓,沒說話。
原來是個啞巴。
鸞枝嘆氣:“我嫁人之前也給別人幫過工呢,經常被婆子們打,沒少受過傷……莫非他們也逼你賣身,你不肯嚒?”
女傭默了默,微一點頭。把小桌子抬至鸞枝身邊,比著手勢叫她吃。
果然那祈裕死性不改,依舊是幹著逼迫女人的營生。
鸞枝掃了眼手邊銅質的食盤,見女傭走近,便笑笑著把頭上的釵子拔下來:“我猜著就是了。都是苦命人吶,來,這個首飾給你,回頭你當了,買點膏藥給自己擦擦……算我對不起你了,實在是捨不得兩個孩子受罪。”
那如意金釵閃閃耀眼,一看就是不俗之物,女傭眨著眼睛,狐疑著不敢去接。
“不要就算了,本是同病相憐,好心送與你……算我自我多情。”鸞枝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