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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何溶溶自然是要爽快地答應了。
於揚依然是微笑：“那何小姐現在可以告訴我小然為什麼沒有來上課了嗎？”
這次總可以說到重點了吧？即使是我也是要置疑了。
“好的。”何溶溶滿臉掩藏不住的欣喜，“小然的媽媽昨天晚上突然暈倒了，她去醫院照顧她媽媽了。”她說得是那麼輕鬆，但是事實似乎是比較嚴重的。
什麼？昨天晚上她媽媽病倒了？看來他昨天是應該早點送她回家才對。“謝謝。”道完謝轉身就要走，他必須去看看她媽媽有沒有什麼事情。
何溶溶的聲音卻從他的身後傳來：“晚上記得給我打電話！”她的聲音很溫柔，卻也很大，一聽就知道是故意要說給樓道里的人們聽的。
於揚仍然只是微笑，在眾人的目光中離去。
***
透過龐大的關係網，於揚很快就找到了連小然所在的醫院。
推開門；連小然就安靜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而一旁躺著的應該是她的媽媽吧。連小然看起來好累，為什麼不休息一下呢？讓於揚的心疼了一下。
“小然？”他輕輕地喊道，她在想什麼呢？卻又是怕驚擾到她。
連小然並沒有聽見，依然沉迷在自己的思緒中。
終於，於揚走到了她的身邊用手輕輕拍拍她的頭，嘆了一口氣：“怎麼了？”他還沒來得及去問醫生，只能先來看到她才能放心。
連小然緩慢地轉過頭，彷彿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只是看著於揚卻不說話。
“我是於揚。”和她在一起時間久了，彷彿能夠感覺到她偶爾對一些事情會反應遲鈍一般，他也總是包容著她的。
連小然口中緩慢地重複著他的話：“於揚……”這才開始漸漸轉醒過來。“是於揚嗎？”彷彿仍然處於那種無意識狀態，卻是比剛才稍微好一些了。
於揚坐在她面前，面色平和：“是我，於揚。”他的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連小然這才完全地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在想什麼呢，在自己的思緒中是不是時間太長了？可是她卻是並不能抑制住自己的思緒：“於揚。”她輕聲喊著於揚的名字又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媽媽。
“怎麼了？”習慣性的，他攏了下她的亂髮。
連小然也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可是她就是想要告訴他，他就是她的於揚，可以替她承擔一切的於揚，這個時候自己的意志卻是那麼薄弱，命運似乎對她也太不公平了，以為可以了此一生，沒想到卻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媽媽，”她有些不忍心說出來，這是對自己的殘忍，“我媽媽得了肝癌。”她一口氣說完，憋在心裡的一口氣也終於吐了出來，眼淚卻是再也忍不住了，聲音也帶著沙啞，“末期。”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卻是要分開好幾次才能說完，可見她心裡的不平靜。
從醫生告訴她這個訊息開始她就一直這樣，盲目地看著媽媽打點滴，盲目地陷入自己的思緒，什麼都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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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在撲朔迷離裡，愛封鎖了出口（4）
醫生說她媽媽最多還能活兩個月。那兩個月後，她就會再次成為孤兒。她的漂泊生活，就將再次開始。
“會好起來的。”這個時候所有的安慰都是多餘的，她唯一需要的就是大聲地哭一場，他只能不停地為她擦眼淚，他怎麼能說一個癌症末期的人能夠好起來呢。
越是哭泣，她的雙肩就顫抖得越是厲害，讓一向溫和有禮永遠帶著微笑的於揚眉頭緊緊地打成了一個結。他輕輕地把她的頭攬在懷裡任由她把淚水抹在自己的衣服上：“哭吧，哭出來會好點。”是的，誰遇見這樣的事情會不難過呢？即使連小然再堅強再獨立，也終歸是一個沒有父親的人，現在她媽媽又這樣，怎能不傷心呢？
她一直哭，一直哭，只有哭泣能讓她暫時忘記一些東西，比如三年前的生活，比如自己的媽媽，比如於揚。卻是不願意停下來，以為這樣就可以忘記所有。
而等連小然真正平復過來的時候她卻又不願意從於揚的懷裡出來，就像三年前一樣，於揚的懷抱永遠都為她留著，任她撒嬌任性。她只是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以為這次也可以讓於揚出面把所有的一切都擺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