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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簡單點的。“我點頭,慢慢磨墨,然後從筆架上將毛筆取下來,我決定今兒就寫字吧。隨興寫了一首詩,李商隱的《錦瑟》: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當我寫完這首詩,邵懷寧就問起我感冒的情況,言辭關切。我一挑眉,想不到他竟然知道我感冒了,據實相告正在康復之中。
景夏的演唱會即將拉開帷幕,安素寧也就在這天分赴北京了,我們約好一起進晚餐。於是,當邵懷寧在知道我晚些時候要出門時,自告奮勇的表示要送我前往。安瀾和阿羅這幾天都在天放那邊,我沒有通知他們過來,就接受了邵懷寧的好意。
我和安素寧約在一家風格獨特的西餐廳,這家餐廳的義大利菜味道很正。餐桌上我們面對面坐著,我們聊著彼此分別後的各自所遇見的各種有趣的事情,一邊喝紅酒,天南海北的聊著,興致高昂。後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安素寧朝我舉著酒杯,晃了晃酒杯,口中說:“你喝太多了,不應該再喝了。“
“不多,今兒開心,特開心,我們還從沒在北京城喝過酒呢。“我擺擺手,慢吞吞的說完話,又喝了一口,然後笑起來。
“你有心事。“安素寧說罷繼續喝著酒。
“試問這世間誰人沒有點兒心事啊。心事,很妙,很妙。你就要結婚了,恭喜你恭喜你。乾杯。“我笑嘻嘻的給自己倒了酒,舉杯。
不知不覺晚餐竟然吃了四個小時,我和安素寧兩人竟然喝了整整兩瓶酒,我們還打算再開一瓶酒。這時安素寧的隨行人員過來,阻止了侍者繼續開瓶的行動。
“小姐,你已喝太多了。“不知是雷克還是雷諾的男子俯身輕聲在安素寧的耳邊說。
“不多,讓他繼續開。“安素寧抬頭,衝男子搖搖手指,臉上帶著平靜而愉悅的微笑。
“繼續開。“我覺得頭有點兒昏,但是還是讓侍者繼續開了第三瓶酒。從頭到尾,我都面帶笑容。
“我讓天放來接我,我們喝到他來為止。“我對安素寧說。
“好,一言為定。“安素寧點頭。
我一邊笑著一邊從旁邊的位置上的包包裡拿出手機,撥通了天放的電話,告訴他我在某間餐廳用晚餐,喝了點酒,讓他過來接我。
“看來你還蠻清醒的嘛。“安素寧朝我笑著。雷克和雷諾見狀,別無他法,他們又不能將安素寧打暈帶走,只得在旁邊的一桌坐下來,時刻注意我們這邊的情況。
“我就這樣。“我回以一個笑,以左手肘撐在桌面上,左手掌託著下巴,右手握著酒杯。
我們繼續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任那個見到此情此景的人都不會猜出我們已經喝了整整兩瓶紅酒了,我們並沒有醉,至少我沒有。我們還說到那張登在雜誌上的照片。我還問到安素寧什麼時候會回法國,我可能又會去一趟。安素寧問我是不是要去和海格先生說清楚。我回答我和他沒有什麼還需要說清楚的。安素寧顯然不相信我的說辭,她指著我笑得意味深長,說:“左諾我們走著瞧,你們倆絕對還沒完,相信我。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到時我還要討上一杯喜酒。“
“誰念念不忘了?他?還是我?“我搖搖頭,否認了,然後喝了口杯中酒。
“那你就找一個啊,追求你的人可不少,例如剛才送你來的那位,我看他相貌端正,對你的情意,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你看,送你的那位來了。“安素寧說著說著就指向我的背後。
我順著她的手指,轉頭看去,果真看見邵懷寧走了過來,他穿了件白色襯衣和卡其色工裝褲,面帶淺淡的笑容。
“可能是來用餐的啦,你就別亂猜了。“我看了一眼,皺起眉頭轉過頭,左手掩口,微微打了個哈欠,把杯中酒喝了個乾淨,將杯子放在桌上,右手拿起酒瓶先給安素寧倒酒,然後給自己倒。
“左小姐,“邵懷寧還是走到了我們這桌邊上,當他看到桌上的空酒瓶時,臉色有些微沉,”你重感冒未愈,不可多飲酒。“
“多些邵先生關心,今兒我難得高興,必須喝的高興。喝完這瓶就走。“我抬頭,看著他笑了,說完徑自喝著酒。
“那不知我是否有幸也來喝上一杯?“邵懷寧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看著我。
“你要喝自己點。“我看了他一眼,就看向安素寧,舉杯。
邵懷寧當然沒有真的招來侍者點酒,可是他就靜靜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