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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讚美你!”
張則以聽後,很是滿意,他笑著拉起來了她柔軟的小手:“知道了,我們走吧!”
沈櫻看著張則以拉著自己的手,笑得像個白痴。
這一天對於沈櫻來說比電腦畫出來的圓圈還要圓滿,更為圓滿的是,沈櫻是張則以開車送回的學校,車上沒有王尚佳,雖然她一直坐在後排,但是路上沈櫻偷偷摸摸的給張則以拍了好幾張照片,其實張則以在後視鏡裡面將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當覺得一切圓滿的沈櫻一個人站在宿舍門口的時候,忽然生出了一種的想死的心情——
她雙手錘了兩下宿舍的門框,咬著牙沒讓自己罵髒字,雖然心裡面已經罵了很多句。
她手中沒有宿舍鑰匙,宿舍鑰匙大概落在了酒店的房間裡面,那個千里迢迢的另外一個城市的酒店房間裡,如果她沒有推斷錯誤的話一定在那裡。
十一放假期間,宿舍裡沒有留下一個人,最悽慘的是沈櫻還丟了宿舍鑰匙。
腦子裡面搜尋半天可以求助的人,在一瞬間只能想到一個人,付玉婷。
付玉婷是本市的學生,如果……
不行不行不行,沈櫻搖了搖頭,沒有如果,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付玉婷的媽媽平時對她管得很嚴,這麼晚一定不會讓她一個人孤身出家門的。
如果去找付玉婷的話,不如硬著頭皮回家,其實自己去A市見一面田霈老先生是一件好事,只不過老媽又該說自己不如跟付玉婷走一樣的路去大學當老師,到時候一言不合又要引起家庭戰鬥。
但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沈櫻唯一的選擇就是回家,回到家裡面跟老媽坦白從寬,最差就是迎接那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第二天晚上再拖著被打殘的腿回學校。
沈櫻抬頭看著自己宿舍的門牌號,頭一次覺得學校的宿舍竟然如此可愛,她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宿舍門口,戀戀不捨的走出了宿舍樓,走在校園漆黑的路上,走出了校門口。
她剛剛走出校門口,還沒來得及去打車手機就響了起來,沈櫻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上竟然寫著的是張則以的名字。
沈櫻此時卻哀嘆了一聲,張則以的電話畢竟不是宿舍鑰匙,現在對於沈櫻來說最可愛就是宿舍鑰匙了。
沈櫻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張則以好像在笑,他問道:“你幹嘛呢?”
沈櫻緩步的走到了馬路牙子上,四處張望著這路上的狀況,在尋找著計程車,她邊走邊嘆了口氣:“我要打車回家。”
張則以這一次是的的確確的笑了一下,他的笑裡面好像隱約有那麼一絲嘲笑:“哦?你不是原本要回宿舍的嗎?”
涼颼颼的風吹在身上,沈櫻看著馬路上那麼多的車竟然沒有一輛是空的計程車,有一種想哭的心情——他麼每一次要打車的時候都看不見空車!
她哀怨的看了一眼黑色的天空:“我……我把鑰匙給丟了。”
張則以又笑了一聲,問道:“哦,丟哪了?”
他聲音輕鬆愉快,帶著些戲謔的味道。
沈櫻聽後更難過了,此時此刻再也GET不到張則以身上的萌點了。
她還在繼續晃悠,晃悠到了學校左手邊的十字路口上,她還在四處張望著有沒有空車“我不知道,可能是丟在酒店裡面了。”
沈櫻說話的語調已經轉了好幾轉兒了,還透著些哭腔。
這個時候張則以才柔聲說道:“你彆著急嗎,你總會找到的,很多東西都是不找的時候才能找見。”
沈櫻卻更加難過的說道:“可是我現在的狀況是居無定所,流浪街頭啊!重點已經不是鑰匙的事兒了。”
張則以這一次沒有說話,他直接掛了電話。
沈櫻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腦子裡面有點懵,這是——
這是什麼狀況?
沈櫻拿著手機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四周,雖然她知道這四周就算有一大群人也不會有人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事情,不會知道她這通電話的具體內容,可是她依然很尷尬。張則以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問一下自己的悽慘狀況,繼而嘲笑兩聲心滿意足的掛電話?
不僅僅是尷尬,還懵,還難過。
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車在朝著她按喇叭,刺眼的燈光一閃一閃的,閃得沈櫻眼睛疼,沈櫻看著那輛車那叫一個沒好氣,老子站在馬路牙子上又沒有礙著你開車上路,你丫給這兒按什麼喇叭呢!
沈櫻看著那輛車瞪著眼睛,但是她也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