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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瘦了好多,卻還是那麼有力,輕易地抱起她就像抱起女兒一樣輕鬆。
棉被拿出來在地上鋪了好幾層,周彩昕重重的用手拍實,喬柏墨轉臉去浴室吹頭髮的時候,舒適簡單的地鋪已經弄好了。
周彩昕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窗外的颱風和暴雨還在肆虐,黑夜深寂。女兒輕輕的喘息聲,門外吹風機嗡嗡的吹響聲,陽臺上他粗糙洗過的衣服“啪噠噠”的滴水聲,這樣日常又平凡的聲響,全都匯聚成此刻不能抗拒的溫暖,在小小的房間裡湧動著,連腳上的痛感都不那麼明顯了。
喬柏墨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見周彩昕踮著一隻腳,艱難地走往衣櫥那邊要關櫥門。誰知腳下一個踉蹌,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喬柏墨已經快速的跑過去攬抱住她。
喬柏墨華麗麗的成了個人肉大坐墊。周彩昕眼看和對面的人臉貼臉的就要吻上,於是迅速的扭了下身子。這一扭倒好,喬柏墨怕她跌下去又怕她再碰到傷腳,只能調整了姿勢,讓她兩腿分在身體兩側坐穩。
很快,周彩昕敏銳的感覺到,柔軟正好抵著喬柏墨的某個硬度,於是她不適的動了動,卻察覺到越來越熾熱強烈的——嵌入感,他們曾經對彼此的身體如此熟悉。周彩昕臉紅的不能再紅,卻只是呆坐著,不敢再動一動。
喬柏墨的呼吸越來越重,此時偎在自己身上的周彩昕,侷促羞赧,像一個卸掉所有尖刺,溫和的小動物。他一直剋制的心潮又湧動起來。貼近周彩昕的耳朵:“彩彩,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周彩昕沒有說話,她的家裡,從來都是到處的他的氣息,衣櫥掛鉤上兩人甜蜜的大頭貼,門口是他單獨使用的男士拖鞋,桌上的化妝盒旁邊,找給他的乾淨的舊內褲上,親密的放著她扎頭髮的髮帶。
門後還有一排排寫的歪歪扭扭的“正”字,是兩人過去的紀錄,紅色的是自己兩人不在一起過夜的記錄,藍色的是他在床上努力“奉獻”的次數……兩人感情最好的幾個月,喬柏墨承諾,如果藍色遠遠超過了紅色,兩人就相約出去旅遊。
回憶這個東西,本來就難抗拒,何況還是在兩人甜蜜過的舊地點。
這裡是危險的溫床。周彩昕卻抗拒不了,此刻她在心裡默默地坦然的認了輸,她本來就不是個堅強的女人,她太過害怕面對今天的這一切,她無法做到無畏無懼,總是在期待那一個肩膀。一個被喬柏墨這樣的男人深愛過的女人,怎麼可能心裡沒有依恃。
她曾經無法無天,她曾經可以為所欲為,她曾經有過能透過這個男人擁有全世界的知覺,這份知覺在時至今天也沒有落定。
床上是酣然睡眠的女兒,懷裡是靜靜依偎著的此生最愛的女人。喬柏墨垂著的眼睫裡隱有淚光,他默默而深切的感謝今天這場暴雨颱風,若是能有當下的這份圓滿,就算是跨過世界滅頂的災難,他也照樣可以泰然無懼。
“彩彩,你還愛我嗎?”喬柏墨問。
“我不知道。”只是纖細的手臂卻更用力的抱緊。
喬柏墨緩緩的笑了,吻上週彩昕散發馨香的發頂。那樣小心,輕柔克制到顫抖,周彩昕差點懷疑自己是什麼易碎的珍品。
之後的幾日喬柏墨開始千方百計的接近這間小小的公寓。周彩昕再也沒有強力的制止過他,這樣的周彩昕讓喬柏墨多少次差點從夢裡笑醒。
只是讓喬柏墨想不到的是,雨夜過後的某一日,在他再一次來到公寓的時候,女兒溫軟的笑語,周彩昕婉麗的倩影,通通都不見了。
地上是草草收拾的自己睡過的被褥,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動,好像只是出個門買東西那麼簡單,可是久久都沒等到有人回來,聯絡到陳雅的時候,卻聽到她語氣不善帶咬牙切齒的說:“彩彩回新加坡了,她沒跟你說?”
喬柏墨五年來乍現彩色的生活再一次陷入灰黑。
周彩昕此時是不知道的,她站在新加坡最安靜的肯特崗公園的望臺上,做人生最重要的一次告別。
“爵西。”周彩昕剛下飛機的聲音有些疲憊,但是眼神卻很明亮,這是一個人做下重大而堅決地決定時會有的神態。
陳爵西只覺得一顆心越來越下沉,其實,從她決定回國的那一刻,自己在心裡就上演了無數次這樣的場景,某一天,她站在自己面前,滿臉愧色的說著一個自己不願意面對的結局。她告訴自己那個熾熱短暫的雨天只是衝動,告訴自己她的心還寄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這些,自己難道不是早就有準備了?為什麼,當這一天看到周彩昕真的為了某個決定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