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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然有序地在收拾東西,奚臨軒坐在桌邊一言不發。衛林下忽然有了一種自己來的不是時候的感覺,站在門口不知進好還是退好。
“本宮下個月才走,著急收拾什麼?出去。”奚臨軒生了氣。
宮女太監們齊刷刷垂頭縮肩出去了,奚臨軒招呼她:“衛林下,你杵在那兒當門神麼,還不過來。”
“日子定下了?”衛林下問道。
“月末,正好下個月月末回到京城,為皇上祝六十大壽。”奚臨軒不甚熱情地說道,而且稱他父親為皇上。
“哦。”衛林下點點頭。
喚兩個宮女進來抬屏風,今日兩人都很安靜,一句話沒說,衛林下看著屏風出神。
因為皇子殿下要啟程回京,衛家也忽然跟著熱鬧起來,在這樣的熱鬧之中,衛家剛進門沒幾天的妾季氏的過世就顯得無足輕重,在衛夫人的堅持下,季氏被埋進了衛家祖墳,府裡只在她的房裡掛了兩天白花和輓聯也就撤了,季氏就像風一樣消散無蹤。
春意盎然中,衛林下卻因為生離與死別兩件事同時到來而感慨世事的無常,最近這幾天做什麼都覺得定不下心,索性就拿了好大一塊繡布,也不先描摹一番直接便繡,丫環們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問。
奚臨軒說:“衛林下,你氣色不好,看起來很焦躁。”
衛林下說:“哦,最近忙著做針線活兒,晚上常後半夜才睡。”
奚臨軒說:“正好我的香囊劃破了一點,你幫我補一下吧。”
於是,奚臨軒在屏風那頭針灸,衛林下拿著針線在這頭織補。
“那是第一年的端午衛夫人送我的,繡工很不錯。”奚臨軒說道。
衛林下笑笑:“我娘一年難得動一回針線,我長這麼大她才親自給我縫了兩個。”
“衛林下,他們都來送本宮禮物了,你打算送什麼給我?”奚臨軒問道。
衛林下想了想,想了又想說道:“若您不嫌棄,玄針和書送給您。”
“還有呢?”
“您不嫌運送麻煩,兩個蠟人也送您。”衛林下不小心被針紮了下,忙放到嘴裡吮著。
“這都是虛真師傅的東西怎麼算得你送的?”奚臨軒有些不滿。
“那殿下想要我送什麼?”衛林下問道。
奚臨軒又哼一聲便沒了動靜。
衛林下補好了香囊又翻出內囊,瞧瞧裡面有跳線沒,白的內里正中繡著銅錢那麼大的一塊環形青色玉璧,這是她習慣做的標記,那是奚氏竄偃之前偃文的璧字,繁複得像纏枝花。
沒人會仔細看的,不過是個香囊。
整理好香囊又看看屏風,送他什麼呢?該送的能送的,霍城裡這群人精定已經想到了,還有什麼能送的?
真是難到她了。
眼看離月末也沒幾天,夠準備什麼的呢?
去給連易看病,衛林下有一點心不在焉,回府時經過街市聽著熱鬧的叫賣聲她仔細聽著,想發現一種可以送給奚臨軒的分別禮物,忽然聽見一陣鳥鳴聲,小心掀開轎簾望去,原來是一個賣哨子的小販,正吹著歡快的鳥鳴聲吸引來往的人。
衛林下受了觸動,忽然想起一樣東西,久不放在身邊都忘了。
正好,衛夫人要為季氏做一場齋醮法事,以度其亡魂,衛林下便說正好與太清有約所以代衛夫人前去。
去的前一天,奚臨軒還問起禮物的事,衛林下當時笑著說:“反正會送,殿下就不要如此惦記了,反正都收了那麼多。”
上山捐了香火,觀主命人做法事,衛林下拿著把小鏟跑到觀外小木屋,那邊有兩棵並排的樹,是虛真師傅為她和太清植下的。
拿著鏟子挖呀挖,終於聽到“當”一聲,鏟子碰見了一個陶罐,小心翼翼開啟用蠟封著的罐口伸手進去翻,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摸出幾個陶響球,一把抓在手裡嘩啦作響,有圓的還有方的還有花朵形的,小時候虛真師傅每次下山都給她和太清每人買一個回來,太清邊玩邊扔,她把自己的都收起來下山之前藏到陶罐裡了。
“你鬼鬼祟祟挖什麼呢?”太清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衛林下把陶響鈴都放進荷包裡又把罐子封好口兒才答太清的話:“你不知道我家新添了弟弟麼?今天這齋醮法事就是給他孃親做的,正好把我小時候的這些玩意拿給他玩兒。”衛林下撒了個謊,要是給太清知道是送給奚臨軒的會笑話她的,而且會笑話一輩子。
“山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見色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