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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人影走了過來。
那人一襲灰色斗篷，佝僂矮小，身軀瘦弱的彷彿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
幾縷灰白的髮絲從斗篷兜帽裡垂下，老者的臉在灰暗天空的對映下，顯得越發老態龍鍾。他拄著龍頭柺杖，似乎將全身的力氣都依靠在了上面。
卓流冷笑：“老東西，你還沒死啊，真可惜。”
“你都還活著，我怎麼能先走，老夫還等著送你下葬呢。”大長老慢吞吞地道，龍頭柺杖敲了敲地面，“卓小子，你還是那麼狠毒。”
“你說那個婢子？那是什麼東西，哪裡值得費心，死了就死了。你來找我就是說這個的？”卓流不耐煩的擺手。
大長老嘆了口氣：“寒雲城都被成了這個樣子，你和流風還是不住手嗎？真要毀了這萬年基業。”
他真的老了。
大長老摩挲著手中的龍頭柺杖，看看天空，那天不知怎麼的慢慢染上了紅色，不是火燒雲，而是血紅，莫名讓他覺得不安。
卓流道：“那你以為如何？大長老李燕溪，你不會不知道陰獄底下看守的是誰吧？從冰獄深淵出事的時候我就該猜的不妙，可惜不敢相信，這麼一耽擱，陰獄毀了，他出來了。”
“陳洪磊想必已經早死了，尹音尹影也不可能活下來，這是他的警告。”
大長老靜靜聽他說，隱藏在皺紋裡的老眼中，是沒人看見的銳利之光。
卓流在驚惶，在害怕。
雖然他不會承認，但他對“那個人”，早已充滿了恐懼。
大長老開口道：“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的人？把他鎮壓下去的，動手的主要北海、紫微宮和西天那三位。流風小子是西天大太子慫恿了西天天帝，給流放來的，凌寒也是西天來的，但是她是主動過來遊歷，順便監視流風的。陳洪磊和尹音尹影也各有各的主人，唯獨你，我還真看不透。”
卓流心裡猛地一跳，難得險些失控，隨即他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瞪向大長老，眼神兇惡的像只野獸，閃著兇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