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火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要救她的驚險後,肖雅並不懷疑他對她的愛,可是對她這樣的人來說,禁錮她的自由比讓她死亡更加難受。
她生來就是那野外展翅的雌鷹,做不來困在鳥籠中馴養的雀兒。
韓蓄卻不管,蘋果成了她被牽制的死穴,經過這次之後他已經讓她明白,只要她違逆他反抗他,他就有本事將懲罰施放在她所在意的朋友身上。他要讓她一直呆在他的身邊,直至死亡也不能將他倆分開。
他說:“如果那天你對我開槍,我的人會在確認我死亡後將你殺掉,然後將我們倆葬在一起。”
“變態!”自從成年重逢後,她對他說得最多的評語,似乎就是這個詞了。
她在他的身邊,韓蓄在滿足之餘卻總會在半夜時驚醒,而且次數越來越多,就像是一個守財奴整天擔心著失去自己的珍寶一樣。在醒來的時候,用微帶汗涼浸浸的手輕輕地順著肖雅臉部形狀隔空撫觸,一遍又一遍。
明明像是已經得到了,卻又比以前更覺得擔心失去。
明明已經在身邊,卻不及當年遙遙相望,內心倍感孤獨與空寂。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折磨,越愛越深越痛苦。
這樣窒息般的情緒對肖雅的感染更深,本來就已經是失去了自由折斷雙翼的飛鳥,還得應付著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他。她所認識的、所習慣的,都是多年來偶一相見時,意氣風發不可一世運籌帷握進退有度,帶著常人難以看懂的邪惡與些許的扭曲,笑得張揚又無所畏懼的韓蓄。
而不是現在的,終日惶惶又經常眼睜睜定神看著她一言不發,若有所思漸漸沉默的那個男人。
一天天過去,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難以適調。
有一天夜裡,韓蓄又驚醒了,發現懷中和身邊的位置上都沒有人,那一下他心裡涼拔涼拔地透出恐懼,又似乎早已有了心理準備,肖雅走了!
開燈,拉開抽屜取出早已切好的雪茄,再倒了杯酒,他在夜裡靜靜地等著,偶爾拿起新的雪茄百無聊奈地細心切下。
大概一小時後,肖雅回來了。
她真的跑了,只是也沒法跑多遠,這所公寓附近全是韓蓄佈下的人,不嘗試不死心試了被捉也就回來了。
等到名為護送實則監視押制著的人,陪護到房間門口就不敢再往前,肖雅滿不在乎地回到大得嚇人的房間裡。爬牆爬得自己一身臭汗,她像是看不到韓蓄存在似的,徑自走到衣櫃前拿衣物。
“去哪了?”問的人輕描淡寫。
“逃跑,失敗了。”答的人滿不在乎。
韓蓄冷冷一笑,對這個答案毫不意外:“為什麼要逃跑?我對你不好?”
肖雅“啪”地將手上的衣服甩到床上:“廢話!你見誰坐牢坐得開心的!”
“寶貝,”閉上眼深深倒吸一口氣,韓蓄借這個動作來減緩心裡驟抽的疼痛:“坐牢?你懂什麼叫坐牢嗎?錦衣玉食過人的疼寵,有這樣的牢獄生活嗎?”
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因為剛才逃跑弄得全身小傷口,因而抽動而疼痛,肖雅呲牙裂嘴抬手一邊數著身上的傷痕一邊說:“不是我要的!永遠都只是一個華美的監獄。你能給我的只是這些,你以為我希罕?”
滿腔的愛意換來一句以為會希罕?他繼續深呼吸壓下昏眩:“你到底想我怎麼做?”
“放我走!”
“跟著我就這麼讓你討厭?”
“對!”
怒極反笑,他開始覺得在十多年前,真是自己搬起磚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丫頭當年就應該毫不留情地把她弄死!省得現在成了自己心口不上不下深深陷入的一根刺,拔不出來又不肯和他融為一體,現在越發的深腐在他的體內,傷口和疼痛越來越擴大,不知道是否能有一天會痛到麻木,他的心也就廢了!
那邊肖雅仍然坐在床邊數傷口,這裡韓蓄笑到快抽搐了,他感覺自己堵得慌,從小時候到現在,似乎只有那麼一次,就是在肖宅門前徘徊了三個月後發現肖雅已經回了美國不告而別時,能夠比擬這份恐慌與憤怒!
這個女人,她到底有沒有心!
紅了眼,蒙了心,他對她這漫長歲月裡累積起來的愛意產生了極大的反噬,讓他的心不顧一切地在叫囂:一定要讓她痛!讓她痛!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疼痛!什麼叫做痛徹心肺!
在怒意驅使之下,他走過去一下將手上燃著的雪茄按壓在肖雅腿部,隔著牛仔褲也能聽到皮肉被燒焦的“滋滋”聲,伴著散發出來的焦臭味道的,是肖雅措手不及毫無防備下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