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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肌肉叫囂著痠痛,真想就此躺在軟綿綿的床鋪睡下。惺忪著眼睛,卻明白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於是使勁兒掐掐自己的手心,疼得清醒些了,才立即出去找唐青。
正廳中,睿親王早已經等在那裡。好像論起洗澡換衣的速度,總是男人比女人更快些。他換了身純黑刺暗繡的錦袍,修長合體以外,更襯得面如白玉,長長的墨髮半溼披在後面,也使臉側的線條柔和了不少。
明明和靜君一起經歷了那些漫長勞累困頓的日子,他卻洗去了浮塵和睏倦,顯得神采奕奕,一雙星眸發著璀璨的光芒,精力之旺盛令人咋舌。
唐青正站在桌邊給睿親王斟茶。圓形八仙桌上,珍饈美食,杯碗盤勺都已經備好。菜品全是京城裡最有名的招牌菜,看上去賞心悅目不說,只聞到那熱騰騰的香氣,就讓靜君忍不住食指大動,餓扁的肚子都咕嚕嚕叫了起來。
睿親王正面看著門口,見了靜君便眼前一亮,微笑著站起身來:“你來啦。”靜君笑一笑,和他打了個招呼。
於是唐青也放下茶壺,轉身就為靜君拉開一把椅子。靜君也不客氣,一邊坐下一邊轉著頭問他:“啞婆婆呢?”
唐青低眉道:“啞婆婆出去找您,還未回來,我早已經派人去通知她,想必過不半個時辰您就能見著她了。”
靜君聞言放下心來,點點頭道:“你辦事,我放心。”
唐青嘴角幾乎不可見地微微一翹,恭聲道:“主子,您和王爺先用飯吧。”
接著又對睿親王用那種疏離的語氣說道:“膳食簡陋,望殿下勿怪。”
睿親王笑一笑,這種區別對待,讓他心裡不舒服的感覺又湧了出來。不禁笑道:“這種膳食還簡陋,普天下的廚子怕都要羞愧地改行了。”
然後也不看唐青,笑著對靜君說:“你鋪子裡的這個大掌櫃真有意思,明明每件事都做得盡善盡美無可指摘,偏偏謙虛過了頭,自謙地讓本王不知說什麼好。”
有外人在,不比私底下和靜君相處那麼隨便,這“本王“兩字又冒了出來。
靜君能感受到睿親王的情緒,雖不明白為什麼,也冒出一身冷汗。覺得可能是唐青疏離敵對的態度讓睿親王不爽了,連忙打圓場,看著唐青的眼睛說:“殿下是我皇叔,你待他如待我一般就好。”
這話一出,也不知為何,兩人的氣場竟全冷下來。靜君頓時瀑布汗,也不知怎麼同時得罪了這兩位,也不知該怎麼辦,乾脆破罐子破摔,埋頭大吃。
兩人幽怨地看了她良久,眼看這姑娘實在不解風情,也只好一個窩著氣站著伺候,一個悶不吭聲用膳。
風捲殘雲吃完,丫鬟們上來撤碗盤擦桌子,又奉上兩杯香茶漱口。等下人全出去了,門也關得緊緊。靜君坐在椅子上,腦子有點兒疲憊,用力揉捏著眉心,然後問唐青:“現在說說情況吧。首先,二哥怎樣?”
睿親王也看著唐青。唐青用一貫平淡無波的聲音說:“主子莫急。王爺不在的時候,雲州軍權暫時控制在舒家手裡。二爺雖然被雲州太守設計抓去,可他們投鼠忌器,不過是拿二爺當人質保平安,眼下京城那邊還沒有傳來訊息,司徒雲是不敢傷二爺的性命的。”他明明身無一官半職,說起權重一方的雲州太守名諱,竟然也就和說起自家犯事的夥計似的,語氣中既無憤怒,也聽不出畏懼,分明就是沒把那個朝廷大員放在眼裡。
靜君手指敲著桌子道:“我真不明白我們家怎麼得罪了他,竟然證據不明,就咬死了是我們家害了皇叔!”
睿親王現在聽到“皇叔”兩個字就鬱悶,不過當著外人面不好和她抱怨。此時抱起胳膊,沉著臉道:“這事兒本王倒是知道。司徒雲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上回他兒子司徒墨病重,蘭若義假裝神醫醫好了綠水村的百姓,他強行想把蘭若義劫走的時候被你的兩個哥哥阻止,卿遵還差點兒和他的手下打起來,當時是鬧得很僵。這次見本王失蹤,應該既怕擔責任,同時又落井下石。”
舒靜君冷哼一聲:“當時還不如讓他把蘭若義擄走呢,我看他這會兒哭不?!虧我往日叫他一聲叔叔,真是卑鄙小人!”
唐青看靜君氣得臉色發白,氣息不穩,便道:“他也遭了報。前陣子他不是給兒子娶親沖喜麼,結果沒三天他兒子就病死了,喜事變喪事,我初到雲州就聽到這裡的百姓人人交口相傳。”
靜君一怔,當初她正是在參加司徒墨的親事那天得知睿親王遇險,然後發生後面一串兒事的,沒想到司徒墨竟然這樣命短。頓時也不好說死人什麼,只嘆了一聲,苦笑道:“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