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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個女人跟著那個男人沿著小河邊那條土路不住地走起來了,一會兒,便不知逝於什麼地方了。
華子仍舊一個人呆在小河邊,看著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的一片白雲,感到一絲兒淡淡的快樂了。
一時,在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坐在一片冷風中,無奈地想著美姑,卻又沒有辦法接近她,只好這麼半死不活地坐在那兒,不知像個什麼。
這時,那對情侶不知為什麼又沿著小河走回來了,走到華子身邊的時候,那個女人不禁對華子笑了笑。這時,華子才看清其人不是美姑,而是一個不認識的姑娘。於是,華子坐在那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仰望一眼長天,不知為什麼,心裡快樂起來了。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喜歡美姑的,雖然,他不敢表達出來,怕人笑話。
在那兒坐了一會兒,華子便從地上站了起來,瘋了似的不住地跑起來了,心想,再不跑,那麼,這一生便要完蛋了。他做了一件天大的傻事啊,得趕快跑進那個破敗的寢室,去見見自己的美姑,保護她,不要讓她受到那怕一絲兒傷害。
邊這樣想著,華子邊不住地跑起來了,不一會兒,便跑進了那個寢室了,卻已看不到什麼人呆在那兒了。
華子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便什麼也不顧地衝進了裡間,卻什麼人也沒有看到,只看見一隻老鼠呆在那個破敗的小床上,不住地找尋著什麼東西。
華子走出來了,沿著大街不住地找尋著,希望找到美姑,而後,想對她說聲“對不起”。
☆、第四十一章
在大街上走了一圈,華子便又回來了,走進了那個寢室,又沒有看見人,便又出了寢室,進了車間,準備回到老太婆身邊去做事了。
這時,在美姑工作的那個車間,華子看見一個人呆在一盞小小的電燈之下不住地忙碌著,圓圓的臉,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華子見了那個人,為什麼這麼與美姑相像呢,便走了過去了,想去看個明白。及至走到那個人身邊,可不是美姑是誰呢?她一個人坐在冷冷的板凳上不住地忙碌著,見華子走過來了,便又站了起來,臉色變成了一朵小小的桃花了,在春風中不住地輕輕地顫抖著呢。
華子見美姑一個人呆在那兒,不禁又高興又難受,便什麼也不顧了,撲了過去,一把將美姑抱起來了。
“美姑真好!”華子這樣對那個女人說著。
但是,不知為什麼,“美姑”竟扇了他兩個耳光,使華子站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了。及至定睛一看,才知道那個女人並不是什麼美姑,而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人。華子邊向那個女人道歉邊走出了那個車間,走進了大街上,在陌生的人群中不住地走著,不知要走到什麼地方去。
華子在大街上不知走了多久,累了,便不想走了,想坐下來休息一下了,便坐在一株樹下,看著走過自己身邊的人們,心裡甚是羨慕。他坐在地上,不住地吸著煙,裝出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不過,見了他這個樣子,人們並不怎麼看,也不大驚小怪。華子見人們不那麼在乎自己,便幾乎想在那兒罵娘了,卻又不敢,因為,他看見了不知從什麼地方走過來的一個警察了。
華子本來想跑,卻還是沒有跑,靜靜地坐在那兒,看著走過自己身邊的人們,漸漸地感到自己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了。念及此,他便不想活了,沒意思,不如死去,免得在人前丟人。不過,他又不想就這樣死去,在死之前,總得快樂一下自己吧,不然,豈不太對不起自己了。邊這樣想著,華子邊走進了身邊一家髮廊,看見裡面幾個漂亮的姑娘站在那兒不住地對自己微笑,便什麼也不顧地衝了進去了。他的身上還有點錢,雖不多,不過,進個髮廊應該沒什麼問題。
走到髮廊之門口,不知為什麼,他又退了回來了,覺得這樣做太對不起美姑,也對不起自己了。於是,他什麼也沒有做地離開了那個地方,重新坐在髮廊門口那株樹下,看著不知從什麼地方走過來的人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他相信美姑一定在什麼地方等著自己,等自己一起進一家小小的餐廳去好好地吃一頓。邊這樣想著,他邊站了起來了,沿著那條大街不住地走起來了,不知要走到什麼地方去。
這時,不知為什麼,在那個髮廊裡傳出了一聲女人的聲音,似乎有什麼人在叫自己,這使華子相當害怕,甚至嚇得幾乎要哭起來了。不過,他還算是個男人,漸漸地,又回過神來了,看住了那個站在髮廊門口的女人,不禁又驚又喜,這不是美姑嗎?
“你,你為什麼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