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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耳的速度撲將上來,用力地將她的脖頸箍在了手臂之中,再使勁地把她往身後一人高的野草叢裡拖去。
聞意遠遠遠地聽得這一聲呼救,心頭大震,急忙催促馬伕道:“快!就在前面!”
項庭真一邊掙扎著,鬢髮上的薔薇琺琅壓發掉落在了地上。來福兒用事先備下的粗布團掩緊她的口鼻,心知前方即將來人,事不宜遲,必須馬上將她了結了。
聞家馬車飛快地趕了過來,可是哪裡得見項庭真的蹤跡?聞意遠當即高呼道:“庭真!你在哪裡?”
野草叢內,被來福兒鉗制得不可動彈的項庭真連忙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聞意遠聽得真切了,便是在這附近了,立即跳下了馬車。此處本該是開闊山地,然而四處雜草橫生,竟如同是寸步難行的迷障之地。
庭真一定是在這裡,想必是被挾持了,剛才還能回應他,應該是暫且安好。他這麼想著,當下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沉著氣在這周圍小心地踱步。究竟是什麼人挾持了庭真?出於什麼目的?
草叢裡的來福兒也甚為緊張,他兩手使勁地壓制著項庭真,幾次想要下手取她性命,又在聽聞外頭腳步聲時遲疑了。然而若是再不動手,恐怕要錯過時機了。
項庭真一顆心撲撲地跳得厲害,她腳下用力一踢,那野草叢簌簌地抖動了一陣。
聞意遠轉過頭來,強壓著幾欲衝上前去的衝動,一步一步地靠近過來,忽而瞧見地上有一抹閃亮,他俯身一看,卻是一枚薔薇琺琅壓發。他將壓發撿起,目光凝聚在面前的野草叢上,不出意料,庭真一定是在裡面。
他想了一想,放鬆了語氣開口道:“兄弟,我知道你跟這個婆娘過不去,我也跟她有仇,你是不是想要教訓她?還是想幹脆殺了她?我說,你不如直接把她殺了吧,一了百了!”
來福兒哪裡料到對方竟會出此言,一時怔住了。兩手卻是半點不敢鬆開,仍舊緊緊地鉗制著項庭真。
聞意遠慢慢地走近野草叢,言語中帶著幾分痞氣:“不瞞你說,我恨毒了她,今日我原是有意誘她出來,想著要教訓教訓她呢。沒想到兄弟你竟比我快了一步!話說回來,你想如何對付她?你把她藏在裡邊做什麼?還是帶她出來,咱倆商量下怎麼讓她好看吧!”
來福兒才想回應,又一下子噤了聲。大姑娘說過,兵不厭詐,他不知道對方安的什麼心,便不能貿然相信他!
聞意遠回頭朝自家的馬伕孫勇使了個眼色,那孫勇會意,忙從馬車底下取了鐵鏟子繞進了野草叢後面。
聞意遠一步踏進了草叢裡,眼見來福兒舉起了手中尖利的細銀錐子,正要往項庭真的咽喉刺去,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可是面上卻仍舊是吊兒郎當的模樣,閒閒道:“得了吧,就你那根子東西想要殺她?也太著跡了點,費力不說,來日還成了罪證,你上哪兒逃去?”
來福兒手上停了一停,目光戒備地冷瞪著聞意遠。
項庭真看到他來,雖然耳聞著他說些不著調的話,可是心下還是覺得安穩了不少。然而那殺氣森然的細銀錐子還懸在頭頂,她煞白著臉色一動也不敢動。
聞意遠又朝他們走近了一步,氣定神閒道:“好兄弟,你想殺她是吧?你難道不知道,殺個人可簡單了,不必這麼費事,還自己親自動手,可真是笨著呢!你這樣殺她把自己也給搭上了,那可是不值當!來,來,我教你幾招殺人不見血的,教這婆娘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來福兒聽他說到神不知鬼不覺,竟與大姑娘的話一樣,不由愣了神,一時手下不覺略略放軟了。
聞意遠走到來福兒和項庭真跟前,已然只是一步之遙了。他有意無意地把手伸向來福兒,臉上帶著幾許狡獪道:“今兒我是斷斷不能讓她活著走出去的,我可是想好了,可以將她打昏了,拋到山下去,還有那項府的馬車一併推落下去,就像是那不慎墜亡的樣子,方才不會惹人思疑啊……”他的指尖已經觸碰到那冰涼涼的細銀錐子,“兄弟,這樣咱們雙手都不必染血了,你可是贊同?”他說著,一把將那錐子握在了手裡。
來福兒聽著他的話,雖然有點心動,可是握緊細銀錐子的手卻沒有因此放鬆開來。此時看到聞意遠意欲將錐子奪走,一下又回過了神來,猛地一收手想從對方手裡抽回錐子,然而對方竟用足了力氣死死攥牢,來福兒幾次使勁無果,不由大怒,遂一把將項庭真摁倒在地,一手狠命地掐著她的脖子。
項庭真透不過氣來,臉色脹得紫青一片。
聞意遠心急如焚,正好這時孫勇從後方竄了進來,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