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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道:“奴婢明白,此番奴婢必不會負姑娘所望。”
及至晌午,項庭真用過午膳後,文竹便進來打了個千兒道:“三姑娘,聞公子來尋二爺,提及姑娘的病情,因說不知姑娘之病痊癒沒有,便遣了奴才來問,未知姑娘身上可是好全了?”
項庭真不覺含笑,“你回去告訴聞公子,我已經大好了,讓他不必擔心。”她想了一想,忙又把文竹給叫了回來,站起來道,“罷了,我有一事想要向他打聽,我與你一同過去。”
看到她的到來,聞意遠卻也並不意外,只是眉眼間泛起了一絲清愁,目帶憂慮地注視著項庭真道:“姑娘若是想要知道晉王的近況,恐怕聞某今日無法為您帶來好訊息。”
項庭真心下一突,道:“不管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我都想知道。”
聞意遠不覺無奈,只得強作自如道:“三王奪嫡,如今齊王已經出事,他終是沉不住氣,於日前集結了一眾隨臣,在子時包圍禁宮,意圖逼宮,不曾想魏王早就聞知風聲,早早將兵權掌握在手,於當晚將以齊王為首的意圖謀反之人一網打盡。皇上抱病下旨,褫奪其齊王之位,貶為庶人,終生囚禁於宗人府內,無赦不可出。”
項庭真一驚,不期然道:“晉王與此事必然無關。”
聞意遠深深地看她一眼,“可是有訊息傳出,齊王出兵謀反前,曾與晉王私下碰面,意欲與晉王聯手。雖然造反當晚並沒有晉王的人,但是皇上有可能思疑晉王才是幕後操縱之人。”他頓一頓,又道,“當然,這只是傳言,我本想向方仲兄一探究竟,但這些天以來方仲兄從不曾踏出晉王府一步,可想而知必有重任在身,興許晉王府內已然掀起軒然大波,又或許晉王被造反一事牽連,身邊的人難免脫不開身。”
項庭真心頭髮緊,失神地跌坐在椅上,喃喃道:“也許,也許他一切安好,並沒有受齊王連累。”
聞意遠嘆了一口氣,“誠如姑娘所言,凡事樂觀一點也未嘗不可。”
坐在書桌旁研墨的項雲楊這時悠悠道:“一宗宗,一件件,都與我當初所佔之卦吻合,我又進益了。”
項庭真聽得哥哥所言,忙來到他跟前,急切道:“哥哥既然早有預料,為何不直言相告?你當初若是好生道予我聽,我便會提醒晉王,興許能避過一劫。”
項雲楊微微笑道:“我若告訴了你,你會提醒晉王,晉王避得了這一劫,興許又會因此遭遇更大的劫難,誰可知呢?這原是命數,只能趨吉,卻不能避兇。”
聞意遠甚為贊同:“雲楊說的是,正所謂蝴蝶效應,牽一髮動全身,眼下這樣也未必就是不好。”
項庭真大為疑惑:“蝴蝶效應?”
聞意遠掩一掩嘴,“罷,罷,罷。姑娘在意的也不是這些,依聞某看,雖然局勢並不明朗,但好歹晉王暫且安然無恙,沒有訊息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項庭真怔怔地,聞意遠的話並不能讓她的憂慮舒散,她心知能從對方口中知道的僅限於此了,要想獲悉真相,唯有與晉王碰一碰面,方能如願。
然而上回與他相會,他已然明示,他們之間已不便再會面,為父親也好,為整個項氏家族也好,在這晦暗未明的時刻,她也不能親身前往晉王府。
唯一有機會與他碰面的,只有一個地方。
她思緒萬千,漸次地落定了念頭,一時無心再在兄長處逗留,當即告辭離去。出了擷陽院,她便吩咐菊月去為她備下馬車,菊月不敢怠慢,匆匆去了,待她行至府門前,馬車已然恭候在此。
與此同時,聞意遠也離開了項府,他才上得自家的馬車,便從窗內瞧見戴著帷紗帽的項庭真從府門出來,跟前一輛狹小的四輪加固馬車,卻似是要遠行的樣子。他心下疑惑,眼見她上了馬車,卻並未讓侍女跟隨,更覺奇怪,猶豫了一下方吩咐馬伕道:“先不回府,遠遠地跟著項家的馬車。”
第七十八章 願我如星君如月
那日前往花樹玉池的路,她還記憶猶新,此時一路前往,已然不是與他共乘一騎的灑脫及溫馨。更多的只有滿心滿腦的急切與焦灼。沒有任何一個時刻可以讓她如此揪心,那麼地希望上天垂憐,讓她得以在花樹玉池巧遇言溥博,倘若他安然,一定會到那個世外桃源,望盡藍天白雲,徜徉綠草如茵,享受繁花似錦。
過得約摸一炷香辰光,方到達目的地。項庭真迫不及待地從馬車上下來,因是避嫌仍舊戴著帷紗帽,目光透過白漫漫的輕紗往前看去,唯見美景如初,只如她此時此刻的心境般迷迷濛濛不甚分明,無端地教人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