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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雲楊面無波瀾,只是略頓了一頓,便轉身吩咐賴孝榮和江達寧等人將幾個兇徒押下去。
莊氏驚怒道:“老爺,雲柏還在裡邊昏迷不醒呢!大夫說那一刀傷著了雲柏的要害,如今還不知能不能救活呢!你心裡還有沒有這個兒子了?!”
項景天看也不看她,平靜著神色道:“買兇的賤奴是庭沛底下的人,庭沛難辭其咎,留菁閣是住不得了,等下便遷往沁芳院去。白福家的,你派人好生看著她,若非有我之命,她半步不得離開屋門。”
項庭沛淚盈於睫,眼睜睜地看著長風被五花大綁著押出正廳,一邊聽著父親對自已的處置,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虛脫得站也站不穩了,整個兒跪坐在了地上。
莊氏還想再說,項庭真便冷眼瞥著項庭沛道:“爹爹既然限足了庭沛,也就是讓庭沛閉門思過之意了,這大錯鑄成了,光靠她一人靜思恐怕不能悔改,女兒自然會和大嫂每日前去勸誡她,讓她知道錯在何處。”
莊氏聽著,心下明白了幾分,當下便沉默了,只拿眼睛狠狠地剜著項庭沛。
項雲柏是在一天後醒轉過來的。血已經止住了,背部傷得重,人只能趴在絳紅金錢蟒洋緞軟枕上,渾身動彈不得,連進食都困難。阮玉瑤在旁捧著藥湯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眼中不停地掉淚,哽咽道:“閻王爺沒來取你的性命,算是萬幸了,只管好好養傷罷。”
項雲柏嘴唇囁嚅著道:“是誰……是誰害我……”
阮玉瑤擦一擦眼淚,道:“我們都看出來,就是庭沛這賤蹄子所為,可老爺為了顧全家聲,沒把她送官查辦。”
項雲柏眼含冷光:“庭沛?”
阮玉瑤嘆了一口氣,“經此一劫,你倒是收了你那個要不得的念頭罷!如今雲楊掌握了當家大權,可也沒有犯你分毫,你有你的仕途亨通,他有他的繼承家業,你成天琢磨著與他一爭高下做什麼?更別去傷他性命,這報應來得可快呢,你瞧庭沛,這般狠毒的心腸,從此恐怕是沒有她的安生日子了!”
項雲柏忿然道:“我必不輕饒了她!”
阮玉瑤小心地伺候著丈夫喝藥,冷笑道:“你急什麼?如今那賤蹄子被老爺限足在沁芳院裡,那兒全是不受寵的姨娘,與下人的居所相差無幾了,老爺不會再理會她,即便有人要遭踐她,也不會有人過問。這不,姨娘可是等不及了,今兒便過去教訓了她一通。你呀,只要把傷給養好,再多的主意亦不會晚了!”
沁芳院內,莊氏才要揚手掌項庭沛的嘴,項庭沛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目光冷冽道:“姨娘,如今你不過是個姨娘,只是咱們府裡的一個奴才而已,我再不濟,還是正正經經的大姑娘,你不配碰我的臉!”
莊氏最為忌恨旁人將她視作姨娘妾室,如今聽得項庭沛這般說來,本就含恨的心緒更是怒火中燒,她一下使勁甩開了項庭沛的手,咬牙切齒道:“你且放心,我不配打你,自然有配得上打你的人!如今這滿府裡都是你的仇人呢!”
“姨娘說的極是,報應永遠不怕遲。”項庭真笑吟吟地從屋門外走進來,後頭跟著白福家的並兩個掌事媽媽。她含笑來到項庭沛跟前,道:“我的好姐姐,我曾說過,因果必定是分明的,總算是不辜負我對姐姐的一番心意了。”
項庭沛清泠泠地立在原地,冷眼瞧著跟前的幾個人,“爹爹只是讓我閉門思過,可沒讓你們前來惹事生非。”
項庭真朝白福家的使了一個眼色,白福家的會意,當即讓那兩個媽媽將項庭沛給押住,不待她反應過來,白福家的便左右開弓地猛打在了她的臉面之上。
狹小的屋內清晰可聞“啪啪”的皮肉拍打聲響,項庭真看著極力掙扎的項庭沛,冷笑道:“姐姐,你越是亂動,咱們的手勁就更無從掌握了,不過是徒添痛楚而已,還是安分受刑罷!”
待得將近二十個耳光過後,項庭沛臉上紅腫得如同是熟透的桃子,嘴唇也被打裂了,血水沿著唇角蜿蜒流下,滴落在她素青色的齊胸儒裙之上,腥紅的一片尤其的觸目驚心。
莊氏在旁猶為滿意,風涼話到了嘴角,卻在接觸到項庭真冰冷的眼神時嚥了回去,隨即訕訕地離去了。
項庭真擺手讓白福家的幾個下人退下,一時屋子裡便只餘姐妹二人冷眼相對。
項庭沛用袖子擦一擦嘴角的血水,艱難開口道:“如此卑汙的手段,你也不比我清高。”
項庭真眼內是深藏已久的恨火:“對付你,我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項庭沛譏誚一笑:“你以為這樣便可以扳倒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