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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只能死在本王手裡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站起了身子,一邊披上外裳,眼光冷淡地掠過她淚痕滿布的臉龐,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那麼想當我的側妃?算計我?你事成了,高不高興?”
項庭秀渾身像撕裂一般的疼痛不堪,覆蓋在心頭的是極致的恥辱感,他的話音如是凌厲的巴掌,鋒利地刮過她本就驚惶不安的心房,這一刻,她連起身辯解的力氣都沒有,只得側身趴在床上忍痛泣道:“王爺,算計你的人,不是我,是姐姐。”
無光的殿內暗沉得顯出幾分陰森之意,言溥博的臉龐隱在黯淡的陰影中,良久,方冷聲道:“你不配提她。”
項庭秀心下發涼,正自不知所措間,便見他往外踱步而去,行至大殿中央,他又停下腳步,忽而揚聲道:“來人!”
殿外的侍從們聽命而入,跪了一地。
他在一縷微塵飛揚的幽淡光影中回過頭,眸光森然:“把這個女人送到別苑,沒有本王的吩咐,其不得踏出別苑一步。”
絕望的淒冷鋪天蓋地籠罩了項庭秀遍身,還不待她出言哀求,侍從們便上前來將她從床上拖了下來,往外押送出去。
“王爺!王爺!不要捨棄秀兒!秀兒一心只有王爺,全是為了王爺,秀兒才走到今日這一步啊!”她拼盡了所有的力氣嘶聲大喊,“王爺恨的人應該是姐姐,是姐姐把王爺害至這般田地!王爺大可以報復,秀兒願助王爺向姐姐報復!”
言溥博聽得此言,揚了一揚手,示意侍從們停下。
他來到項庭秀面前,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頜,看向她的目光裡沒有分毫的感情。
項庭秀渾身顫抖著道:“王爺,冤有頭,債有主,秀兒和王爺一樣,都是姐姐的手下敗將,秀兒也很不甘心……”
言溥博不待她說完,揚手又是一個耳光,直把她打得癱倒在地,他面沉如水:“本王說過了,你不配提庭真,更輪不著你來對付庭真。除了本王,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庭真,即便是死,她也只能死在本王手裡。”他抬起穿著蟒紋長靴的腳踢一踢庭秀的臉,“你要是敢傷她分毫,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項庭秀所有的希望都在這一刻徹底坍塌了,入骨的恨意伴隨著絕望絲縷不止地滲進了心神之中,然而此時的她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虛脫的身體如同是她浮萍般無助的命運,不過是任人擺佈,任其宰割罷了。
王府別苑,遠在城郊之外,那是一個杳無人煙的偏僻所在,從此,她與晉王的距離便是隔山重水。在此地沒有人將她視作尊貴的側妃,被王爺所厭棄的女人,就連低等的侍女亦不將她放在眼裡。
沒有了出入的自由,她與囚徒無異。每日的酷刑,便是哀思之情與噬心之恨的往復交錯,一口一口地蠶食她的心志,磨蝕她的心神。
“菡萏香銷翠葉殘,西風愁起綠波間。還與韶光共憔悴,不堪看。細雨夢迴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笙寒。多少淚珠何限恨,倚闌干。”
縱有萬般情恨,終只能化作一聲悲泣罷了。
時光緩緩淌過,到得四月初,言舒容與項雲楊互通的書信已有十數封了。
皇貴妃從公主身邊的嬤嬤聞知了訊息,不覺暗自留了心,看一看公主的芳誕寄名符,更是落定了念頭。這一日午後,她便將公主召進了景仁宮,母女二人在內殿細聲低語地傾談著事關終生的女兒私秘。
“舒容,前兒你父皇便向本宮提起,今年你年方十六,論理,也是時候為你的親事打點了。”皇貴妃握著女兒的手,溫和道,“那時本宮捨不得你,還想留你在身邊陪伴,便沒有答應你父皇,可是如今不知你自個兒的心意如何,不妨如實告知本宮。”
言舒容沒想到母妃這般直截了當,面上泛起一抹緋紅,嬌聲道:“母妃,舒容還想陪著您呢,哪兒有什麼心意。”
皇貴妃無奈地嘆息了一口氣,想起親兒的事便覺揪心:“上月你皇兄鬧出那樣的醜事,你父皇生氣得很,這一個月都不願意見你皇兄,今日撫遠大都統戴鵬凱旋進京,虧得那戴鵬曾是你皇兄麾下將士,你皇兄方得以進宮面聖。如今有那庭秀的事在先,你皇兄與庭真已經是不成了,平白失了一段好姻緣!本宮近日心裡可是難受得緊,想來還是本宮太大意了,沒能為你皇兄出力,方會導致小人有可乘之機。有你皇兄的事為前車之鑑,本宮不想你的姻緣受阻,還是該早早打點起來為妥。”
言舒容有點羞怯,也有點急切,沒有猶豫太久,便以真心話相告:“母妃,其實……舒容心裡有一個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