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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每一次都滿懷希望,又在一無所獲中滅絕了所有的希望,週而復始,而他終究還是沒有放棄。
項庭真任由他握緊自已的手,仍舊含著那縷若有似無的微笑,靜靜凝視著他。
“這段日子你在哪裡?”幾乎每個人,都會有此一問,他也不例外。
她如秋水般盈澈的雙眸泛起微涼的光息,淡笑道:“我受了傷,有一戶人家收留了我。”
聞意遠目光一瞬不移地看著她,彷彿生怕下一刻她便會再度消失:“你為何不讓人到項府報個信?你流落在外一個月,這一個月有多難熬你知不知道?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微微笑著:“無事發生。”
他心內犯疑,追問道:“當日只有言溥博一人暈迷在深山裡,你孤身一人,怎麼離開?是誰把你帶走?”
她語氣雲淡風輕:“我醒來了,自已走下山,路遇恩人救我一命,僅此而已。”她露出一絲疲倦之意,“我乏了,想歇息。”
如此,她不願意說,旁人也無以知曉當日情形。
之於聞意遠,但求她平安無恙,事情總算是過去了,她既然不想說,那便不提也罷。
聞家很快便上門提親了,還有出遠門歸來的蘇健柏夫婦作中人,一力促成聞意遠和項庭真二人的姻緣,項景天沒有猶豫,當即便與聞家交換了合婚庚帖。
那一張合婚庚帖,喜慶的紅紙上書就雙方的姓名,年生八字,父、祖父之名。項庭真坐在父親書桌跟前,眼光輕輕掃過,面沉如水,沒有歡喜,也沒有哀愁。
“從前為父只覺得意遠家族門楣不高,不是你的婚配良選,可如今意遠深得太子賞識,前程無可限量。”項景天沉吟著道,“此次晉王出事,你被牽連其中,這一個月內,為父親眼目睹意遠對待你的心意,你下落不明之時,他已向為父提出有意娶你為妻,為父也答應了。庭真,為父問你一句,你可願嫁意遠?”
項庭真低垂眼簾,沒有遲疑,清晰道:“女兒願嫁。”
番外:洞房花燭
嫁娶之事,一應禮數極盡繁複。即將為新娘子的她,卻沒有半點笑容。
大婚之前,一對新人不宜相見。
可是聞意遠還是找了個外出賞花的由頭,把項庭真約在了城郊花田相見。
花海盛開如金黃海洋一般,廣闊無垠,清芬的花香瀰漫於天地之間,漫天匝地包圍著他們彼此。
聞意遠早早前來,手中捧著一大束鮮花,映得他含笑的面容如溫心暖陽。
項庭真亭亭立定在他的十步開外,沒有再走近,彷彿只有這樣的距離,方能讓她完美地掩下那冰寒凌人的仇怨。
他靜一靜神,開口道:“庭真,我今日見你,就是想告訴你真話,有些事,我不想隱瞞你。”
她的衣袂隨風飄擺,月白色的軟羅寬袖如蝶舞般覆蓋在嬌美的花蕊上,她半眯雙眼,靜待他言語。
“對不起,當日讓你去徹查碧荷之事,是我有意為之,目的是讓你儘早找到碧荷,好讓她指證莊氏。”聞意遠注視著她,一字一眼道來,不是沒有想過,讓她知悉內情的後果,可是與其瞞她一世,不如坦誠相對,這是一個隱患,沒有什麼比讓她明白他的苦心,更為快捷的解決之法了。
項庭真沒有想到他竟會主動提及此事,不由微微一驚,揚眸看向他,“你為何騙我?”
聞意遠緩步走近她,“我並沒有騙你,我只是沒料到後來你大哥會把碧荷找回來,是我一時失策,方會鑄成大錯。”他將鮮花放到她掌心中,握緊了她的手:“當日是周姨娘母子來找我,他們求我在雲楊面前透露碧荷下毒一中,我只知他們的目的是對付莊氏,雲楊無心理會是非,你奉命徹查此事,我方會給你那樣的暗示,讓你去查碧荷。我一心以為,莊氏倒了,對你們也會有好處,也算不上虧負,可是我萬萬料不到會發生後來的變故。庭真,是我對不起你。”
她心頭酸楚:“為什麼不騙到底?”
他眼光一沉,感覺到她指尖的寒涼,心底亦覺一陣憂恐,“你將是我的妻子,我不想揹負著這個良心的債迎娶你。我只想你相信,一開始,我沒想過要害你,到如今,我更不想瞞你。”
她淒冷而笑:“只是這樣,你便想我原諒你?”
聞意遠心裡的不安益發擴大了,不知為何,他覺得她的反應不對勁,倒像是早有知覺似的,更甚者,她似乎早有打算。他強壓著胸中翳慌,將她拉到跟前,急切道:“庭真,我知道錯就是錯了,再怎麼彌補也還是錯了。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