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心中劇跳。
天殺的賊老天,我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
楚惜情心中那個鬱悶就別提了,楊錦深卻從馬上躍下,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她跟前,忙問道:“楚小姐無事吧,可受了傷?”
楚惜情勉強笑道:“沒事,剛剛真要謝謝世子了,我真沒想到這兒還藏著一個。”
看來顧淵說得沒錯,外面太危險了,她這會子還是老實待著,暫時不要想回家的事了。
楊錦深見她果真無事,這才鬆了口氣。
門前兩個守衛上前道:“楚小姐,您還是進去吧,再出這樣的事,小的可沒法跟大人交代。”
楚惜情這回也沒拒絕,跟楊錦深一道進了院子。
梅香回頭看了看那被釘死的人,拍拍胸口道:“奴婢真沒想到世子還有身好功夫呢。”
“是呢,看世子琴藝好,真沒想到您也是武藝超群。”
說實話,楚惜情實在沒想到楊錦深也能那般果決殺氣騰騰,她還真是把他當成了書生了。
楊錦深似笑非笑地說:“嚇著小姐了?這不奇怪,我楊家是將門之家,我怎可能不懂武藝,好歹楊家還是楊家將的後代,豈能丟了先祖的臉面?”
“楊家將?”楚惜情有些愕然,掩唇笑得燦爛:“真沒想世子還是忠烈之後,莫非那會子你使的是楊家槍法?”
“自然是如此,方才那招是后羿射日,好在未嘗失手。”
楚惜情被他說得忘記了剛剛那慘烈的一幕,好奇心完全轉移了,不得不說楊錦深的確有幾分能耐,楚惜情跟他說了幾句話,臉色便好了起來,不再如之前慘白。
其實說起來,武昌侯雖然是姓楊,但到底是不是楊家將之後那自然是難考證了,總不是嫡脈,楊家之人每朝都有人做官,倒也繁盛。
“我還要代楊家和錢家給小姐賠禮,那些轎伕居然敢甩下小姐獨自逃了,方才聽小姐說話,若非是小姐機警,後果不堪設想,我心中實在無顏見小姐了。”
說罷,楊錦深便是深深給楚惜情行了大禮致歉。
楚惜情虛扶一把,“世子無需如此,當時情景也是人之常情,便是他們留下,也是保不住我的。”
雖然梅香對那幾個轎伕很不屑,可是楚惜情難道還能說什麼?
那些人畢竟不是楚家的家奴,忠誠自然談不上,大難臨頭不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上楚惜情也能理解此事。
楊錦深沉聲道:“這事兒總是錢家和我楊家的不對,畢竟小姐原是客人的,竟是讓你受這般驚嚇,原是我家的不是,那些轎伕我已命家法處置,回頭還要再去貴府上賠禮道歉才是。”
楚惜情忙道:“世子不需如此——”
楊錦深卻不肯應,執意說要這麼做,楚惜情見他不肯改口,想了想,試探地問:“也不知道世子是怎知道我得過一支名簫的?”
楊錦深掩唇輕咳一聲,眸光流轉:“小姐是怕我說出此事?”
“世子若答應肯替我保密,惜情就已經感激不盡了,至於你我之間的恩怨,也算是一筆勾銷了。”
楊錦深眸光深沉,他側眸看著楚惜情,她秀美清靈的臉龐在陽光下盡顯柔美,然而那雙點漆也似的眸子卻閃動著狡黠的光芒。
楊錦深心中但覺有趣,頗想逗逗她,便故意皺著眉道:“那便是另一件事了,今日的事是今日的事。其實那日,在下倒是曾經有幸聆聽小姐在八士橋上吹奏的那一曲《葬花吟》,餘音繞樑,常常回味不已呢。”
楚惜情臉上一僵,“世子若真要說出去,那我也無話可說,最多頂著被家人責罰。”
楊錦深見她真惱了,便忙道:“小姐別生氣,我既答應你,怎會到處宣揚?在下只是想要個曲譜而已,別無他意。”
又是曲譜?
楚惜情哼了一聲,想了想道:“好吧,只希望世子遵守約定才好。”
“人無信不立,楊某怎麼會不懂此理?”
楚惜情這才放心,雖不知道他是怎麼猜出來她是個女兒家的,但也深覺自己化裝技術頗不過關,連連被人識破,心中怎能不鬱卒呢?
楊錦深見她答應了送曲譜來,想著後面見面總有法子,便自心情愉悅,跟楚惜情只談些金陵風物,說些有趣事情,倒是相談甚歡。
顧淵回來時,瞧見的便是這麼一幕。
早春的山茶已是開了,迎春花三五朵點綴其間,楚惜情半蹲在一株白山茶麵前瞧著,玉人清雅出塵,正輕嗅著山茶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