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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麻煩你配合一下,好好把這戲演下去。你放心,演完戲,你就可以離開山陰了。”
杜仲心中疑惑,但聽她這般說,還真以為是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才這麼做。
他咬牙暗想:這個混蛋朱昂居然這麼狠,到時候真演完戲,事情暴露了,他可真的沒法子再繼續留在山陰了,只能遠走他鄉了!
“好,我答應,具體的時間呢?”
“明天公子會在邀月樓會客,你到時候……”
過了半晌,楚惜情叫了李丁過來。
“好了,杜仲,我會讓李丁陪著你,先回你家裡,把該收拾的收拾了,船該租好的也會租好,明日你演完戲就可以脫身了。到時候錢自然會給你的。”
杜仲鬆了口氣,他並沒有把握,但看樣子這位“朱兄”顯然也是有些忌憚,不想這件醜事鬧開,要不然怎麼肯放過他呢?
現在他也不想逃了,真逃逃得過嗎,鬧到官府裡,倒黴的不會是朱昂。
李丁給他解綁了,但是手卻還是綁在一起,只是用件披風遮了起來,叫人瞧不出來罷了。
李丁直接押著他就下了樓,梅香送了他們,跟李丁說道:“李叔別擔心,這廝膽小著呢,回頭看緊了他,明日弄去邀月樓就是。”
李丁確實有些擔憂,但看杜仲也沒有逃跑的打算,便放下心來了。
等梅香再上來,不由得拍拍胸口,“哎呦真是嚇死個人了,奴婢心都快跳出來了。”
楚惜情笑了起來:“我扮得像麼?”
“像,您瞧那傢伙不是都傻了麼?”
楚惜情搖搖頭,“走吧,莫在這磨蹭了,出來好些功夫了。”
“您真當算放他走呀?”
楚惜情眸光一閃:“那是我說的,不是朱昂。”
梅香眼睛一亮,笑得燦爛:“高,姑娘您真是太高了,梅香佩服得緊呢!”
她一想到到時候杜仲的驚愕呆滯就想大笑三聲,該,真是活該!
主僕二人一路出了臨水茶樓,梅香見著時候還早,難得出來一回,回去晚一會也不打緊,便央求順便買些東西。
楚惜情也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在休息呢,丫鬟們是不敢打擾的,便與梅香沿街逛了一會。
梅香在脂粉鋪子裡買了幾樣胭脂水粉,楚惜情在隔壁的樂器店瞧上了一把紫竹簫,一時恍然,她好像記起前世自己也在這店裡買過一把紫竹簫,於是也不問好壞,買了下來。
梅香大惑不解,“家裡面那把玉簫音色可比這個好呢,姑娘何必花這個錢?”
楚惜情拿著蕭一路走著,上了八士橋,橋下是府河,正有不少來往船隻穿梭,她臨橋而立,遙望遠方黛瓦白牆,一帶碧水,石橋處處,此刻陽光明媚,河水波光粼粼,此情此景,當真讓人陶醉其間。
☆、在下柳裴然
“你個小丫頭還管起主子的事了?”楚惜情笑罵了她一句,望著遠方道:“我只是看著喜歡罷了。”
她拿著那紫竹簫把玩著,想著今天的事情,心中不由得幾許悵然。
雖然明知道有些人從來沒把她當做親人,但是她從前是真的把他們當做家人看待的,那時候她是多麼天真痴傻,而今一切滿目瘡痍,實在是面目全非。
但是,她寧願要這樣醜陋的真實!
她拿起紫竹簫嗚嗚地吹奏了起來。
簫聲音域寬廣,曲調幽深,她吹奏了一曲《葬花吟》。
這悲涼的曲調在靜靜流淌的府河上散播開來,來往的行人有人駐足停留,側耳傾聽著這悲傷的蕭曲,彷彿有種百花落盡的蕭瑟瀰漫在心間,卻又能感覺到那曲調之中帶著的孤傲芳潔,不肯屈服。
楚惜情吹奏著這曲《葬花吟》,似乎一時間情緒也融入了曲子的意境之中,惶惶然不知身在何處,彷彿化身為黛玉感受到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寄人籬下,風刀霜劍的現實,不肯屈服現實的孤傲芳潔,在悲傷中卻又有因情所傷帶來的蒼涼。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曲盡,流水無聲。
周圍一瞬間似乎安靜了下來,很多人被那種情緒所感染了,都陷入了悲傷之中。
楚惜情嘆了口氣,收起紫竹簫,看著有些迷茫的梅香,“回家吧。”
梅香怔怔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何,方才她覺得很是難受,為何她會覺得此刻的小姐有種說不清的孤寂呢?
周圍的人重新開始活動了,原本停駐的船隻繼續穿梭,楚惜情只是忽有所感,這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