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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
她們並非異境選中的異能者,只要不曾主動出手攻擊過異境,那麼但凡心有離念,便可離去。
她二人走後,異境中只餘三人:宦娘,徐平及賈念學。異境中火勢稍減,但看在宦娘眼中,卻仍是令她憂心不已。
賈念學是位五官清秀的白衣書生,然則便如許多胸有大志的讀書人一般,他的眼中暗蘊鋒芒,言談舉止間雖十分風雅,卻頗有一股凌人之氣。末世之前,宦娘與他勉強算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然而賈念學的孃親因兒子識文斷字便對兒子呵護得緊,兼之對宦孃的出身很是鄙夷,甚是隔絕二人。賈念學為人虛偽,雖也不大瞧得起宦娘,卻仍是扮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這般暗藏劍戟的城府之輩,同徐平這樣壞得明目張膽的狂徒一般可憎。
此時太陽當空,徐平受這日輪的影響,性情分外平和,便連那總是略帶暗啞低沉之感的聲音也顯得極為溫柔。他見宦娘心中發愁,竟笑了笑,如春柳濯濯,似明月皎皎,看的宦娘迅速收回了眼,“可要為兄幫忙?”
賈念學聞言,對這“為兄”二字很是在意。
宮城之中,人人皆知宦娘是徐平的女人。管她是被迫的,還是自願的,抑或是先被迫後自願的,總歸算是徐平的女人——不然怎麼會同住一屋?不然徐統領怎會對她所在的小隊這般上心?
賈念學之前便對二人的關係很是好奇,聽了為兄這兩個字後,更是在心裡暗暗思慮起來。
宦娘並不看徐平,但問道:“你要如何幫忙?”
“既然是‘平’,便能平卻眼前萬物。火應該也算不得例外。”徐平眯眸看她。
等蕭吟珍及姚鈺找異能者回來,多半是來不及。宦娘稍稍一想,便道:“是,要你幫忙。你這人為非作歹,將來必遭報應,若是此時行些善事,積些功德,說不定以後還能留個全屍。”
徐平聽了,秀挺眉峰微微一挑,向上勾了勾唇,笑得蔑然而充滿不屑,“所謂積德行善便能換得福報,不過是螻蟻之辭,所託虛無。若是我足夠強,任是誰也殺不了我。若是我不夠厲害,那便必有人能殺了我。由此看來,和我積不積德,行不行善,毫無干係。”稍稍一滯,他冷然道,“看來宦妹是不需人插手幫忙了。”
言罷,他手指稍動,便見原本紋絲不動的太陽瞬地墜入西方,原本明亮的碧色蒼穹剎那間便被一片漆黑取代。黑暗無邊的異境之內唯有那團熊熊燃著的烈火照人眼明,旁的那些倖免於難的花草因為失了太陽之故,顯得略略有些萎靡不振。
賈念學看了,心中暗蓄力量,想要學上一學——徐平這異能,著實令人眼紅。日月星辰,皆是天物,他卻可以輕易操縱,怎能不讓人眼紅?
只可惜無論他怎樣集中精神,都無法令太陽昇起。細細打量著那一襲玄袍的俊朗男子,賈念學不由得心生妒意。若是自己也能向他這般厲害,厲害到可以如此目中無人,可以令包括沈宦娘在內的任何人都屈服於他,那該有多好?
徐平不肯幫忙,且還生了怒意。天黑之後,他恢復本性,身上戾氣更重,宦娘站在他旁邊,背脊生出一陣涼意。
果然,徐平還不解氣,又拽著她的矜帶,生生將她拉倒在地。他也不避著賈念學的目光,直接粗魯地扯開宦孃的領口,對著那秀頎的頸子狠狠吸吮親吻起來,活活像只瘋狗一般。
讀書人講究非禮勿視,賈念學照著讀書人的道理活了十餘年,下意識地想要偏過頭去,可這頭卻怎樣也偏不過去。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施虐的徐平與掙扎的宦娘,眼神直勾勾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便在此時,黑暗中忽地傳來了個聲音,細細一聽,正是蕭吟珍:“誒?怎麼天一眨眼又黑了?”
徐平總算是鬆開了宦娘,伸手輕輕摩挲著她鎖骨處的深色吻痕,眸中滿意至極。他一邊以手輕輕撫著宦孃的後腰,一邊溫柔的近似詭異地說道:“看看蕭吟珍帶來的那個人罷,你說不定會高興。”
宦娘嫌惡地推開他,隨即藉著目力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晦暗之中,有一女一男立在萬花千草間,一個容貌姣好,尤顯明豔,正是蕭吟珍,另一位身著凡人軍的盔甲,看上去很是有些灰頭土臉,似是經了不少波折,正是李績!
他有異能了!
宦娘由衷地為他高興,立時站起身子來,朝那二人迎了過去。這一次,李績的氣度明顯恢復了許多,同二人初見時,宦娘所看到的那個既有傲氣又有骨氣的青年將軍分毫不差。他見了宦娘,眼神也不似之前入皇陵時那般躲閃,坦然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