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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驀然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快帶他下山,趁那些圍山的人還有耐性。別回拈花教,教王若得牽機蠱,他的性命恐怕不保。”
螫蟄沉默半晌才回道:“螟蛉,你是叛教。”
“曾受過接濟,無以為報。”螟蛉把螫蟄的碎髮撥到耳後,鬆開她的脈門迴旋轉身,“我只是奉命來幫你完成任務,看你已得手便趕回教中,誰知途中你因顧念救命恩情,二人私自逃跑,這與我有何干系呢?”
螫蟄冷笑:“你怎知我也會叛教?”
“你還記不記得卷耳?”似乎根本不想觀察螫蟄的反應,螟蛉不等螫蟄回答便接著道,“我只是賭一賭,無論輸贏,我拼著這條命來報信也算是仁至義盡的報恩了。”說完勉強支了下身形,翻窗消失。
陣法中有很多人,接著便有可能圍山,此地不安全。而帶著牽機蠱回教,輔景性命不保。若留他一人逃命,他就算有通天本事也不過是個不會武功的文弱書生罷了……可就算如此,她幹嘛要替他考慮這麼多,更何況,無論輔景怎樣嬉笑怒罵,她從未看透過他。她是為了牽機蠱而來,那他呢?為何留她?只為盡一個大夫的責任?
她突然又想罵髒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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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螫蟄睡眠極淺。陳年往事一經勾起,便是一段夢魘。夢境極為雜亂,耳邊似乎迴響著餓鬼道里的人如野獸般的嘶吼,她拉著卷耳拼命狂奔,一回頭,卻發現卷耳不在身後。還未來得及驚詫,場景突然換至人道的比武場。她似乎又看到了受訓日最後一日,她與卷耳對戰——至今她都知道這是故意的。那些訓官故意把她們兩個放上了對決的場地。
她們曾背靠著背作戰,踏著別人的屍骨一步步走向最後一日。原本她們以為她們可以並肩走出這片修羅場,如今卻站在一起對決——你死我活。
她二人沉默片刻後,默契地把劍尖對準了考官護法。這是為了心中最後一點道義做出的愚蠢決定,儘管這點所謂道義早就該在動手殺人之初便消磨殆盡。
結果不言而喻,慘敗。螫蟄不記得自己如何出招,只是機械地劈砍,直到背後中了一劍。“卷耳!”用力革開面前刀刃,不顧一切地轉身想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