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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哪個結局完滿比得上她?
這都是她自己掙來的。
☆、螟蛉番外:無關風月(下)
(下)
卓卿將頭髮綰起,帶著輔景四處遊走。其間輔景最感興趣的就是醫館和藥材鋪。雖失了記憶,輔景在藥材和經商上表露出本能的天賦,確實無愧螣蛇的稱號。
未滿一年,輔景的醫術已恢復了七八,但對於卓卿所言的“過往”半點沒能回憶起來,兩人雖面上揭過不提,輔景心下卻十分內疚。所以幾番提出回二人的家鄉看看,說不定能想起些什麼。
郴州離麓山不遠,卓卿推脫不過,只順著他的意思。正值氣候漸暖,陌上花開的時節,花朵踏著二人的步伐,一路開,一路謝。途徑慧光寺時,順路進去還了個願。
若說卓卿先前還有些擔憂,在見到輔景根本認不出螫蟄後,那一絲擔憂也不復存在。回到郴州,繞過熱鬧的集市,繁華漸散人煙漸稀,再渡過一條几丈寬的小河,就能到她到達她的“家鄉”。
天將將破曉,陰沉的天空下江水騰起一片白霧。船家已換了一個更年輕力壯的漢子,憨厚老實不愛說話,只顧著撐船。
卓卿在晃盪的小舟裡,望著她的鄉土一寸寸朝她逼近。心下突然有些煩躁,不肯再看對岸,扭頭卻見輔景蹙著眉,竭力思索,那認真的樣子看得卓卿心下無名火起,索性閉目養神,只聞揺櫓聲漸次。
船身“咯噔”一下,已是停靠在岸邊。闊別十餘年的家鄉在卓卿眼裡愣是沒有半點熟悉感。幼時道旁那些猙獰扭曲的虯枝,現在看來竟是一片婀娜的景緻;那些曾對她家冷漠疏離的鄉親們,現在圍攏到船邊,彷彿最熱情淳樸的村民,眼內閃動著好奇的光。
“叔父!”卓卿跳下船,三步並兩步地向人群中衣著看來最華貴的男子,親熱地拉著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說開,“一年沒見叔父可有想我?這是多彌國的蟲草帶回來給您補補,那間朝南的房間可還給我留著?別因著我們離家了叔父便把我們房間一併清走了,夫君與我這一路的趣事可要跟您好好說道說道……”
張季丁未能摸清情況,就先被整箱蟲草砸得有些懵。自遠方做師爺的表叔下獄後,連累自家家道也遠不如從前。且先不論眼前的這對夫妻是否與自己有親緣,單看二人財大氣粗的樣子便值得巴結。當下使喚人把蟲草接了,反握住卓卿的手,接著話頭滿臉堆笑道:“侄兒侄媳婦一路奔波,都是我這做叔父的不好,竟連半點接應都無。你們原本那間房間我正叫人重新修葺一番,本想等你們回來就修好了沒想到……”
在卓卿印象中,幼時最囂張跋扈的不是縣府的官吏老爺,反倒是這個張季丁。此人倚靠囤居奇貨發財,偏又仗著自家與縣府張師爺沾點親緣,壟斷了許多當地商品的買賣,平日裡最喜巴結各家權貴、拜高踩低,卓家這等身份肯定根本不曾入過他的耳。所以卓卿早就瞄準了他做這冤大頭,只這時不得不換上一副感傷的面孔,打斷張大爺天花亂墜的“修房記”:“叔父對我們多好,我們如何都是不敢忘的。只是夫君與我在戮山那裡遭賊了,夫君……夫君他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聞言,張季丁雙眼驀然瞪大,不敢相信天降如此大一塊餡餅,還是專往他嘴裡砸,想要大笑卻不得不強忍下來,面部肌肉抽搐抖動著,話音也止不住的抖:“膽大包天!膽大包天!”約莫怕笑聲從喉嚨裡逸出來,嚎了兩聲後便閉上了嘴,只那面上的兩塊肉像上了發條一樣抖個不停。
“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卓卿低頭拉過輔景的袖口按了按自己發紅的眼角,心下已知這事妥了。輔景似還在根據二人對話極力回憶,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看我這糊塗的,晾著你倆在這風口站了許久,早該帶你們去歇息了,來來來……”張季丁臉邊的肉終於不再抖動,料應是從驚喜中緩了過來,一拍腦袋忙引著卓卿輔景向自家走去。
突然一隻乾枯的手拽住卓卿的胳膊,卓卿下意識反手扣上那人的手腕脈門,還未及用力,老婦的聲音如滾雷,炸得她腦中隆隆作響。
“閨女!是我的閨女回來了!”
“我有閨女!我的閨女啊!哈哈哈……”顯是已然欣喜若狂,老婦根本未注意自己腕上脈門被扣可能頃刻斃命,反倒激動地揮舞著搖晃著卓卿的手臂。
卓卿不可置信地轉過頭,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婦歪頭斜斜地打量著自己,不住地傻笑著唸叨“閨女”。只從眼睛和五官輪廓才依稀辨認出是自家母親沒錯。一時傻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
張季丁的表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