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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開口問他,卻看見袁周和段玉璟走了過來。
隔著吳繼琛,向欣一眼就瞥見袁周無名指上熠熠生光的戒指,轉過頭端起飲料喝了一口,視而不見的做派讓立在一旁的袁周有些尷尬,倒是吳繼琛站了起來,彷彿才看到袁周和段玉璟,拉起了身後的向欣,笑道,“袁檢也在啊,這位,就是段總吧。”
段玉璟道,“久聞吳律師的大名,今日得見,非常榮幸。”
段玉璟真摯的神色和語氣顯得這句原本客套的言辭十分的真誠,吳繼琛道,“段總過獎了,聽聞段總已經接手友利公司,以後還有請段總多指教。”
向欣以前聽袁周提起過友利公司,是袁家的產業,房地產行業沸騰之後,袁家也進入了建築行業,後來資金又滲入到其他行業,原來的主業漸漸倒變成了副業,最近幾年製造行業不景氣,友利公司也是年年虧損。袁母想要放棄友利公司,無奈袁父念舊,對那些曾經一起奮鬥的老員工無法棄之不管,勉力支撐。雖說友利公司瀕臨倒閉,但到底是袁家的老根,袁父一直想讓袁周辭去公職,接手公司,如今能讓段玉璟打理,看來袁家對這位未來兒媳的才幹十分信任。
段玉璟搖頭笑道,“臨危受命罷了。聽說前段時間,華鋒集團的一個專案被你們拿下了,你們為他們帶來了那麼大的利益,以後華鋒集團的業務看來要你們縱橫所全權代理了。”
華鋒集團的那個專案只是一個小專案,關於產品質量的問題,案件金額不大,卻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華鋒集團很多專案的投資人都在作壁上觀,做好了說撤就撤的準備。專案公司的領導為了集團公司的聲譽,下了死令,一定要打贏官司。前一任代理律師壓力較大,直覺案件勝算不大,解除了委託合同。玄晉予接手後,發現對方的證據有瑕疵,為了能在華鋒集團有一個立足之地,就拉來吳繼琛一起做。法院久而未判,正好給了玄晉予和吳繼琛一個喘息的機會,兩人輾轉多地,終於找到了關鍵的幾個證人,才使這個案件反敗為勝。
案件贏了事小,但名譽的恢復讓華鋒集團很多專案都起死回生,吳繼琛道,“先鋒集團的盤子太大,我們所只處理華中地區的法律事務。”
段玉璟佩服的點點頭,看到一個身影,“那好像是基宏公司的畢總,聽說吳律師跟畢總是朋友?”
“朋友談不上,打過幾次交道而已。”
“可否請吳律師引見一下?”段玉璟道,“既然接手友利公司,我就要盡力而為。”
吳繼琛微愣,旋即含笑著領著段玉璟走去,未看向欣一眼,似乎彷彿已經忘了身邊的向欣和袁周。向欣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飲料喝了一口,淡漠的神情讓袁周頗為侷促。
袁周輕咳一聲,放下酒杯,坐在吳繼琛的位置,面朝向欣,“我要結婚了。”
“恭喜。”
向欣頭也不抬,不鹹不淡的語氣看不出任何情緒。相處三年,對於向欣的脾性袁周多少是有了解的。起初他也以為向欣性格很好,好到脾氣,實則不然,她生氣的時候往往都是平靜的狀態,喜歡將氣悶在心裡,慢慢消化,以至於很多時候都不知道她在生氣,只以為她是心情不好。
☆、追悔莫及
“向欣,”袁周輕輕叫了一聲,淡淡一笑道,“別生氣,其實那天去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家,我就在樓下等你。看到吳繼琛送你回來,我又猶豫了。”
說到吳繼琛,袁周突然想明白一個道理,向欣的悶氣也有消化不了的時候,累積的多了,也要發洩,只是在發洩的物件上面,她選擇了吳繼琛。在向欣的心裡,自始至終,吳繼琛才是她最親密的人。就像母親,在家強勢,對於父親和他出口傷人毫不在意,可是在外面也是彬彬有禮,再大的憤怒也不會讓自己失去禮節。其實不光是母親,他自己也是如此,對於外人我們注重禮貌,對於家人我們揮灑情緒,是因為在外我們處理的是事情,在家我們處理的是心情,只有家人才會包容我們起伏不定的心情。
“為什麼一定是吳繼琛呢,如果換做別的任何一個人,我都無話可說,但是吳繼琛,我不甘心,”袁周坐正,伸手轉著杯子,“我跟自己說,只要你給我一份肯定,那怕是一個眼神,我就一定會堅持下去,甚至不顧一切的跟段家退婚。”
可從頭至尾,他們都在談吳繼琛,談分手。他也搞不清,事情為什麼沒有朝他設想的方向發展,她沒有給他任何的暗示,更別說勇氣了。最後,他連訂婚的事情都沒有機會說出口。在離開向欣住處後,他幡然明白,告訴她吳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