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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婚紗,我想就把上次你試穿的那件給你,因為當你穿上時,我就覺得那就是屬於你的。”
顏珊明白她的意思:“也好,我也覺得日子好緊,你應該來不及。”
“確實好趕,我不想對你隨便敷衍了事,我已經讓人送往你家,你回去的時候再試試,需要改的,就拿到我店裡讓人改。”
顏珊感激地看著她,說:“謝謝你,對我那麼好。”
方雯握住她的手:“我希望你會真的幸福,無論那個給你幸福的是誰。”
顏珊重重地朝她點點頭。
身後假寐那人,心底裡的黑一點點將他吞噬。他是悲哀的,他想要愛她,可那個愛的她卻不要,他明明能感覺到她的心,可她就是要強硬讓他離她遠一些,希望遠到他不再在她身邊出現,好像那樣她就可以忘記他。
到達後,大家都把東西放下以後又急急忙忙地趕往下一場飯局上,沈國榮和提前幾日到的方家父母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先是與方言寒暄了一下,方雯見到沈子傑馬上就變成小鳥依人的樣子,剩下顏珊和林正尷尬地站在那裡,很快沈國榮就看到了顏珊,笑呵呵地說:“麻煩顏小姐在忙自己的婚禮還要特地提前過來。”
顏珊連忙笑著乖巧地叫了聲沈伯伯後說道:“怎麼會,婚禮的事還有政宇,等方雯婚禮那天一定要讓他親自來感謝沈伯伯的關心。”
沈國榮對她的回答很是高興,示意身邊的沈夫人招呼著她快入座。
席間的交談,大家的話題並沒有在方雯身上,而在她身上,顏珊並不避諱,巧妙微笑地應付所有問題。但餘光總會刻意地看另外一個人,她發現他若無其事的吃得津津有味,仿若置身事外。
用餐後,都沒有離去的意思,依然坐在位置上默默地聽兩家老人說起那些商戰裡的事,不發表任何意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隨著沈國榮地一聲都早點回去休息,這場飯局才算結束了。
。
回到酒店,總算是打通了姚政宇的電話,剛下飛機時給他打是蘇離接的,她知道他還在忙,就匆匆掛掉。
“怎麼?今天這麼想我?”電話那端的人難掩心底開心的說。
現在聽到他的聲音,顏珊的心情好像好了許多,帶著幾分淘氣的語調說道:“你好像不是很希望我找你嘛?”
“我不是知道今天你晚上有飯局嗎?”
“看來,你是把我的行蹤把控的很清楚。”
“不清楚可不行,你現在身邊還有個危險人物。”
沒料到他會這樣說,顏珊突然就閃過一絲緊張。她繼續開口說道:“那你怎麼不一塊來?”
姚政宇帶著輕鬆地笑聲說:“我相信你,但是作為你的丈夫,知道妻子的行蹤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他似乎在對她宣告著什麼。顏珊沒有再繼續和他在這個問題上,因為她是不會忘記,那一刻她做的決定,何況現在身邊的人,新聞報道,都在提醒她如今的身份。
掛了電話,她站落地窗前,目睹眼前的海景,香港的夜晚很美,外面的霓虹燈,還有那在夜晚裡繼續波瀾的海水,她很享受這樣的夜晚,除了空氣中還是有白天未完全散去的熱氣。
隔了好一會,聽到敲門聲,她慢慢走過去,她心裡猜測會是他,當開啟門,就看到方雯那張幸福地笑臉,一手拿著紅酒,一手手指夾著兩個杯子在她眼前晃悠。
顏珊猶豫了一下,微微側了些身子,方雯徑直往裡面走,沒走幾步又轉過頭對還呆呆站在門口的她說:“看到是我,有沒有失望啊?”
人總會在放鬆的時候將自己暴露。顏珊定了定,將門關過去,回答道:“啊,怎麼會。”
方雯還是笑著,將酒又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說:“那今晚我們邊喝邊聊,我是抱著一定讓你自招的目的而來。”
“你明天不是還要……”
顏珊還未說完,就被方雯打斷,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說:“我知道,現在應該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能不能暫時拋開那些俗事,就讓我們一醉方休可好?”
顏珊知道沒法拒絕,主動地走過去,捧場地說道:“好,今夜不醉不歸。”
兩人直接坐在地上,靠著落地窗看著窗外,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沒一會兒,就聽到方雯像個敘事者般緩緩道來:“其實,我知道你心裡的難處,我何嘗不是呢,我其實比你還差,至少你還愛過,而我,連愛的機會都沒有,我沒有去爭取,就只能在一旁看著他結婚生子,還要殘忍的說出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