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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們也是住一個房間。”
“……”
“夜裡你睡了,我看了你一整晚……那個時候覺得,要是每天都能看著你睡覺的樣子,就是最大的幸福。”
“……”
“這個心願實現了,卻感覺不太真實。”就算他現在能夠摸到她,感覺到她的體溫,依然像是在做夢。他失去了她,是如何得回她的?她真的已經回到他身邊了麼?
“民政局有登記記錄,我跑不掉的。”
“那個小本子對我沒有意義。”
“那你還想要什麼?”
“想要你的心甘情願。”
江晴悶了一會兒,才說:“我是心甘情願啊……”
夏鈞思量片刻,傾身向前靠近她,身體形成的陰影覆住她。江晴愣住,看著他向下壓了過來,慌忙用手抵住他的胸口,不讓他再靠近。
兩小有猜很曖昧…悄然,幸福(6)
她的反應只是本能,等到她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會給他傳遞一個怎樣的資訊時,她開始懊惱自己的膽小。
夏鈞沒有再近一步,停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她。“我,很後悔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不僅僅是醉酒後傷害了你,還有之後對你的冷漠……我曾經做的那些渾蛋事,每一件都在提醒我沒資格再擁有你,可是……”夏鈞苦笑。“我還是想要你。”
江晴不想看到他露出那麼苦澀的表情,抬起手撫上他的臉龐。“我們和好了啊,已經說過的……”
但他沒有資格再碰她。
她知道在跟她獨處的時候,他心裡都在想什麼嗎?她覺得他待她客氣有禮,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他壓抑著對她的渴望,明知道不可以,卻還是想要……真實的他,既卑劣又可恥。
“那個……其實……”江晴偏過頭,目光閃爍。“媽說的……孩子的事……我也很想……”江晴深吸氣,鼓足勇氣說了出來。“我很想要一個孩子。”
夏鈞怔住。
“之前的意外……”想起那場車禍,江晴的眼眶又有些泛紅。“孩子沒有了,我難過了很久……去北京的時候,我打定主意,就算找不到你,也會把孩子生下來,撫養他長大……我很想象我媽一樣,做個好媽媽……”
說到最後,江晴又開始哽咽。
夏鈞抱住了她,心疼她的堅強。
“我經常會做夢,夢到一個可愛的寶寶……可是每次我想碰他都碰不到……”
“對不起。”
“你又把我弄哭了……”江晴生氣的捶打他。“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了,你為什麼總是讓我想起來……”
“對不起。”
“明天我的眼睛又要腫了……”
“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你還會說什麼啊!”
“我會還你一個可愛的寶寶。”
“……”江晴怔了下,想笑笑不出,緊緊摟住他,放聲大哭。
哭了半天的結果,第二天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啞了。江晴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哪裡來的這麼多眼淚?她明明已經很幸福了,怎麼還會哭個不停?
大概,是因為他的悔意和溫柔,勾起了她的委屈和遺憾吧。
“晴晴,你是不是感冒了?”
“沒……”
“那是夏鈞欺負你了?”
“不是的!”
夏正行扯扯妻子。“人家小兩口的事,你就沒管了。”
“別的可以不管,他敢欺負晴晴我就非管不可。”
“媽,我是不是您親生兒子啊。”夏鈞好笑。
“你媽要做個向著媳婦的好婆婆。”
“我也沒要做個欺負老婆的壞老公啊。”
“你們娘倆行了吧,晴晴都羞的鑽地縫裡去了。”夏正行對兒媳婦的反應很滿意。看得出來,江晴的心防漸漸在瓦解,和兒子之間也不是那麼客氣疏離的感覺……這就夠了。他們將來相處的日子還長,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改變,不急在一時。
一家人在泰國停留了十多天,隨後又去了東南亞其他幾個國家,這趟旅行足足玩了一個多月。夏鈞和江晴的關係每一天都在改進,兩個人都格外珍惜這段日子的相處。
旅行結束的那天,夏正行在機場拿了兩張去香港的機票給夏鈞。“別說爸不解風情,蜜月還是小兩口單獨在一塊兒才好,我和你媽這回就不做電燈泡了。”
夏鈞失笑,對父親的感激無法用言語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