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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子在易為水的事上雖然狠得下心,卻也是最有孝心的。大狗子自小就是他娘一個人把屎把尿帶大,感情自是不一般。見自家母親這樣,臉色整個都變白了,就怕她有個什麼好歹。
李氏自也是忙忙上前表孝心,至少表面上的功夫要做足了。自古婆媳關係就最是難,再加李氏從進門到現在都是分開住的,比起一般的婆媳就更是生分不少,李氏一直把婆婆當成是累贅,在她心中這個婆婆早死早好。
大狗子他娘咳得出不了聲,只甩開他們夫妻伸來的手。
老村長見不讓大狗子碰,便對旁邊等人道:“你們還不快把大嬸子扶到樹下坐下。”邊說邊安慰大狗子他娘,“大嬸子別激動,有什麼事好好說,為些許小事氣壞了身子不值。”
大狗子他娘緩過氣來,紅著眼哽咽道:“老村長,這不是小事了,是我對不起易先生他們,對不起易丫頭啊!”含著淚眼轉向兒子,“當初我一個婦道人家帶著他這沒良心的過日子,一個婦道人家養活一個兒子有多難。村裡的人雖有心幫忙,但誰沒有一大家子要養,能幫得了的也有限。要不是易先生,易娘子,我們弄不好早餓死了。這事大狗子不是不知道,現在這麼迫害易先生的女兒,他……總之是我對不起易先生,沒教好他。”
大狗子呼吸一窒,易先生把田地租給家裡時他已經十多歲,當然清楚。但這一大家子都要生活,靠的還是易家的良田,若是媳婦能把它要過來,當然是好的。
李氏延著臉湊上前,“娘,易先生是把田地租給我們沒錯,但我們也沒有讓他們吃虧啊!這田地他們是租給我們的,我們也有給租不是?再說我們一家有老有小的,想著把田地買下來也是正常。再說既是買,這和良心無關吧?!”
李氏暗示地看了眼林木家的,養她這老的也是要錢的。希望她不要再糊塗下去,只要自家一至對外,別人自也奈何不得。這麼一會兒,她也想清楚了,只要婆婆願意幫忙就成。想來村長他們總會給婆婆一點面子的,再加上村裡的人都不待見易家那剋星,事情還不一定就會沒希望了。
“閉嘴,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早知你是個不省心,哪怕狗子一輩子娶不到媳婦,我也不會讓他娶了你。”大狗子他娘恨恨地看著兒媳,要不是她挑唆,兒子斷然不會做出這等忘恩負義的事。
這話說的就重了,這是當著村裡嫌棄李氏的意思了,這在上坡村還沒發生過。大狗子他娘氣怒之下,聲音算不得少。聲音方落,眾人便一片譁然。
李氏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咬牙道:“婆婆,兒媳自認沒做錯什麼。只不會是想把易家的地買回來,也不是白得她家的,怎麼就成了不省心的了。您這麼說可是要冤枉死我了,今後我還怎麼做人呢?”越說聲音越大,漸漸的也記起了在場有這麼多人,捂著臉就哭起來。李氏向來自認是低嫁大狗子,嫁過來操心這操心那的。這次也是為了這個家,被婆婆一說心中委屈,那眼淚倒是真得很。
“你要是真心實意想買田地,而易丫頭也自願,我也反對不得。偏出些鬼主意?什麼劣田耕成了良田?這話你有臉說,我都沒臉聽。那下坡處的田地還用耕成良田嗎?你孃家也是一坡村的能不懂這些,下坡處那片哪怕是再薄的田在有水灌溉下那也是肥田。村中租用田地雖說都是口頭上說的,用不著字據。可是易先生租給咱家的是良田,情況不一樣。這良田賤價租給咱家在村長那是留了底的。易先生是不想咱家覺得欠了他的,才會玩笑般的說只是些許劣田而已,用不著良田租。當初我本是想著等家裡日子好過了,哪怕不能把這麼些年的田租還上,也要把價給升上去的。”大狗子他娘連說邊舉袖擦眼角。
這些大狗子他娘是一刻都不敢忘。她不是沒提過要加田租的事,但李氏一句自家都沒飯吃了,哪有錢加田租。她也知道兒子還有幾個小孩要養,日子算不得好過。加上李氏向來強勢,她不想兒子夾在母親媳婦之間難做,提了幾次也就罷了。為了不增加他們的負擔,她連字據的事也沒說。當初大狗子和她提出要低價買易家的田地,她一口反對,苦口婆心的對大狗子勸說了一翻。後來也沒見他們夫婦再拿這事來說,便以為他們已經放棄了,不料……
大狗子他娘是不知道李氏剋扣易為水的田租,否則怕是更是生氣了。易為水垂目一言不發,連樹根家的在大狗子他娘說話時把她扶到一旁坐下,她也沒反應。
在場一些上了年紀知道內情的人恍然想起般紛紛點頭,
“是啊!要不是大嬸子沒個立字據就不敢租,易先生本來還不想立的。我本以為不會有拿出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