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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長老忙上前對馬鈺說道:“馬道長,有幾句話要向你坦率相陳,還請你勿予見怪。”
馬鈺開門見山道:“可是要問我教弟子殺害丐幫弟子的事情?”
簡長老道:“正是,有三件事情,要請教貴派弟子。第一件,謝曜殺我丐幫弟子甄忠才、肖方、宋振、左六子四人,又傷儲東墟、梁衝等五人,這五人傷勢、四人性命,該當如何了結?第二件事,謝曜直去年秋便大開殺戒,在湖廣一帶殺無辜百姓,又去嶺南滅幫派數十,上天有好生之德,這等慘案,又該如何了結?第三件事,則是前不久聽聞他將自己恩師打成重傷……”簡長老說到此處看向馬鈺,笑了笑,“這由不得外人管教,但欺師滅祖,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頭次聽說,馬道長尊為全真教掌教,還請賜示一二。”
馬鈺轉過頭,對謝曜道:“簡長所說,的確是你所為?”
謝曜怎會承認?當下便道:“丐幫除肖方以外,絕非晚輩所傷。肖方心術不正,欲半夜謀財害命,在下一時自保失手,才將其殺害。而儲東墟幾人,卻是誤會,當時晚輩離去匆忙,忘了對諸位賠禮道歉,著實慚愧,但此前已經吩咐過客棧掌櫃,給五位最好的房間,最好的飯菜,絕無虧待之說。弟子受恩師訓誨受益匪淺,不敢打誑,要讓我傷恩師半點那是絕不可能。至於滅各大門派的兇手是誰,在下也不知曉。除肖方之外,謝某生平沒做過半件貽羞師門之事,更沒濫殺過一個好人,此行天地可昭!”
他這番話朗聲說出,一臉肅容擲地有聲。
簡長老和魯有腳對視一眼,心頭皆想:謝曜所言倒似不假,可這又如何確定孰是孰非?
便在此時,人群中一聲冷笑,卻是天星派左使葉方濤。
他讓身後人將他推上前來,指著自己斷掉的雙腿,厲聲道:“姓謝的,你忘了你如何將我雙腿拗斷?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做這些行徑,難不成我等故意將自己弄成傷殘,好在今日誣陷你麼?”葉方濤頓了頓,又問:“今日群豪在場,你休得說半句謊言!我問你,你一年前是否雙腿俱斷,但靠輪椅行走?”
謝曜頷首道:“不錯,我曾斷腿些許時日。”
“這便是了!你上嶺南來,仗著武功高強,便將我天星派上上下下屠戮乾淨!幸得我跪地求饒裝作不會武功,你才饒我一命。我本以為自己逃過生天,卻不料你在黑暗中冷笑一聲,說甚麼‘我斷了腿也不讓他人好過,也要讓人嚐嚐我的苦楚’……”葉方濤越說越激動,好似要撐著輪椅站起來與謝曜拼命一般,他紅著眼大聲叫道,“然後……然後這個惡賊,便將我的雙腿給盡數敲碎了啊!”
葉方濤說罷,一把撩開褲腿,露出已經萎縮的肌肉,軟塌塌的蜷縮在一處,眾人見得,無不駭然。
謝曜沉聲道:“你方才說黑暗之中,那便是沒有親眼見得我的面目?又怎能一口咬定是我?”他話音甫落,驀然間忽然一物什朝他扔來,好在這東西來勢不快,謝曜隨手一抄,便將此物接住。定睛一看,原是一把九環刀。
趙德忠坐在輪椅上,雙目赤紅,指著他道:“你但要捏斷我等腿,都會說一句‘也要讓人嚐嚐我的苦楚’,這句話不止我一人聽到,便是化成灰也認得!你若有膽,敢不敢再將這句話說一遍!”
謝曜行的端坐得正,當即便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趙德忠和葉方濤頓時激動難抑,大聲道:“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姓謝的,你還敢不承認!”謝曜心頭大震,卻仍然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世上倘若有人和我聲音一樣,又當如何?”
“哈!”只見短刀門的梁興冷笑一聲,“他們沒見得你面容,我卻見過!短刀門下,加上我共有八人餘生,我們十六隻眼睛都眼睜睜的看著你濫殺無辜!這次你當如何狡辯!”
梁興咳嗽一聲,身後立時走出七人。這七人年歲不一,高矮胖瘦,但腰間無不挎著一柄精鐵短刀。
當先一人看了眼謝曜,向梁興點頭道:“不錯,正是那日殺死師父的人。”“他那模樣,天下哪裡還有第二個?”“藍衫子也和當日穿的相似,啊,袖口還沾的有血,我記得明白。”短刀門下弟子七嘴八舌,紛紛指出,群人看在眼裡,自然相幫。
這時裘方圓也走出一步,朝謝曜拱拱手道:“謝兄弟,你還記得我罷?”
謝曜見到他不禁一怔,眯眼道:“裘方圓?你那水上的劫匪都遣散了麼?”裘方圓摸摸下巴,笑道:“看來倒打一耙已經成了謝兄弟的慣用招數。”他拍了拍手,幾名村婦垂下頭走上前。
裘方圓道:“你們不用怕,在天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