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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頁紙張化為靡粉。
“……我說過,不管你做了甚麼,我都不會再責怪你。”謝曜哽咽喉頭,閉了閉雙眼。
天書一直垂著眼簾,此刻一聽這話,竟欣喜的似乎要跳躍起來,她抬起頭,道:“我保證,我再也不……”
可是話沒有說完,面前風聲一響,站在原地的謝曜已然奔進茂密的樹林,棄她而去。
這身法奇快,快到郭靖和黃蓉眨了眨眼,謝曜便已經消失在樹林那頭。
“啊喲!不好!”郭靖想起來,“曜弟身負重傷,他這般貿貿然一走,又無人在旁為他療傷,這可如何是好!”
天書沒想到謝曜在說完那句話之後,竟然拋棄了她。他明明說要餘下幾十年都陪著她,怎麼轉眼就食言而肥呢?天書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悲傷中,卻猛然聽見郭靖大呼,她心下一驚,大聲問:“甚麼?他受傷了?”
“很重的內傷,得儘快找到他啊,否則恐有性命之虞……”天書不等郭靖說完,轉身已經飛奔尋往謝曜消失的方向,輕功之高,天下少有。
黃蓉咋舌道:“還爭甚麼華山論劍?”
☆、第106章走火入魔
謝曜一口氣奔出不知幾里;頭越來越重;腳步越來越虛浮,他扶著樹幹踉踉蹌蹌走幾步,抬頭一看;周圍的景物都在旋轉,地面也在搖晃;一個不穩,脫力的跪在地上。
他雙手撐在地面;努力壓制心神;搖了搖頭;眼前卻星星點點重重疊疊,一片混亂。唇角溢位一絲鮮血,到後來越溢越多,彷彿五臟六腑都在出血,待將體中的血給吐乾淨,人便舒服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謝曜抬袖擦了擦嘴角,看著袖子上暗紅色的血跡,刺目非常,腦海中驀然想起一冊道家書上“走火入魔”四字。練武者若心脈大損,則氣血逆流,致神經受損,初而嘔血或見各種幻象,心生感應,直至滅亡。
思及此,謝曜微微心驚,他按下心神,輕輕運功意守丹田,肚臍下一寸三分之處立時鑽心疼痛,真力散亂氣血留滯,正是走火入魔之兆。
便是這稍一運功,衝動內傷,登時痛得額頭見汗,又嘔出一口鮮血,低頭看了看面前已經被血浸染溼潤的泥土,不由怔然。
是了,他少時根基便不紮實,後來各種雜七雜八的武功一通填鴨式練習,本就是混亂不堪未能鑽研。越是高深的武功越得講究一個“純”字,而他恰恰沒有做到這點。以前他使用武功甚少,這些弊端都沒有暴露,然而今日在重陽宮外大戰,對方皆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他心急之下使岔武功急火攻心,便猶如一根引線,將以往埋藏在深處大大小小風險都給點燃,好比滅頂之災。
當初從桃花島逃離,還幸得天書還在身邊一路相伴,是以晃盪漂泊也不覺是窮途末路。而眼下他臭名昭彰成眾矢之的,天書也不是他所想的天書,師父母親也早化作塵埃,獨自一人身處這無邊幽寂的樹林,即便是立時死了,也不會有人知曉。
謝曜想通這點,反而低低的發笑,嘴角血跡未乾,這笑容竟無比淒涼。
正在此時,林子另一頭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有人道:“那姓謝的指不定就在這林子裡,大夥兒分頭去找啊!”另一人反駁道:“裘兄弟,不是向某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咱們若是分開,獨身一人遇見那魔頭也討不著好處。這會兒林子裡天色又暗,大家還是不要分開啦。”
謝曜一聽音色,辨出乃是裘方圓和向鴻飛,他心下一怔,努力扶著樹幹站起,準備找個地方躲避,想到天書,竟是萬念俱灰,釘在原地不動。
一行人的腳步聲越發接近,謝曜全然對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可沒想到那群人尚未發現他的蹤跡,人群中忽聽裘方圓厲聲道:“啊喲!是謝曜!大家往那邊追!通知其他人!”話音甫落,瞬時間一束煙花直射蒼穹,照亮樹林上空。
謝曜驚奇之下,那腳步聲已往相反的方向遠去。他扶著樹幹挪出幾步,耳背忽然動了動,頓住腳步,沉聲道:“是誰躲在那?出來!”
林子裡一片寂靜,只有老鴰展翅撲稜稜的聲響。謝曜身受重傷,不敢呼叫內力,他卻故意做出一個手勢,對著西南角道:“你再不出來,我便出手了。”這一句果有震懾,西南角一棵大樹後慢悠悠轉出一人來,朝謝曜啪啪鼓掌:“不錯不錯,老子還以為你受了傷,使不出武功呢。”
來人面黑無須,花白的頭髮束在頭頂,而那面目長相,正是當年被王重陽囚在藏經閣的德羅追。
謝曜辨認半晌才認出是他,眼下此人面目與當初猶如天壤之別,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