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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誠志“呔”了一聲,肅容道:“垂髫小兒莫要亂說,陸莊主年紀輕輕卻為人正直,心地良善的很,不知如何惹上仇家了?”這最後一句卻是在問那莊丁。
莊丁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謝詩竹右手握拳,在左掌上一砸,定然道:“我倒要看看是甚麼仇家!陸兄和我交情多年,難道不知詩竹是什麼人嗎?”蔣誠志點點頭,道:“若是不知此事也就罷了,但既然知道了,萬萬不會袖手旁觀。”
蔣誠志說罷瞟了一眼謝曜,希望他也能同行,謝曜著實不想看別人成親的喜事,但眼前情況這喜事莫非要變成喪事?如此一想,他更不願看到。
謝曜雙手合十,淡淡道:“未備賀金,怕無禮了。”
言下之意,便是同意和他們一起前往。蔣誠志朝他多看兩眼,和謝詩竹互相遞了個佩服的眼色,要知道這並不是去吃喜酒,而是一場流血打鬥。自古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正因如此,謝曜答應前往,更讓兩人大有好感。
謝曜將申屠行沖和丁躍安頓在嘉興客棧,吩咐他們不許亂走,待此間事了,便帶他們往臨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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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妥當,天色已暗,三人驅馬匆匆趕往陸家莊。謝詩竹命手下打著兩盞燈在前方帶路,七拐八彎,只見前面樓閣紆連,好大一座莊院,過了一道大石橋,來到莊前。那莊丁上前稟報,不過片刻,一個二十六七的英俊青年過來相迎,頭戴方巾,腰懸寶劍,身後還跟著五六名從僕。
“哎!謝賢弟,蔣堡主,你們怎還是來了?”此人正是嘉興陸家莊莊主,陸展元。
蔣誠志上前道:“陸兄,我們若是走了,留你一人抵抗仇家,這也說不過去啊!”謝詩竹讓人將三箱賀禮抬進莊裡,彷彿到了自己家一眼,直接開啟箱子,頓時金光閃閃珠玉寶翠不知幾多。
陸展元驚道:“賢弟,你這禮可太大了,為兄收不得!”謝詩竹擺手道:“這算甚麼大禮,你不肯收,莫不是嫌棄做兄弟的錢財不乾淨?”陸展元一聽,忙道:“你想多了,我嫌棄誰也不敢嫌棄你啊。”
他推辭不過,只得全數收下,轉身喚來身後管家,悄聲道:“你讓阿沅撿幾件喜歡的珠寶首飾,剩下的都分給窮苦百姓,切記,你親自監督,不可有人暗中貪心。”他聲音壓得極低,蔣、謝二人自不會聽見,但謝曜卻聽得一字不差。
謝曜看了陸展元一眼,見他眉長目朗,面相端正,的確一副江湖英俠模樣。
陸展元約莫感到視線,他往左一瞧,這才看見一名面向醜陋的疤面和尚正站在暗處,不禁驚訝道:“這位大師是……”蔣誠志和謝詩竹忙為其引薦,道:“這位是大理天龍寺的忘玄大師,為人仗義,此次聽到你有仇家尋來,專程前來幫忙。”
這二人將話說死,謝曜若欲拒絕卻也不能,只得上前兩步,抬眼看著他面容,定言道:“陸莊主若無虧心事,在下自會相幫。”
陸展元聞言渾身一怔,方才謝曜隱在角落,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然而此刻他站在亮處,燈火明滅之下,一雙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注視自己,竟忍不住要將這一生所做的虧心事都吐露出來。
隔了良久,陸展元方長舒一口氣道:“大師所言極是,但……我那仇人也許不會尋來。”他最後一句說得極輕,也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別人。
幾人引入花廳,邊走邊聊,謝詩竹與蔣誠志又同陸展元說了片刻,大意便是喜宴上江湖豪傑齊聚,縱使那仇人尋來,也討不到好處,可別因此誤了吉時。
陸展元一聽此話大有道理,思量再三,婚事依舊如期舉行。
☆、第125章喜堂大禍
當晚陸展元便請眾人享用酒筵;謝曜以出家人不沾葷腥,推脫不去,陸展元只得讓莊丁領謝曜前往客房休息。
房中陳設精雅;枕衾雅潔;莊丁送上香茗後,掩門離開。
謝曜取下掛在頸上的佛珠,盤膝而坐,默默誦唸經文。不知過了多久,約莫中夜,只聽房頂西南角有輕微的格格聲;謝曜依舊閉著眼;心神卻不由自主觀察外間動靜。少頃;屋外傳來一陣嘈雜,他下床輕輕推開窗子,向外望去,睜開看見蔣誠志和謝詩竹行色匆匆的從他窗前走過。
“忘玄大師?你還沒睡?”蔣誠志頓下腳步,忙對他道:“陸兄仇家今夜便尋來,聽說將新娘子擄走了!”
謝曜聞言一怔,說:“帶路,一起去看看。”
蔣誠志和謝詩竹才轉過身,身側悄無聲息的,謝曜已和他們並肩。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心中皆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