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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號忘玄,至於寺廟便不……”
“啊!可是大理天龍寺的忘玄大師?”
謝曜一愣,道:“不錯,你如何知曉?”
那大漢笑道:“忘玄大師掃平沙匪幫,助涼州二莊,一路不知滅了多少蒙古韃靼,我等聽到事蹟,早已對大師仰慕已久,沒想到今日竟能在這客棧遇得大師,還有這二位小英雄施以援手,當真是有緣千里相聚,我等榮幸之至,感激之至!”
原來那日在樹林中分別離去的一群江湖人士,早將那事宣揚開去,而史榮回萬獸山莊的路上遇見江湖好友,也會大肆說起忘玄大師同他交情,西夏本就不大,這一來二去短短時日,謝曜倒不知不覺闖出萬兒。
謝曜朝那大漢喊了頷首,對此卻沒有放在心上,歇息一夜,次日向那掌櫃交代幾句,讓他還是回鄉為妙,隨即同那十幾名江湖人士道別,帶著申屠行沖和丁躍,就此離去。
☆、第124章嘉興婚事
“申屠大哥;你餓不餓?”
“我不餓;弟弟你餓不餓?”
“我也不餓。”
兩人說罷,相視一笑。自從申屠行沖和丁躍互相知曉身世;同病相憐,十幾日相處下來感情越來越好,真如孿生兄弟般。丁躍忽然掏出扇子;往申屠行衝肋下撓去;連蹦帶跳道:“大哥,我給你撓撓。”
申屠行衝連忙躲避,他最害怕被人撓癢;口中大叫:“叔叔,救命!”
此時已到嘉興南湖,離臨安不遠,謝曜索性不再趕路,帶著兩個小孩在雞尺溪頭漫步,看他們嬉戲玩鬧。
日近黃昏,風浪輕柔,霧重煙迷,怪不得自古江南多愁緒旖旎,伴著隱隱漁女歌聲,傷心事不由自主湧現。謝曜在一排柳樹下悄立,望著茫茫湖面,晚風拂動衣衫下襬,心頭思潮起伏。蘆葦不知是否感到主人心思,它“咴兒”聲一叫,踏著步子走到謝曜身邊,低頭在他臂彎輕蹭。
謝曜伸手捋捋馬鬃,心中泛苦,悵然道:“蘆葦……蘆葦……飄零之物,隨風而蕩,一生顛沛流離。”蘆葦全然不懂話中悽惻,反而蹭得更歡。
便在這時,湖面上忽然駛來一艘大船,衝破朦朧水煙,漸漸靠岸。片刻,那船上走下一名衣著光鮮的青年男子,面方耳闊,頗有福相。謝曜定睛一看,心下略覺眼熟,仔細一想,猛然記起他正是數年前在天龍寺有過一面之緣的“謝詩竹”。
謝詩竹乃法玄大師侄兒,家境優渥。只見他指使七八名僕人,從船艙裡抬出三大箱東西,皆用紅布蓋住,貼著大紅雙喜字。遠處一陣馬蹄急促,岸邊奔來一隊人馬,謝曜不看不打緊,這一看才發現又有熟人,正是在西夏分別不久的山西歸業堡堡主蔣誠志。
“謝賢弟!你終於到了!”蔣誠志翻身下馬,滿面紅光,朝他拱手。
謝曜乍聽“謝賢弟”心神一晃,接著謝詩竹已然開口:“蔣堡主,你比我還來得早啊!陸兄兩日後大喜,在下略備薄禮,不知禮數是否周全,蔣堡主你來替我看看。”說話間,他輕輕開啟箱子一點兒縫隙,蔣誠志一瞧,哈哈笑道:“謝賢弟出手闊綽,咱們這些的賀禮都不好意思隨出去啦!”
謝詩竹遣人將禮箱搬上馬車,兩馬並行,同那蔣誠志說說笑笑,突然道路上竄出兩個捉弄打跳的孩子,鐵扇反光,驚了謝詩竹坐騎,那棗紅馬仰頭長嘶一聲,直立而起,將謝詩竹摔翻馬背。謝詩竹養尊處優武藝極差,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棗紅馬兀自驚慌不已,蔣誠志大喝一聲,這棗紅馬不知為何更加驚慌,眼看馬蹄就要落在謝詩竹腹上,驀然間柳樹林中衝出一匹灰馬,將這棗紅馬狠狠一撞,那棗紅馬被撞四肢一顫,竟歪倒在地,口吐白沫而亡。
謝曜扶起謝詩竹,朝乖乖立在路邊垂首認錯的申屠行沖和丁躍看了一眼,丁躍吐了吐舌頭,誰也不說話。
“忘玄大師!”蔣誠志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看向申屠行衝,“噢,申屠少莊主,你們也到嘉興來了?”謝詩竹前不久還去過天龍寺,因此對“忘玄”的法號極為熟悉,他轉頭仔細打量謝曜,不解道:“你……你臉上的疤是怎麼了?”
謝曜朝他們頷首:“難為二位還記得我。”
蔣誠志笑道:“若非忘玄大師救下我等,以一己之力攔住蒙古兵,蔣某現在能不能出現這裡還是問題。”謝詩竹聞言來了興趣,問:“蔣堡主,還有這等事?你快說來聽聽。”
蔣誠志當日也是被綁在木樁上的江湖人之一,他當下將謝曜那日於聚義莊的事情說了,謝詩竹聽得連連點頭,對謝曜道:“忘玄大師,咱們舊友重逢,不若聚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