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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
席上甄忠才細細講述了那日和謝曜在洞庭湖畔的相識過程,那肖方不提也罷,他說起宋振,抬袖擦了擦眼角,“宋大哥是條頂天立地的好漢!肖方起了殺人盜竊的歹意,本有違我丐幫道義。他當時若殺死謝兄弟,奪取《九陰真經》,到頭來洪老幫主知道照樣讓他償命;反之,他死在謝兄弟妻子的手上,也是一樣的道理。”
郭芙雙眼圓睜,驚呼道:“謝叔叔,你還有妻子?”
甄忠才那日自己從寺廟得救,送他上船離開的正是謝曜之妻,這些都是黃蓉和郭靖透露。他心思迴轉,不禁想起月下那女子一襲白衣勝雪,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當真難以言容。見此絕色姿容,他心下怦然,說話極不利索,本以為這女子性格當如她容貌般溫柔似水,卻不料因他說話結巴,劈頭蓋臉便對其一通呵罵,若不是看在謝曜的面子上,指不定早就拳腳相加將他大揍一頓。
甄忠才想起往事不由莞爾,妄再一睹芳容,笑問道:“是呀,謝兄弟,尊夫人今日沒跟你一起來嗎?”
他倆這一問,郭黃夫婦皆是大為尷尬,黃蓉蹙眉道:“好好地,問這些私事幹麼?”
謝曜先是一怔,復又一悲,垂眼嘆道:“她已故去多年。”他喉頭哽咽,隨手拿起手邊酒杯,仰頭一飲而幹,在唇齒間化為苦澀。
郭芙與他面對而坐,對方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似乎感同身受,她心頭一顫,期期艾艾道:“謝叔叔,你別傷心,是芙兒問錯了話。”
甄忠才也大為尷尬,忙順著郭芙的話道:“是,是,甄忠才老大不小卻也像這小姑娘似的,滿嘴胡言亂語……”
“無妨。”謝曜抬手製止,面色又已恢復如常,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這麼多年早已習慣了,今日大家難得相聚,何必說這些擾人煩憂的話?”說完拿起桌上一罈酒,拍開封泥,朗聲道:“來來來,將進酒,杯莫停!”
郭靖心下佩然,朝他遙敬一杯,道:“曜弟,請了。”
酒過三巡,甄忠才方繼續講那彭長老的惡行,黃蓉和郭靖此前已聽謝曜說過一遍,但此刻再聽甄忠才講述,夫婦二人心中皆是無比憤怒。彭長老這行為不僅害人害己,更給丐幫抹黑。
黃蓉將打狗棒往地上重重一頓,怒然道:“當初就不該早早將其逐出丐幫,倒要留下來好好折磨一番!”
郭靖拍拍她手,說:“你莫動氣,幸好將此毒瘤早逐出去,否則焉知有多少‘宋振’命喪他手?”語畢,看著謝曜問,“曜弟,丐幫一事雖有著落,但你被誣陷打傷恩師、濫殺無辜的罪名又怎辦?”
謝曜沉吟片刻,答道:“恩師孫不二傷勢已然沒有大礙,她可為我作證。只是那真正的殺人魔頭德羅追,卻仍在逍遙法外。”
黃蓉心思一轉,說:“謝賢弟,不如這般,正好今年我和靖哥哥準備召叢集雄,在大勝關舉行英雄宴,商量一個另蒙古韃子不敢再犯我大宋江山的妙策。擇日不如撞日,趁此機會將你身上罪名澄清。照你所言,寶清茶坊的黃衫人、甄忠才大哥、孫道長都是你的證人,而我和靖哥哥自然站你這邊,當世兩大門派都會替你執言,何愁不得昭雪?”
謝曜稍稍愣了下,道:“可德羅追和彭長老兩大始作俑者,並不能現身對質。”
黃蓉想起當初重陽宮謝曜被人所逼場景,明眸帶笑:“正好!當初任由他們頗你髒水,你百口莫辯,眼下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瞧瞧天下群豪是信咱們郭大俠,還是信兩個無名惡輩!”
郭靖不由啞然,卻覺妻子這方法的確兩全其美,他點頭道:“曜弟,你不知道罷,陸程夫婦早年也搬去了大勝關定居,江湖上已經沒有太湖陸家莊,只有一個大勝關陸家莊。此間地小,不如他們莊子,因此每年若有要事,便前往大勝關的陸家莊。這樣,你說個日子,我立刻廣撒英雄帖。”
謝曜身負這惡名將近二十年,一直是他心頭大患。他不敢隨隨便便以真面目示人,行走江湖也不敢告知全名,遠走天山,皆因此事而起。若能有此機會,他自然不會推脫,略一思忖,便道:“今日乃三月初七,不如就將英雄大會定在五月十五。我這些時日再抓緊找找有無德羅追、彭長老的下落,順便傳書給幾個徒兒,讓他們一同趕去參加英雄宴。”
幾人計議商定,皆有一種大鬆口氣的心態。
謝曜當晚便分別寫信給申屠行衝、丁躍,讓他們記得去岳陽將寶清茶坊的證人請來。程英、洪凌波,便是在古墓派的楊過,他也命人傳書一封。
次晨,天色未明,謝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