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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摸了摸楊過的頭頂,“過兒,明日便讓師兄教你讀書認字,你得好好學。”楊過聽他語氣鄭重,挺胸抬頭,忙答應說:“是!”
師徒幾人乾脆在玉京洞中生火,圍著火堆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不知不覺便說到了申屠行衝這幾年和丁躍四處行俠仗義的事情。
丁躍突然奸笑一聲,說:“師父你不知道,大師兄救了的那女孩兒可喜歡他啦!每天都追著大師兄喊‘申屠大哥’‘行衝哥哥’‘申屠行衝哥哥’……”他捏著嗓子學女孩兒,將楊過逗得捧腹大笑。
申屠行衝面上一紅,立時反駁道:“你別亂說,我可不喜歡她。”
“得了得了,你嘴上說不喜歡,心裡其實是喜歡!”丁躍調侃他幾句,申屠行衝反而沉下臉,“我從不說謊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騙師父幹麼?”
謝曜見申屠行衝面色不鬱,便示意丁躍不要再說下去。楊過年紀小,對這兒女之情尚在朦朧狀態,他問道:“師父,我也可以喜歡女孩兒?”
“自然。”謝曜想到那古墓派中的小龍女,又肯定的點了點頭。
“可以喜歡幾個?”
謝曜低頭瞧他,稚嫩的臉龐卻已經露出英俊的風采,微微笑道:“在世間休要多情,一人足矣。”
三人聽他這般說,皆不由自主的望向牆壁上那副空白的畫軸。
丁躍不願氣氛沉悶,忙又繼續講述他和申屠行衝這七年間的所見所聞,楊過聽他兩位師兄言談,只覺他們所作所為都是大大的好事,不免敬佩心折。
楊過聽他們講完一段殺韃靼,救了一對兒孤兒寡母的事蹟不禁啪啪鼓掌,站起身道:“我以後若行走江湖,便也像大師兄、二師兄這般,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丁躍睨他一眼:“沒有刀怎辦?”
楊過腦筋也轉得快,他撿起地上一根柴枝,做出金雞獨立的招式:“那我就拔草相助,對那些宵小之輩大喝一聲:‘爾等注意啦,我就是武功蓋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稱天下第一的謝大俠!’”申屠行衝愣了一下,剛要詢問,就見楊過格嘰一笑:“……的徒弟。”
丁躍也站起來,雙臂一展,露了手白鶴亮翅:“那我便自稱……”他本想學那些江湖人報出門派,話到嘴邊才發現自己無門無派,不由望向謝曜,“師父,咱們這一脈是甚麼門派?”
“門派?”謝曜本被他們逗得忍俊不禁,這會兒聽丁躍問話,不由愣了片刻。
楊過一聽這話,雙眼放光的追問:“是啊是啊,師父,我們是甚麼門派?”
申屠行衝介面道:“師父收我和阿躍為徒皆是無心之舉,怕是從未想過開宗立派的事情罷?”
“這怎麼行,江湖上好些貓貓狗狗都敢打著武林第一大幫的名頭,師父你武功放眼天下誰比得上?不如就此立個門派,咱們師兄弟以後行走江湖,也能叫得開啊。”丁躍說完,便向申屠行沖和楊過使了個眼色,二人忙也幫襯著點頭應和。
謝曜聞言輕皺眉頭,卻在思量。
但凡開宗立派者,即便不是武林中一大高手,那也是有獨門絕技傍身,他自己不僅身兼各派之長,早在七年前便也悟出了“日月無極功”,若要擔個一派宗師倒也名副其實。
他武功至廝,自然不會看重虛名,既然三個徒兒都提出這事,他便順意好了。謝曜拿定主意,便問道:“嗯,那你們說叫甚麼門派好?”
三人愣了少頃,驀然大喜,丁躍率先舉手高喊:“唯我獨尊教!”“天下第一門!”“吐蕃天山幫!”“中原金光哐當哐當派!”
楊過被丁躍逗得大笑不止,末了眼珠子一轉,記得這洞口門上題著“能變人世間,倏然是玉京”,朗聲出口:“不如叫玉京門?”
謝曜心念一動,正想誇句不錯,就聽一旁默立半晌的申屠行衝道:“師父常教我們謹記奉天行道,善德仁勇,守德仗義……都終歸不離一個‘俠’字。咱們這些人行走江湖,不也正是以除暴安良為己任,依我看,依我看……就叫俠仁門。”
楊過和丁躍瞪大眼,脫口道:“蝦仁?”
謝曜對申屠行衝目露讚許,他一抬手,運起指力,在東邊空牆上急書,但見碎石堅冰紛紛脫落,揮臂間行雲流水,字跡遒勁,矯若驚龍。少頃,四周長明燈照,一個碩大的“俠”字躍然於壁。
“夾在人與人之間,便是一個‘俠’。如此,就稱俠門罷。”師兄弟三人細細將門派名字唸了兩遍,點頭道:“簡潔明瞭,也沒諧音,甚妙哉!”
丁躍這時悄悄對申屠行沖和楊過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