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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立在一燈大師的身側。一燈大師想著天竺僧的遺體,不禁悲然,忙讓朱子柳引路,前去將他遺體尋回,黃蓉等人也都跟著去。
謝曜惦念申屠行衝的傷勢,公孫綠萼見狀,讓谷中的大夫前來看傷。
裘千尺的暗器極其厲害,申屠行衝這隻左眼是徹底的保不住了,程英聽到這話,刷的背過身子,掩面哭泣。
“到底是我的錯,大師兄兩次救我性命,我……我就算死了也報答不了他。”
謝曜嘆息道:“英兒,你若當真這樣想,是要將行衝氣死不成?”
程英聞言一怔,明白過來,卻只能無聲哽咽。
丁躍看向謝曜,不住的嘆氣,嘆氣,嘆氣。
“阿躍,你又怎麼了?”
丁躍走上前,抓抓頭髮:“師父,我是擔心你和大師兄、三師弟啊。你們身上的情花毒……哎!”他說不下去,跺了跺腳。
一時間程英也止住哭聲,轉眸望向他。
謝曜對自己倒無甚在意,然而楊過和申屠行衝……就像他此前對洪凌波所言,寧願將徒弟的生死放在第一位。
正在他煩惱之際,房門被人推開,竟是郭芙匆匆跑來,“謝叔叔!謝叔叔!我們找到情花毒的解藥啦!”
房內眾人聞言皆是大喜,謝曜倏然起身,追問道:“解藥在何處?”
郭芙尚未開口,她身後又走來一人,瞧那面目,正是那名叫耶律齊的青年。耶律齊道:“郭姑娘,你誤會了,黃女俠說斷腸草只是有可能解毒,並不是說那是解藥。”
郭芙朝他做了個鬼臉,走到謝曜身旁,挽起他手臂,“謝叔叔,你快跟我來!”
一行人匆匆趕去天竺僧死亡的地方,但見黃蓉朱子柳一群人圍在一起,手裡拿著一株深紫色的小草,不知在討論些甚麼。
黃蓉遠遠瞧得謝曜,朝他招手:“你來的正好,我正想去找你。”
謝曜走上前,問:“芙兒說情花的解藥找到了?”
黃蓉沉吟片刻,將那紫色的小草遞給他,說道:“老前輩死的時候面容帶笑,手中正捏著此物。我師父洪七公他老人家曾道:‘凡毒蛇出沒之處,七步內必有解救蛇毒之藥’。其他毒物,無不如此,這是天地間萬物生克的至理。這斷腸草正好生在情花樹下,雖說此草具有劇毒,但我反覆思量,此草以毒攻毒,正是情花的對頭剋星。”她頓了頓,皺緊眉頭,“但倘若我猜錯了,豈不是反而害死人麼?”
謝曜怔然片刻,細細端詳那紫色小草,忽而微笑:“‘情’之一字,唯有‘斷腸’可解。”
說著便將那斷腸草吃下。
“師父,使不得!”丁躍和陸無雙搶上前,卻已經晚了。
謝曜原地盤膝而坐,運氣護住臟腑。一燈大師見狀,伸出右手食指,在他的“少海”、“通裡”、“神門”、“少衝”四處穴道上緩緩各點一指。這四穴都屬於陽氣初生的“手少陽心經”,對療傷有奇效。
謝曜但覺一股暖氣自四穴通向胸口,心中悶塞之意立時大減。潛運內力,護住心脈和丹田,過不多時,腹中猛地一動,跟著大痛,“斷腸”二字,實非虛言。
他緊緊咬牙,依舊運功不停,出力強忍,約莫過了一盞茶時分,疼痛更遍及全身,四肢百骸,盡受荼毒,才覺痛楚又漸漸迴歸肚腹,喉頭一甜,嘴角溢位血來。
“謝賢弟!”“師父!”
饒是黃蓉也是大驚失色,她深知謝曜和郭靖親如手足,倘若謝曜因自己一句誤導死了,那可怎麼了得?就在眾人心慌之際,謝曜突然睜開雙眼,眼中光華流轉,竟是比之前氣色還要好上太多。
謝曜站起身,朝一燈大師、黃蓉等人團團作揖:“多謝諸位救命之恩。”
丁躍鬆了口氣,直接軟倒在陸無雙身上,抬袖擦乾:“我的好師父喲,你非得把弟子給活活嚇死麼。”
眾人見狀不禁哈哈大笑,當下各自拔了更多的斷腸草,給申屠行沖和楊過分別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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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草草用過晚飯,謝曜回到房中,將斷腸草先給申屠行沖服下,用量逐減,抬掌在他後背運功引導,不過多時,申屠行衝便噴出一口鮮血,睜開眼看了看程英,復而看向謝曜,喚了句“師父”,眼皮一沉,又昏迷過去。
“師父,大師兄他沒大礙罷?”程英等人遲疑的立在床前,忐忑的問。
謝曜將被子給申屠行衝蓋好,看著他上過藥的左眼,嘆息道:“情花毒易解,目無再愈時。”
程英聞言,低首默默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