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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咱們有話好好說!”
謝曜捂著腦門兒疼的倒吸涼氣,天書重重哼了一聲,冷冰冰道:“那丫頭喜歡你,你看不出來麼?”
“……甚麼?”謝曜一怔,暗中琢磨卻不知這怎麼算喜歡了。程瑤迦是她師妹關心照顧那是應該的,他只是按照和朋友的相處方式同程瑤迦交流,而且程瑤迦隨時都是細聲細語羞羞怯怯,他當真看不出。
天書嗖的懸在謝曜面門,質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她?”
謝曜後退一步,頓覺荒謬,甩袖道:“你別胡說八道,雖然她比我大幾個月,但我將她一直當小妹看待。”這兒女私情是半分也沒有的。
天書道:“可是你收下了她的香囊。”
謝曜看了看香囊,想著千萬不能讓程瑤迦誤會。他雖然從未有過愛戀,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感情這種東西誤會起來那可就麻煩了。
“我這就去還給她。”雖然斬釘截鐵的拒絕一個女子很沒風度,但是寧可短痛也不要長磨。謝曜追到程瑤迦的房間,敲了敲門,卻沒人回應,他推門一看,才知道程瑤迦並不在房中。
他等了一會兒程瑤迦還未歸來,眼見日暮偏西,只得將香囊放在桌子上,掩門離去。心想著等下次相見再同她說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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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罷晚飯,謝曜按部就班去林中練功,練完功帶著天書去藏經閣吃飯,然後回房睡覺。
他照例在蒺藜堆上坐好,雙掌按膝,先執行一遍全真心法,待氣血活絡,才伸手點住自己的穴道。穴道三個時辰後自動解開,謝曜已經習慣,琢磨著再練幾日,就可以不用點穴了。
謝曜慢慢調動真氣,正準備運氣於湧泉,就聽林子裡忽然簌簌聲響,似乎有人過來。他心下微微一沉,但想著天書在他旁邊有情況會通知自己,便又安心練功。
過了兩刻,林間忽然有人沙啞著嗓子道:“他果真點了自己穴道,不能動彈。”
謝曜聞言倏然睜眼,正在心驚,驀然間一麻袋兜頭罩下,眼前一片黑暗。登時身子一輕,有人攔腰將他扛起,不時有樹枝、藤蔓掛在露出的手腳上。
“是甚麼人?”
那人只管扛著他跑,不發一語。謝曜見他們不肯說話,心下飛轉,約莫想到了是誰,他凝神道:“趙志敬,你快將我放下,我便既往不咎。”
那人身形一怔,呆了呆卻跑的更快了。忽然聽到一人細聲說:“他猜到是你了,怎麼辦?”
謝曜耳力驚人,心道果然不錯,又是憤怒又是無可奈何,只求幸運眷顧,不要被這兩人痛下殺手才好。
趙志敬卡著嗓子大罵:“笨蛋,你暴露我了!”這另一人自不用說,便是廖志新。
謝曜冷笑道:“你還不將我放了?”
趙志敬冷冷一哼,忽然停了下來。謝曜也不知這會兒在什麼地方,正要開口,卻聽趙志敬道:“我本來只想捉弄你,但你現在猜到是我,今後定會將我醜事外揚,全真教也容不下我。”
謝曜心下大驚,卻也不求饒,只是笑道:“趙師兄你想多了,咱們同門一場,我怎會因為這些小事與你不和?你放了我,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豈不妙哉?”
廖志新語氣微微發顫,說:“趙師兄……要不將他放了?”
趙志敬本來也不敢如何,此刻聞言,卻厲然道:“不行!只有死人口風最緊,你想想,萬一師叔伯知道我們的事,焉能留我等在門中?不要忘了,這小子還說過要去師叔伯面前告你下手狠毒!”
廖志新一想到自己本是窮苦人家,好不容易因為機緣拜入全真,萬萬不能毀在謝曜手中,當下便道:“這山崖可能將他摔死?”
“自然讓他屍骨無存!”
謝曜聽二人喪心病狂的交談當真心寒,但他此刻穴道被點,根本不能做任何反擊,正要開口,卻聽趙志敬道:“謝師弟,你一路好去!”
話音甫落,謝曜便覺自己被人重重一推,雙腳懸空,倏然墜落。這片刻之間,謝曜想到自己短暫人生,又是悲慼又是不甘。但天意如此,卻又怨不得旁人了……
“刷”的一聲微響,忽然一件物什凌空繞在謝曜身上,登時下墜感消失,謝曜怔了一怔,方道:“是誰?”
“……你說是誰!”
謝曜聞言大喜,先前還做好要死的準備,此刻卻已經蕩然無存,他道:“我還以為你忘了我。”
“呸!”天書冷道:“你個白痴,每次都和這山崖懸崖過不去,下次再這樣,我就不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