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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異常,性格古怪卻也怨不得誰。而他與朱聰情同手足,縱然對自己千百般不喜,自己也萬不能對他不敬,當初跳崖之後他心生後悔,但總咽不下一口少年意氣,謝曜現下想來,竟越發省的了。
女子每天按時來給謝曜上藥喂藥,但動作都十分粗暴,要麼繃帶勒緊了,要麼把藥往謝曜嘴裡灌,謝曜受了幾天實在忍不住了,忙道:“姑娘,姑娘,我自己來就行,不勞煩……咳咳。”謝曜話沒說完,一勺藥已然灌進嘴裡,嗆了個準。
如此又過了大半月,清晨再拆開繃帶,謝曜竟恍惚能看見模模糊糊的白影。他自知這雙眼睛是保住了,準備對女子鄭重言謝。
這天一早,謝曜等著女子來拆繃帶,卻半天沒有等來人。
他摸索著走出房門,聽見“咔擦咔擦”的劈柴聲,辯了辨方位,數著腳下走了一、二、三、四、五步,抬腿跨過一個籮筐,才道:“老伯,那位姑娘上哪裡去了?”
那老伯看他還纏著繃帶,笑道:“她昨天給你上完藥就走啦!”
“走了?”謝曜聞言又是震驚,又是莫名的失落。但轉念一想,那女子脾氣的確古怪,不聲不響走了也是應當。他嘆了口氣,低聲道:“這份恩情卻不知如何報答,只盼來日相見,能聊表寸心。”
老伯見他模樣還以為他在擔心自己的眼睛,笑著說:“你別擔心,那姑娘說了,今日你除下繃帶,就能重見天日。”
謝曜聽見這話不禁大喜,但他卻也不急著拆。等用過早飯,又洗了洗臉,才慢慢將繃帶除下。謝曜正對窗戶,伸手擋在額前,小心翼翼的睜開一縫,大片白色刺眼的光湧進雙眼,他又忙不迭的將眼閉緊。如此反反覆覆試了好幾十遍,謝曜終於能適應這日光,他這才放下額前的手,站在窗邊遠眺而去。
但見山清水秀一碧千里,遠處一塊一塊的稻田,有水牛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