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懇求的神色:“天書,這是我媽媽。”
天書如何不知道,哪需要謝曜介紹。但他的意思卻再明白不過,天書一個“晚輩”,自當對長輩問安才是。
“伯母。”天書想來也不和謝曜計較,走上前稱呼了聲。
烏日珠佔細細端詳天書片刻,不由得眉開眼笑,她又看了看謝曜,心中竟是久違的喜悅至極。“好孩子,你們說話吧,媽媽去做飯。”語畢,不等謝曜和天書表態,便自顧自轉身而去。
天書確定烏日珠佔一時半刻不會過來,方朝謝曜怒目而視。謝曜瞧她這副怒容,竟覺格外好看,忍不住笑了笑:“你別生氣,我再不那般呵斥你了可好?”
“謝大爺架子大著,你愛讓人住口,我不說便是。”天書冷哼一聲,抱著雙臂背過身子。
謝曜一聽這話忍俊不禁,怪道:“你怎麼像個小姑娘似的,還同我置氣了?”天書仿若受了奇恥大辱,轉身發作:“你才是小姑娘!”
“嗯,我是,你別生氣了。”
天書一拳好像打在棉花裡,她發洩完畢,便當真不氣了。
“我明天就走。”她想了片刻,忽然說道。
謝曜愣了愣,以為她還在慪氣,問道:“你何必因一句話,和我發這般大的火?”
天書瞪他一眼:“你還想不想雙腿痊癒?我明天便啟程去西域,你在蒙古老老實實待著,別等我回來,你就已經死了!”
謝曜這才明白過來,雖然天書惡聲惡氣,但心中卻不由一暖,微笑點頭:“我老老實實待著。”說到此處,他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你為何要去西域?”
天書索性對他明說:“書中記載,金剛門下有一種秘藥,若人手足身體骨節若遭致重創傷殘,敷上此藥後傷患仍可痊癒。但這東西大致只知道在西域一帶,此番前去,也不知甚麼時候能回來。你腿上的傷勢,記得每日推拿活血,否則洩了肌肉,只得雙雙斬去!”
“……我自省得。”
不知為何,謝曜聽她要離開,不知歸期,莫名悵然。天書看他低頭蹙眉,想到就此分離,不能再與他每日嬉笑怒罵,心頭也不由發堵。
兩人雙雙沉默半晌,終是謝曜先開口,沉聲道:“我行動不便,不敢拖累於你。此行山高水長,你路上多加小心。”
天書淡淡“嗯”了一聲,卻不答話。
謝曜又叮囑道:“你動不動就容易生氣,出門在外這點須得改了。失手殺人,與人結仇,總不是件好事。”
“我是給你找藥,你當我是去和別人比武麼?”
謝曜抬眼復看了她一眼,又撇開視線,遲疑道:“再有,你莫化成這副容貌,還是易容為老嫗為妙……嗯,你若肯扮成邋遢的老頭子、腦滿腸肥的大胖子,那就更好了。”
天書先是不明究竟,待反應過來,面上一熱,朝謝曜“呸”了一聲,轉身跑出帳外。
她剛離開片刻,烏日珠佔便招呼了兩人來吃飯。飯桌上烏日珠佔一會兒問天書年齡,一會兒問她喜歡什麼,愛吃什麼,家住何方……愣讓天書臨時編出一套身世。
烏日珠佔太久未見謝曜,心下高興,不停給兩人佈菜,謝曜無所謂,天書卻甚是為難。她甚少吃這些五穀雜糧,但此刻卻也不想拂了烏日珠佔的熱情,只得硬著頭皮吞下去。
謝曜坐在她對面,看得一清二楚,不住哈哈大笑。自離開桃花島以來,他從未如此真真正正的笑過。烏日珠佔好久不見兒子,也甚是歡喜,盛了一大壺馬奶酒,先給天書滿上。天書也難得從謝曜臉上看見如此肆意的笑,想到明日便要離開,也懶得說他,接過酒杯,大大方方的與烏日珠佔碰了碰。
三人開懷痛飲,酒過三巡,月上中天。
天書站起,將醉倒的烏日珠佔扶進房中,又折回來去扶謝曜。豈料她剛一伸手,手腕便被“啪”的一聲捉住。
“你左手倒是越來越敏捷了。”天書哼了一聲,從他手中抽出。
謝曜抬起頭來,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點喝醉的跡象。想來他只是見烏日珠佔高興,故意裝醉罷了。
“你也休息罷。”
天書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就走。”謝曜一怔,問:“非得這麼急?”天書正要開口嗆他一句“皇帝不急太監急”,才反應過來這話是罵自己的,話到嘴邊,改變道:“早去早回。”
想來也是,謝曜點了點頭,不由說:“找不到,也沒有大礙,我……已經習慣了。”
“我不習慣!”
謝曜聞言一愣,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