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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成吉思汗讓人奉來百金,盡數賞給謝曜,道:“等正月一過,我讓拖雷來接你到金帳受封千夫長一職,特命你教習將士武功,振蒙古軍威!”
☆、第90章風雪夜逃
到了正月裡;烏日珠佔帶著天書忙去給多年的鄰居拜年問好;謝曜則在草原上同人賽馬,待初三烏日珠佔壽辰過了,再去天山;是也不急。
這日,謝曜和天書在斡難河畔散步;天氣陡然陰霾,霜風寒凍;似要突降大雪。兩人忙牽了蘆葦往家中趕;還未進屋;片片潔白雪花便打著旋兒紛紛落下,謝曜轉頭見天書鼻子凍得紅彤彤的,不由笑道:“你也怕冷?”
“你才怕冷。”天書瞪他一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驚訝道:“怪了,怪了,我怎麼會打噴嚏……”
兩人邊說邊走進屋,卻見烏日珠佔正在收拾東西,將棉衣被子細細疊好,放進一個楠木箱中。她見二人回來,不由得轉頭笑道:“回來了啊。今天天冷,穿厚一點兒。”
謝曜上前蹲下,幫她整理:“媽,你明天壽辰,想要甚麼禮物?”天書從箱子裡揀出一隻做工簡陋的布老虎,把玩道:“伯母,謝曜小時候還玩這些?”烏日珠佔看了眼那布老虎,痴痴笑道:“他可從不喜歡這些玩具,這是他七歲那年,送我的生辰禮物。”
天書聞言不禁有趣,扭頭一看謝曜,他也低頭笑著。
“兒子,今年你不用送媽媽禮物啦,咱們反正就快離開,東西帶太多也是累贅。”烏日珠佔說罷,頓了一會兒又接著開口,“對了,剛才大汗派人來,說要賞一座新的營帳,讓我們明天就遷過去住。”
謝曜心道不好,同時和天書對視一眼。
“媽,你怎說的?”
烏日珠佔見他神色,隱隱有不好預感,答道:“我……我念著要走,當然是給婉拒了。”
謝曜面沉如水,心知烏日珠佔恐怕是露了行跡。除夕夜那晚比武,已讓成吉思汗瞧出他不想效力的心思,他和成吉思汗關係不如郭靖親密,是以已經讓成吉思汗起了疑心。而他有意無意說出的那句話,更是證明他的盤算。
才能者,不為己所用,便不能為敵所用。況且他知道不出兩年蒙古有攻打花剌子模的重要軍情,就算自己發誓不說,成吉思汗謹防後患,也要將他除之。成吉思汗派人來此,故意挑烏日珠佔一人在家,說賞賜新的營帳,正為了探口風。而烏日珠佔心思單純,直接拒絕,暴露一切。
“兒子,媽是不是壞了你事?”烏日珠佔見謝曜緊鎖眉頭,踉蹌著問。
謝曜緩過神,扶著她道:“你別多心,只是原定等明天過了你壽誕再走,現下卻不得不提前。”他轉過頭,“天書,趕快收拾東西,天色一暗就啟程。”
天書也猜到幾分,怕是成吉思汗已經對他起了疑心,當下轉身回屋裡收拾東西。謝曜給蘆葦餵飽草料,又套上板車,將收拾好的兩箱東西搬上。他忙完這些,又進廚房生火,卻不煮飯,只做出炊煙裊裊的假象。烏日珠佔見二人一語不發的忙碌,就算謝曜不說,也猜到自己闖了禍端,又是自責,又是愧疚。
轉眼草原上便被覆蓋三寸厚的積雪,陰沉的天空徹底昏暗。謝曜掐指一算時間,呼的一聲將帳內燈火熄滅,又給烏日珠佔披上羊毛披肩,這才帶著兩人趁著夜色出去。
他事先給蘆葦的蹄子裹了棉布,只有車輪在雪地裡輕微的軋軋聲。天書將烏日珠佔扶上板車坐穩,拍了拍謝曜的肩膀,低聲道:“走罷!”謝曜一抖韁繩,駕車離去。
冷風像刀子一般,刮的更加凜冽,謝曜的雙睫上不知不覺覆上一層薄霜。他駛出一段距離,伸手抹了把臉,問道:“媽,天書,你們冷不冷?”烏日珠佔緊緊裹著披風,和天書的手交握:“兒子,你走快些,我們不冷。”
謝曜拍了拍馬臀,低聲喝道:“駕!”
蘆葦聽到命令,一撒蹄子,在茫茫雪夜裡狂奔,奔出百米,蘆葦前蹄忽然絆著一根麻繩,它極通靈性,剛抬腿躍過,四蹄卻給踏空,馬身一歪,連人帶車翻倒在地,哀哀嘶鳴。便在此同時,謝曜已察覺黑夜中有埋伏;一左一右護住烏日珠佔和天書,拔身而起。
但聽一號角嗚嗚急吹,寧靜的夜色中陡然人喊馬嘶,四面八方的火把如繁星般亮了起來,眼見東南西北都是蒙古的將士,將三人團團圍住,當先一人,高頭大馬,正是闊闊出!
烏日珠佔見狀臉色慘白,雙膝一軟差點暈去,白日裡,正是闊闊出來通訊賞賜大帳的事情,想來的確是她失言。
“謝兄弟,榮華富貴你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