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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回中原罷。”
天書嗯道:“只要伯母肯走。”
謝曜思及此不禁嘆了口氣,他還沒有想好如何給烏日珠佔說。
兩人在丘陵眺望片刻,又朝斡難河走去。謝曜讓天書無須攙扶,自己挽著馬韁。那灰馬也甚通人性,放慢步子,速度始終和謝曜保持一致。
二人一馬,沿著河邊漫步,天書樂得輕鬆,伸手拔了株蘆葦,拿在手裡把玩。
“天書,你這匹馬是從何處得來?”
謝曜故意放慢步子,那灰馬便也放慢步子,他加快步子,灰馬也連忙跟上。謝曜大感此馬靈性,伸手揉揉它脖上鬃毛,灰馬便彎下腦袋親暱來蹭。
天書和這匹馬共度幾日,當然知道。她伸手也摸摸馬腦袋,將如何用駱駝換馬的事情說了。
“以後,再用它換更好的馬……”豈料天書話還沒說完,灰馬便拋棄了謝曜,轉而“諂媚”的去蹭天書。
謝曜見狀,不由笑道:“別換了,把它留下來罷。”
天書也覺有趣,用蘆葦撓撓馬耳朵,撓撓馬鼻子,對它說:“小傢伙,你想留下來嗎?”那灰馬被撓癢了,大大的打了個噴嚏,踏著蹄子,又往謝曜身後躲。
謝曜笑了笑:“天書,馬是你帶回來的,你給它起個名字。”言下之意,便是留住。天書也並無趕走它的意思,聞言皺著柳眉,細細思索。
她忽然揚起手中蘆葦,問道:“這野草的名字叫甚麼?”
“這東西名字可多,你可以叫蘆葦,也可叫蘆筍,還有葦子、蘆頭……嗯,蒹葭也泛指它。”
天書本想就用這野草的名字,豈料竟雜七雜八這麼多別稱,她愣了愣,問:“哪個蒹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謝曜吟到此處,看向天書,微微笑道:“便是這個‘蒹葭’。”
天書與他目光相對,心下一動,忙撇過頭去,說:“不好,不好,這個蒹葭不好聽。”她頓了頓,“就叫‘蘆葦’,名字起的糙,好養。”
謝曜梳梳馬鬃,伸手從馬嘴裡奪出一根蘆葦,一本正經道:“蘆葦啊蘆葦,你就叫蘆葦,可別亂吃蘆葦。”他這話繞來繞去,倒把天書逗笑。
沿河走了片刻,謝曜雙腿漸漸有些不得力,便就地坐在河邊休息,天書也在他身旁坐下,讓蘆葦自己去河邊飲水。
淺水中不時有魚兒跳起,將蘆葦嚇得連連後退,晴空上,幾隻秋雁比翼成一線,靜聽流水,坐看閒雲。
這般溫暖的天氣,正適合淺眠。天書不由覺得睏倦,她打了個呵欠,淡淡道:“我找個地方小憩一會兒。”
謝曜瞧她作勢起身,忙道:“且慢。”
“怎麼了?”
謝曜見她直直望著自己,眼波瀲灩勝晨星。怔忪片刻,他忽然看遠處,定然道:“你再陪我坐會兒……若困了,便靠在我肩上。”
天書聞言一愣,待反應過來,面如火燒。她正要站起來,甩袖大聲說“無聊”,可看著謝曜堅定不似玩笑的側臉,這話竟如鯁在喉,半晌吐不出一個字。光影重疊,她彷彿又回到那日在井底的心境,滿腔無名火,化為繞指柔。
興是秋風太沉醉,醉到情醺智昏。縱然天書睏意全消,她也沒有半分遲疑,意隨心動,將頭輕輕靠在他寬闊的肩上,闔上雙眼。
秋風和煦,好個良辰。
☆、第88章共度佳節
日暮時分;兩人一馬一起回到家中;不意外的又被烏日珠佔嘮叨了一頓。天書一邊聽烏日珠佔數落謝曜,一邊在旁吃吃的笑。謝曜只埋頭答是,保證永不再犯。烏日珠佔說了一會兒;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將謝曜按在凳子上;道:“好啦,洗洗手吃飯罷。”
飯桌上;三人圍著桌子談笑;其樂融融。謝曜一邊盛飯一邊說起那匹灰馬的新名字;還道:“媽,你說這名字是不是很奇怪。”
天書忙反駁道:“哪裡奇怪了,蘆葦,蘆葦,多好聽的名字。”自打天書到來,烏日珠佔便一直向著她,此時當然點頭附和:“兒子,蘆葦這名字可比木仁、巴格好聽多啦。”她說著又給天書理了理衣袖,道:“書啊,這衣服你穿著還合身嗎?”
天書點點頭:“多謝伯母,我很喜歡。”
烏日珠佔不禁慈愛的拍拍她手背,道:“好孩子,漢人的衣衫簡易好做,改明兒我再給你做一身。”
謝曜看她二人談話,不禁微笑,眼看著正月將近,他忽然記起一件事來,忙放下碗說:“媽,正月初三是你五十歲壽辰,今年我得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