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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桃花島主脾氣怪異,我們肯此行前去,恐怕……”全金髮心下實有惴惴,他們千辛萬苦好心去報信,倘若黃藥師不肯領情,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柯鎮惡擺擺手道:“桃花島主不講理,全真教的人總該是講理的,屆時隨機應變罷。”朱聰點了點頭,道:“我這便擬封信,話若說不清,字總看得清。”
韓小瑩忙幫他鋪紙研墨,朱聰提筆便寫:江南下走柯鎮惡、朱聰、韓寶駒、南希仁、全金髮、韓小瑩拜上桃花島島主前輩尊前:頃聞傳言,全真六子過信人言,行將有事於桃花島。晚生等心知實有誤端,唯恨人微言輕,不足為兩家解憾言和耳……
全真教長真子譚處端分明死於歐陽鋒手下,但卻認定是黃藥師所為。江南六怪無意得知全真教準備大舉前往桃花島討仇,為避免一場誤會,於是趕去阻止,正是一番好意。
朱聰將信寫完,又端來藥讓柯鎮惡喝了,眾人這才各自回房歇息。這藥乃是固本培元的作用,並不能讓其傷勢立刻痊癒,柯鎮惡飲下便覺頭腦暈沉,正準備上床睡覺,卻聽房間東南角上傳來閣閣的瓦片踩動聲響。
他頓時睏意全消,呼的一下吹滅蠟燭。柯鎮惡本就是瞎子,點不點燈於他來說都沒有區別,反而更有利。他心頭只道是沙通天一行人又尋來了,掩身躲在牆角,將鐵杖橫拿在手,幾名兄弟都在隔壁,縱使受傷,約莫也能和這人鬥上幾招,弄出些響動。
柯鎮惡全神貫注的聽著外間響動,但過了片刻,卻又寂靜無聲。他心頭驚異,正想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忽然右斜側掌風聲呼來,柯鎮惡連忙貼牆一滾,鐵杖揮出。但殊不知這鐵杖彷彿泥牛入海,被人緊緊握住杖尾,柯鎮惡虎口一震,心下驚駭,將鐵仗往對方身上狠狠一送,旋身避後。來人被他這招“金蟬脫殼”也驚了一下,抬腿抵住鐵杖,腳下一勾一踢,給輕輕擱在牆上。柯鎮惡不知他動靜,他本以為這招定能脫身,但下一秒肩頭兩穴一麻,已被人點住穴道,動彈不得。
謝曜暗暗舒了口氣,伸手準備揉揉眉心,卻摸到凹凸不平的大瘤子,頓時鬱悶之極。
天書本來為他易容是極好的,但她後來玩的興起,將謝曜一張臉左搗右塗,一會兒粘幾撇鬍子,一會兒又將他扮成虯髯大漢……謝曜忍不住說了她幾句,天書一怒之下便在他臉上弄出大大小小的毒瘡瘤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謝曜看了看天色,也不跟她計較,收拾了東西便直奔柯鎮惡的房間。
柯鎮惡交手之後也才恍然來人絕不是沙通天,那幾人功夫與他不相上下,而此人內力雖強,但更強的卻是招式。他心道此人定是邪魔外道,苦於口不能言,只能乾巴巴的站在原處咬牙切齒。
謝曜藉著月光細細的打量柯鎮惡,兩年不見,他的白髮也多了不少,但臉上那股子嚴厲的神色卻從未變過。謝曜不由得嘆了口氣,伸出四指為他探脈。
練武修內之人,多多少少都懂些醫術。謝曜只覺他體內真氣散亂,無法凝結,正是受了內傷的表現。當下不再遲疑,雙掌抵在柯鎮惡背心,運起一陽指的內功助他凝聚真氣。柯鎮惡乍然感到一股灼熱內力,瞬間明白過來,他來不及深究,忙潛心運功,配合那股熱力遊走全身,疏通復原受傷寒冷之處。
過得半個時辰,謝曜漸覺雙臂發酸,他心知這是運功自傷的症狀,但想著再堅持半個時辰就可以功德圓滿,當下一咬牙,用運勁輸給柯鎮惡。柯鎮惡感到那內力時而薄弱時而強勁,遠不如先前平和,心下一轉,立即猜到了此人定然有些勉力,但卻依然為自己療傷,實乃大大的恩人。柯鎮惡如此一想,暗罵自己不識好人心,先前對此人的敵對心思瞬間也煙消雲散,只待傷勢一好,定得向此人大拜謝恩。
謝曜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他這算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用一陽指內功為人療傷,本以為自己把持有度就不會反傷太厲害,殊不知一陽指重在“生生不息,迴圈往復”,每一次運功都要比上一次重幾分,否則就達不到效果。謝曜又不想前功盡棄,只能咬牙堅持。
半個時辰猶如半年般漫長,謝曜待送完最後一功架,生怕柯鎮惡抵不住餘力,慌忙之下收招,血氣上湧,喉頭一甜噴出口血。
柯鎮惡此時傷勢痊癒十之八九,加上謝曜方才下手點穴不重,他此刻已然衝破穴道,轉過身來,一把扶住謝曜肩頭,驚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怎的不顧性命卻來救我?”
謝曜捂著胸口十分難受,半晌開不來口。柯鎮惡忙將他扶起,道:“罷了,你不說我也不問,只是我飛天蝙蝠不是那等白白受人恩惠的無用雜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