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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慘狀,他不禁強扯嘴角露出笑容,但話語卻是無比悲切:“天書,你還是走罷,我無法再負擔你的期望,無法再負擔你的食物。如今我一無所有……”
的確是個廢物!
天書聞言一愣,怔了半晌,忽然伸手捋了捋貼在謝曜面上的幾綹頭髮,輕輕啟唇:“不,你還有我。”
她的聲音是從所未有的溫柔,從所未有的堅定。
驟雨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每一縷風都似刀。縱然這樣冰冷的天地,短短一句話,卻瞬時間讓謝曜早已死掉的心,怦然跳動,溫暖復甦。
謝曜身形一震,呆呆的看向天書。
不可否認,天書說這句話是她想了千百遍的說辭,她離開後想了很久,覺得只有讓謝曜重拾信心,才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便是這短短几個字,天書也沒有想到但她說出口時,心尖也緊跟著微微一顫。
她忙撇過頭,不去看謝曜專注的目光。
恰好儲東墟和梁衝互相攙扶著幾欲奔走,天書哪裡肯讓他們跑,冷聲呵斥道:“兩個雜碎,還不給我滾過來!”
儲東墟和梁衝暗暗叫苦,卻也知逃不出天書魔掌,苦著臉道:“女俠還有甚麼要事吩咐?”
天書不嫌謝曜身上骯髒,一把將他扶起,對二人道:“我是他的同犯,殺了成千上萬個丐幫弟子,還不過來將我一起押往岳陽!”
☆、第75章落離蓮調
“往左。”
“往右。”
“停。”
儲東墟和梁衝終於聽到那個“停”字,如釋重負;剛把轎子放下;刷刷刷三棒子便抽到背上;登時疼得哇哇大叫。
天書將竹棒反收在側,柳眉倒豎:“我讓你們落轎了?沒我的吩咐,你們便得一直將轎子抬著!”
儲東墟和梁衝苦不堪言;又只得將轎子扛在肩上。
天書看著甚為滿意;走到轎旁,撩開小窗的簾子,道:“我再去給你買幾身乾淨衣裳;你要吃甚麼嗎?桂花糕?雲片糖?嗯,這好像是小孩子吃的東西……那……”
“天書。”謝曜終於忍不住打斷她;嘆了口氣道:“我還不餓。”
天書面色頓時冷了下來,正要抽儲東墟和梁衝撒氣,謝曜忙道:“雲片糖。”
“那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買。”天書說完,便轉身而去。
謝曜瞧著她背影,著實不知如何是好。自從那日天書去而復返,對他的態度簡直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僅對他的話言聽計從,語氣行為也溫柔許多,彷彿那日的激烈爭吵根本沒有發生過。但這也只是單單對他而言,天書若在謝曜面前受了氣,想和他吵架卻忍住,轉頭就發洩在儲東墟和梁衝身上,非打即罵,簡直和謝曜當初受二人折辱過之而無不及。
將心比心,縱使這二人千百般不對,但於謝曜來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實乃天經地義之事,自己為此受點屈辱也算不得什麼。
說起來到底是天書濫殺無辜有錯在先,她現下這般欺凌丐幫弟子,到了岳陽,理虧還是他們。但比起這件事,他更想知道另外一件,為什麼,天書當初明明知道恩師們的死,卻不肯提前告訴?他刻意的想去遺忘,但朱聰等人的慘狀卻時時刻刻的浮現在腦海中,連帶著滔天的怒意。
但謝曜他也知道天書是放下性子來照顧自己,倘若向她質問,兩方都不得好處。
謝曜正沉思間,天書已經提了整整兩包雲片糖來,遞給謝曜,說:“放心吃,我給了銀子。”
“天書,我……”謝曜準備詢問,可見她面容,這質問的話語如何也開不來口,話到嘴邊,便是:“我們一定要去岳陽。”謝曜將心中的關於丐幫的憂慮盡數說與她聽,而那件隔閡卻隱在心底,擇日再提。
豈料天書聽完不可置通道:“謝瘋子,你是真的瘋了麼?”
謝曜一怔,問:“此話怎講?”
天書道:“去岳陽明擺著是去送死!我已計劃好了,這兩個抓來剛好當一段時間免費勞力,護送你一路回蒙古,你不是想見烏日珠佔麼,如你所願。屆時任它丐幫勢力再大,也鞭長莫及。”但到了蒙古便將儲東墟和梁衝殺了滅口,天書卻隱去不說。
謝曜愣了愣,忽然垂下頭道:“我這副模樣……如何敢讓她見著。”他希望自己是風風光光的和烏日珠佔相見,而不是現下這般殘廢落拓。
天書知道他心中想法,卻轉過話題說:“那你也不能去岳陽。這幫叫花子滿口假仁義道德,一肚子壞水!”
“丐幫幫主洪七公為人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