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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閒暇便同天書說幾句話,他自從第一卷練完,越練到後來,越是艱深奧妙,進展也就越慢,整整花了半年多時光,方始功行圓滿。
這日,天書正躺在書架上,左手拿本《金剛經》,右手拿本《地藏經》,糾結著先吃哪一本。但聽窗戶“咔噠”一聲,低頭一看,只見一條黑影閃了出去。她眨了眨眼,才認出那是謝曜。
“謝瘋子?你上哪兒去!”天書將書一扔,忙縱身追出。但沒想,謝曜身法奇怪,轉眼已將她甩出數百米,天書追了半晌,遠遠瞧見他負手立在大雄寶殿頂上,不知在看什麼。
天書剛跳上大雄寶殿,就聽底下傳來一陣“呼哈”,氣勢充沛。但見場上十橫十縱列,共一百零八人,正是羅漢堂弟子早起練武,便是這霜秋清晨,眾武僧也只著長褲,赤…裸上身,揮汗如雨,出拳踢腿毫不含糊,招式雖然簡單,但卻大開大合穩紮穩打,腳下之地已被踩出深坑。
謝曜目不轉睛的看少林僧人練武,雙拳卻越握越緊。他這一年閉關藏經閣,雖將《九陽真經》參透,但內功的高強,更讓他知道自己外門功夫的欠缺。少時因為偷懶,他不肯好好扎馬,打好基礎,如今功力漸高,基礎卻跟不上,好比用四根竹竿,凌空搭起一座危房。
“怎麼了?”
謝曜看她一眼,忽然道:“天書,你隨我來。”
☆、第94章壁立千仞
謝曜帶著天書一路下山;期間皺眉抿唇;一言不發。
天書追問了幾次,他才好像剛回過神一般,答道:“藏經閣終究太小;我須得到外面來繼續融會貫通九陽神功,這第四卷我勉勵參悟;實則算不算通透,例如這句‘身堅如鐵;法密如籠;門有變化;法無定形’我都不算真正瞭解,想來是需同外門功夫相結合……”
天書見他開口閉口都是練功,心下不由焦躁,厲聲打斷他:“你同我說這些幹麼,我不聽!”
謝曜聞言一愣,頓住腳步道:“天書,你以前不是最希望我無時不刻的練武麼?”天書被他提醒不由得呆了呆,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來,過得良久,才問道:“你……你想當這天下第一了?”
“天下第一與我又有甚麼關係。”謝曜笑了笑,繼續領著她走,“只是這半年多參悟,倒讓我想通了許許多多事情。或許從我來此的那天起,就註定這輩子要艱難跋涉。不論是恩師,還是母親,或又是你,我身為男人,這一生揹負的是對你們的承諾和責任。問鼎武學雖非我意願,但為你們,唯有放手一搏。”
天書沒想到他連自己也算在內,不禁心尖一顫,轉頭看他說這話時堂堂正正,磊磊落落,自己與他相比,倒是陰暗許多,大感自卑。
兩人並肩行到山腳,突見樹林中奔出一動物來,兩人驚訝過後齊聲笑出,沒想到蘆葦半年多還在此處,只是馬鞍被取,毛也沒人打理,灰灰黑黑,成了一匹野馬。
蘆葦念主,衝上前又是撅蹄子又是甩尾巴,很是興奮。天書見到它也是歡喜,不停的伸手順毛。謝曜站在一旁含笑看著這幕,心底陡然發覺天書再不如初見時候的性子。
蘆葦在前開路,只聽流水潺潺,轉過密林,竟將二人引來一處小湖邊。天書這時候問:“你本來是想將我帶去哪裡?”謝曜笑道:“我也不知,只想下山來找個寬闊的地方繼續練武。”天書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抬手一指這荒郊野外,怒道:“就在此處好了!”謝曜摸摸鼻子,低頭微笑:“好,你說在哪便在哪。”
天書沒想到自己挖了個坑給自己跳,一整天的時間,兩人就在重複砍樹鋸木的步驟,她雖然嫌麻煩,但也不肯在謝曜面前“認輸”,到了第四天,總算在湖邊結出一草廬。謝曜又用青鉤索磨出桌椅板凳,天書則帶著蘆葦去蕭條的鎮上購置東西,待一切妥當,已過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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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謝曜每日天不亮,便起床去湖邊一塊巨石上吐納調息,待日出之時,便開始琢磨適合九陽神功的拳腳。九陽神功沒有具體詳細的實戰招式,只有模稜兩可的曲中求直、捨己從人、後發制人、四兩撥千斤的戰術理論,真打起來,還需要有一門強大的掌法配合。
天書有言在先,雖然惱恨,卻也不敢抱怨他,一個人在屋中無聊,便開始學習做飯。她心想人是鐵飯是鋼,縱然謝曜武功再高也得吃飯,次日天不亮生起爐火,隔得遠遠的,搗鼓了近半個時辰,總算煮出一碗魚湯來。
天書端著魚湯,往湖邊走去,清晨的湖邊薄霧繚繞,樹梢還掛著昨夜輕霜。她還未走近,便聽見砰砰聲響,探頭一看,但見謝曜站在巨石上演練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