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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攻硬戰,東奔西躍,引動陣法生變,只一盞茶時分,已知單憑一己之力,要破此陣實是難上加難。劍光似水,人影如潮,此來彼去,更無已時。他眼見陣勢漸漸收緊,突然看到打頭的王處一,心念急轉: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此陣毫無破綻,倒不如將王處一制住,再行辯解。
謝曜陡然加快身形,直逼王處一,雙手翻飛,六指劍氣縱橫,“叮”的一聲彈開王處一劍身,凌空翻個筋斗,腳步虛晃,神出鬼沒的繞到他背心,抬手將其穴道點中。
“眾人住手!”謝曜一聲厲喝,眾道士見王處一被制,紛紛停下。
謝曜抱了抱拳,對王處一道:“王師伯,弟子實乃萬非得已,待問清緣由,定當甘心受罰。我此行前來為了看望師父,為她老人家治傷,可是弟子犯了甚麼錯,都欲將我除之後快?”
王處一沒想到他不到四年之間,武功大進,竟能將他幾招制下,又是痛恨又是惋惜,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這個畜生!”
趙志敬這時冷笑上前,朝謝曜拱拱手:“謝師弟,多年不見,你在武林可是聲名鵲起啊!”謝曜見他神情,心知他話中有話,沉下臉道:“趙師兄,當年你將我摔下懸崖的舊賬,咱們可還沒算。”
他本以為趙志敬聽到這話會大感心虛,豈料他大呔一聲,轉身拍拍廖志新的肩膀,道:“沒將你摔死,才是我等憾事!”王處一竟也附和道:“你多活一年,便多做一件惡事,還不如早些死了!”
謝曜心中惴惴,蹙眉道:“我到底做了甚麼,教你們如此厭惡?”王處一厲聲問:“你是真不知,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此話怎講?”
王處一長吁一口氣,似乎在極力隱忍怒氣,他道:“那我問你,你今日上全真教來所為何事?”
謝曜從包袱裡拿出黑玉斷續膏,道:“我中途聽聞師父被人打成重傷,骨骼盡碎,專程取了此藥。何況多年不見恩師,心中記掛,便擇了今日回來。”
“那我再問你,你是否斷過雙腿?”
謝曜點點頭:“不錯,那是被歐陽鋒所傷。”
王處一面色憋紅,又問:“你是不是殺了丐幫弟子!”
謝曜神色一變,想到被天書殺死的肖方,他答道:“師伯,這此間有些誤會,丐幫弟子,實則算不得我所殺。”
趙志敬在旁冷嗤笑道:“好一個實則不算,想來又要推諉說有甚麼情非得已的原因。”
他此話一出,王處一心底暗暗將謝曜殺丐幫弟子的罪名給認定了。他上前兩步,高聲問:“你因為雙腿俱斷,便懷恨在心,報復於世人,先後在湖廣一帶濫殺無辜,後輾轉嶺南,滅清風寨、湖鹽幫等大大小小几十門派,老幼婦孺皆不放過!你啊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啊?”
謝曜越聽越驚,待王處一說罷,他腦中瞬間一片空白。轉念一想,到底是誰如此恨他,犯下諸多慘案,只為了讓他受千夫所指,聲名盡毀?
“王師伯!這些年來我只在蒙古、少室山和一燈大師座下,根本沒有做這些惡事!定有人看弟子不順,栽贓嫁禍!望師伯查明真相!”謝曜趕緊為自己澄清,若是一些無足輕重的事情他被誤會便也就罷了,可這等血海深仇是萬萬不能認的。
趙志敬和廖志新同時怪笑,道:“誰犯了大罪都不想承認,理解,理解。”
謝曜聞言不禁大怒,抬眼凜然朝二人盯去,趙、廖二人被他目光一掃,登時心如擂鼓,默不作聲。
“師兄!師兄!”遠遠地有人大喊,來人撥開人群,正是程瑤迦攜手陸冠英而來。
“師妹?你們怎也來了?”
程瑤迦一路奔跑太急,面色通紅,和陸冠英互看一眼,皆搖搖頭:“數日前,我們收到丐幫撒出的英雄帖,正月十九天下群豪齊聚重陽宮,為得便是……便是討伐師兄你啊!”謝曜早已猜到一二,但此刻聽來,忍不住身形一晃。
陸冠英這時上前,看著謝曜,一字字問:“謝師兄,你可曾當真失手殺了這些人?”他用了失手二字,便還是想留點餘地。謝曜目光如炬,凜然道:“若是我所為,大丈夫敢作敢當,絕不會推辭罪名!但眼下分明有人嫁禍,信不信,全在你們!”
陸冠英聽他一番話,當下挺胸抱拳:“在下一直敬仰謝師兄為人,我和瑤迦都相信你!”
謝曜見他神情,不禁心中暢然,程瑤迦這時低聲道:“師兄,趁此時全真教弟子尚未阻撓,你快下山走罷!”陸冠英也道:“不錯,我們尚可攔上一攔。”
“你們一番好意,我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