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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去年因蘇聖的一局棋而打賭,北辰侯可是輸的很慘呢?”
“是呀,誰會想到棋之大家居然解不開蘇聖的玲瓏局。”
“蘇聖也輸得很慘呢?”羽苒輕聲笑,白皙的指尖拿著白色骰子,玲瓏白色骰子似乎與指尖連成一色,居然一時分不清了。
羽苒將骰子一放下,真好在小。
他面色露出微笑淡淡道:“又輸了。”搖頭輕嘆:“怎會如此,又輸呢?”
自嘲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因酒的濃烈,早已面色泛紅。
“投骰置酒真不是羽苒的強項,每次碰到骰子都輸呀?”
“難道小侯爺之前還輸過?”
“是呀。”羽苒目光十分悽迷,映著晚霞而顯得悠然。
他扶著欄杆坐下,聲音很輕“每次與她玩骰子,我輸得很慘,上次還欠了很多錢,到現在還沒有還清,真是……”
所有的投骰置酒,只不過是每人取一酒杯數,骰子上的點數指到誰,誰填下一句詩句,而也要喝盡杯中酒。
羽苒倚著欄杆笑道:“玩不了了,酒量尚淺。”
眾人又高和著各自玩各自的。
晚霞映紅半邊天,吹著江風,登高望遠,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人群三三兩兩散去,幾乎所有的人都是由門生或者小童扶著回家的。
真真是繁華如夢,不醉不歸。
感覺到了身後有人,羽苒扭頭看了一眼,笑得十分的無奈,谷泉夭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站在他的身後,就像當初一不留神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樣,那麼的突然,只是來的太遲了。
“是你呀。”很熟悉的感覺。
然後指著天邊的晚霞笑道:“江山很美好,不是嗎?”
☆、何妨吟上邪
遠處晚霞紅頭,夕陽漸漸沉下去,露出半個頭緊貼著山前,煙波浩渺,江面通紅一片。
他讓出一個位置示意谷泉夭坐下,靠在欄杆處,一隻手撐著頭,此刻倒是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江風擾人,吹的羽苒紫衣白衫飛舞,無限制的放大放大,然後整個眼界都是這飄然身姿。
墨染長髮一絲不亂的束在玉冠裡,紫色絲帶從髮間纏繞出來,隨著風吹與長髮一起交擱盤旋。
然後燈火闌珊的光景慢慢的暈染,全天下就剩下了這麼一個人,這麼一處特殊的色彩。
他看了一眼谷泉夭,繼續看向遼闊的江面。
小童在身後拿著一件雪白的袍子,切生道:“侯爺,晚上江風大,早點回北辰侯府吧。”
他回過神來,拿起袍子,披到谷泉夭身上,然後繫好,目光一如既往的冷,冷得幾乎沒有感情,但是十分的悽迷。
谷泉夭的男裝十分單薄,雖然是男裝,卻也有幾分英氣。
他是不是認錯人了?或許此刻他想著是那個與他有緣無分的女子,抑或許他認錯了人,那個女子是否也曾經扮做男裝溜出王府與他私會……
“小泉。”一句話拉她回到了現實。
“你說。”他看著遼闊的江,新升的月,漆黑的夜。
良久,聲音帶著點嘶啞:“人活著,究竟是為什麼?”
“為了生存。”谷泉夭說這句話的時候,羽苒明顯一愣。
“只有活著,才能看見花開花謝,只有活著,才能看潮升潮落,只有活著才能看見各種美好的東西。因為還有牽絆,還有歡笑,還有讓我們活下去的理由。”
“是呀,還有牽絆。”他似乎喃喃自語。
伸出手,擋住皎潔的月,修長十指張開,月光透過指縫滲入眼睛裡。
他眉睫半斂,突然伸手一握想要把皎月握緊,可是月光在指縫溜出,掌心依舊空空如也。
那半弦月依舊孤零零的掛在空中,而他眉宇間盡是難以言喻的無盡的寂寥。
竟然是如此如此的孤獨。
“你看它,多寂寥。”嘴角彎起淺淺的笑,像是笑自己,又像是笑殘月。
“不,它不寂寥,至少還有我們陪著,還有千千萬萬人陪著。”
谷泉夭突然拉住他的手臂,讓他把手收回來。
她十分虔誠的抬頭,堅定的,溫柔的看著他:“不要寂寥,不要孤獨,只要幸福的活。”
他一愣,眉宇盡是不相信。
那個詞,很奢侈,奢侈的……要不起……
此刻居然發現……我要不起呀……
從小有人給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