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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日如年。
在南橋朝他跑去的第一時間,易嘉言就看到了她。
她扎著馬尾辮,小臉紅撲撲的,眼睛裡閃爍著夜空裡才有的星芒,像只小麻雀一樣朝他歡快地跑來。
他忍不住莞爾。
難得看見她這麼活潑。
“感覺怎麼樣?”他幫她接過書包。
“還不錯。”她紅著臉看他,“你,你怎麼來了?”
“遲到了一次,可不能遲到第二次了。”易嘉言笑著眨眨眼,將手裡拎的紙袋遞給她,“畢業禮物。”
那是一隻很簡單的白色紙袋,英文標示是南橋沒見過的品牌。
她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輕手輕腳地開啟它,藍色天鵝絨盒子裡裝著一隻小巧精緻的手工水晶髮卡。
“在聖托里尼的小鎮上看見的。”他低頭拿過那隻髮卡,想要幫她別上,見南橋下意識地渾身一僵,想要偏開,他力道不輕地按住她的肩,說,“別動。”
南橋真的沒有動。
但她呼吸急促、渾身僵硬地站在那裡,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易嘉言拿著髮卡的指尖。
他替她攏了攏劉海,然後……
然後固定住了它們,讓它們牢牢地披散在她的額頭上,哪怕風起,也再也沒有什麼會讓她的疤一不小心露出來。
南橋怔怔地抬頭看著他,卻見他似乎一無所知地笑道:“我就知道你戴上會很好看。”
抬手看看手錶,他詢問她:“還是必勝客嗎?”
她卻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猜測著他究竟是知道,還是僅僅是裝作不知道。
☆、第08章
易嘉言回來了三天。
第一天,他帶南橋去吃了晚飯,一起散步回家。
第二天,他有事出門,下午的時候帶了奶茶和外賣回家,和南橋一起在家看了一部電影。
第三天,他收拾行裝準備回公司開會。
南橋聽說他又要出差,站在他房門口問:“這次是去哪裡?”
“法國。”
“那麼遠啊……”她忍不住失落。
“很遠嗎?”易嘉言回過頭來笑,“沒辦法,這是工作。”
南橋不說話了。
片刻後,易嘉言想起什麼,又問她:“高考成績多久出來?”
“十七號。”
“到時候我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回家恭喜你的。”
南橋忍不住反問:“萬一我沒考好呢?”
“沒考好?”易嘉言把充電器放進行李中,拉好拉鍊,側頭看她一眼,“沒考好,我就更要努力工作了,不然怎麼養得起混吃等喝的你?”
他要養她啊……
南橋漲紅了臉,忽然就不吭聲了。
易嘉言覺得奇怪,走到她身旁伸手探了探她的臉:“是不是發燒了?怎麼這麼燙?”
南橋的臉紅得更厲害了,轉身就跑,邊跑還邊說:“熱死了熱死了,這鬼天氣怎麼這麼熱啊!”
易嘉言側頭看窗外,陰雨連綿,秋風陣陣……
熱?
***
十七號晚上,南橋在電話裡查到了高考分數。
六百四十七分,比一本線高出了一百三十二分。
易嘉言說到做到,第一時間打了越洋電話回來。她像個急功近利的孩子一樣匆匆報出分數,然後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直到終於等來那句:“恭喜你,南橋。我早就知道你可以做到。”
是中規中矩、一絲不苟的誇獎,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簡單到還比不上班主任在電話裡的充沛情感。
南橋卻握著電話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波動得很厲害。
他的平靜,源於他對她的信心。
她可以這樣理解嗎?
***
南橋報了北市的C大,以她的分數,其實可以去更好的學校,可以出省,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在媽媽和易叔叔給予的自由之下,她義無反顧地選擇了C大。
不是不想離開,而是因為他在這裡。
她越來越多地把易嘉言當成了遠處的燈塔,望著他,盼著他,日復一日地試圖接近他。
她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朝著他奔去,只知道有一種無法遏制的力量在驅使著她。
軍訓,入學,上課。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人生的正常軌跡在進行。
易嘉言每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