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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潔白的蘭花叢中,一隻彩蝶在半空中飛舞,如煽然精靈。她一時入迷,伸手去撲。
身後傳來一聲:“不要動,有毒。”
已經晚了,夏甘草已經感覺指尖劇痛,縮了回來,她看到自己的指尖在陽光下有淡淡的血珠,那蝶會傷人?怎麼可能。
後面的面罩人已經衝了上來,捉著她的手說:“不是說了有毒嘛?還動。”
她有點委屈,卻不敢多言,任自己小手在他那寬大、乾燥的掌中縮成了只怯生生的小鳥。
“忍著點!” 面罩人掏出一個打火機烤了烤割草刀的刀尖,順著傷處輕輕劃開一道口子,擠出幾滴血水。
“待好了別亂動。”那人輕聲喝止想縮手的夏甘草,從背上取下竹簍,掏出幾把草藥一股腦胡亂地塞到口中,那人雖然看不到臉,卻依然可以從肩頭的動作上看出,那草藥定是極苦,但他細細地吐出,仔細地敷在傷口上,又從懷裡摸出一塊紗布,折成小塊蓋在草藥上。
夏甘草怔怔地看著面罩人,雖然那人的臉遮著面紗,但是,那雙瞳顯出深邃的黑色,眉心微微滲出汗滴來。夏甘草覺得心裡,慌張地移開自己的視線,正好看見他拿草藥時不小心從竹簍裡傾出的一個蘭花小陶罐,陶罐裡散出了幾隻褐殼小蟲:“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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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輕寒(2)
“紅娘子。”那人瞟了眼,隨意應了句,低頭又細細包紮傷口。
夏甘草只是覺得自己的耳朵肯定進水了,聽到的聲音在腦子裡浮浮沉沉,心思像網子一樣在水裡撈來撈去,半晌只捕到了“娘子”兩個字,娘子?什麼娘子?他叫我娘子?怎麼會是娘子呢?
面罩人包紮完了,見夏甘草正紅著臉看著那蟲子發呆,抓起一隻伸手遞過去:“一種藥蟲,沒見過嗎?”
夏甘草只是對草藥有興趣,卻沒有看過這種藥蟲,不禁臉紅:“紅娘子,好奇怪的名,怎麼跟人名一樣?”
男子見她拿在手中看得仔細:“喜歡就留一隻吧!”
手上的痠麻似乎輕微了些,眼前卻是一陣恍惚,夏甘草依稀看見是個蒙面俠客正在遞給自己一個物事。俠客?信物?夏甘草茫然地伸手接過蟲子,眼前晃過了楊過送郭襄三根金針的小說片斷。
心神搖曳間她居然脫口而出:“我以後只要拿著它找你,你就會實現我一個願望嗎?”說完這句話夏甘草突然就清醒過來,恨不得把舌頭絞斷了嚥進肚子裡。真是讀閒書讀出魔障了,這樣的荒唐話張嘴就來。
面罩下的那人笑了笑:
“好。要是,你還能認得出我。”
那一抹深黑,就像一個銘印,刻上了十五歲的少女夏甘草,那純白青春的夢裡。
夏甘草想到這裡,不僅又嘆了一口氣,從此之後就再沒有見到那個人。後悔的是那天沒有讓他摘下帽子,現在連他長什麼樣也不知道,只得一隻蟲子做信物。後來,她專程找人做成了墜子,天天佩在胸前,希望有一天有男子會上前也微笑認出。但,她失笑,這當然只能是個夢。
那墜子有一點涼,夏甘草在這個夜裡,一會兒腦子裡是那個十五歲時的蒙面人,一會兒是沈燔,一會兒是姐夫和那個女子挽手的情景,不多一會兒,卻都成了宣椱。
她心裡暗驚,怎麼會是他,那個男人,真是討厭。
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第二天上班夏甘草居然遲到了,原因是繼母去外地出差,沒了平日催起的中藥味,鬧鐘叫破了喉嚨也聽不見。後來還是鄰屋的爸爸被鬧鐘吵得受不了跑來拍門,夏甘草才突然驚醒,一看錶已經過了上班時間,蹦下床三兩下穿好衣服,刷牙洗臉也顧不上,蓬著頭抓起包就往醫院跑。
“難得啊,夏甘草居然也會遲到。說,你到哪裡夜夜笙歌去了。”小芩探究地看著夏甘草。
夏甘草低頭一看自己,果然,衣衫不整釦子扣錯,再想想來不及梳的頭,這樣的形象也難怪要被人誤會做了什麼不良事蹟。隨意搭腔了幾句,換好了衣服,站在藥櫃中間深深吸了口氣,奇怪,平時聞起來通體舒泰的藥香突然像無數根小針一樣扎進肺腑,眼前一陣暈眩,夏甘草意識到自己頭重腳輕的一刻,突然就眼前一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稍稍有點知覺了,好像有人正往扶著自己的頭往嘴裡灌